小雨。
“什么”茅小雨扭过头小声问。
“望气。”骆波希望看一下这具女尸呈现什么气色。
茅小雨眉头皱成一个问号,意思是这么明显也要派上她的望气术
骆波轻微点头。
“好吧。”茅小雨双手费力扶着张姐,重瞳之眼透过眼镜片凝神细看这停放尸体的地方。
嗯,先是寒气一片,这个当然不用问。
再来是冤气戾气鬼气火气都有。想来,这里的死人,都各自有各自的缘故。
她把重瞳之眼专注的凝望章小妹四周。
竟然有悲愤的冤气难道她死的冤按黄部的定调是被小偷捅死死的也算冤吧但悲愤之气又从哪来呢
她哪来的愤气是气愤谁
“怎么样”
“有点古怪名堂。”
骆波却一点不意外,若有所思把视线投向凉了的章小妹。
章金龙的尸体就在隔壁冰柜,当抽出来时,张姐腿一次,差点瘫到。她已经欲哭无泪了。
骆波凑上前看一眼。
就算是平躺,也可以看到章金龙身材高大,并且很结实,一看就是练过的。
面容跟张姐有七八分像。眉骨十分凌厉,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
但是,他给人一种宁死不屈的悲壮感骆波不由轻声嘶气。
张姐挣扎着扑过来,哑着嗓子喊了一句:“龙儿”白眼一翻,当场就晕倒了。
“张姐,张姐”茅小雨手忙脚乱想扶起她。
骆波上前帮扶着,一呶嘴:“去看看。”
茅小雨马上领会,凑过去把死了的章金龙打量一眼,又凝神注目。是一股死气没错。但他同样有悲愤之色盈绕。
难道骆波猜对了,这两兄妹的死,另有蹊跷
正文第199章怎么查
接下来其实就没茅小雨和骆波什么事了。
竟然章家兄妹的家属来了,也认了尸,自然就由他们生前所在单位的人协助料理后事及商谈抚恤金的问题。
张姐完全失声,眼睛肿的不像话,整个人都跟霜打的茄子蔫了。
茅小雨本来还想扶着她劝慰她的,无奈被几个面目严肃,一看就是做惯思想工作的女人给接手了。
“老板,现在怎么办”
骆波若无其事的站着,把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在眼里,指着那个送她们来的秘书模样的人小声说:“知道他是谁吗”
“某人的秘书”
“某人是谁”
茅小雨一头雾水:“我哪知道。这很重要吗”
“也许吧。”
张姐被她们扶走另外安排休息的地方了。那个秘书模样的人走过来,看他们一眼说:“谢谢照顾张姐。不过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请离开。”
“你是张姐儿子的同事”骆波认真问。
“算战友。”
“哦,那章金龙”提到这个名字,号称战友的人却面色一变,抬手制止道:“我安排车送你们回去。”
茅小雨觉出几分不对劲了。
不是说战友吗怎么看起来提战友的名字都这么讳莫如深
骆波从善如流的道谢:“多谢。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好。”然后拉着发怔的茅小雨离开殡仪馆。
这里不太好拦车,是以他们步行去千米外的公交站台坐车。
“老板,为什么不多问问他呢”
“你觉得能问出什么来”
“呃”茅小雨不得不承认:“看他那精明相,估计是问不出什么。”
骆波抄着手,轻松道:“不过,我更加确信章家兄妹之死不简单了。”
“确信又怎么样还不是无能为力。”对上权势人物,平头老百姓只能认倒霉的份。
骆波斜眼:“什么都没做,就自怨自叹,没出息。”
茅小雨一听这话,好像他要管到底。忙点头哈腰:“是是,我是没啥出息。老板,看你的哦。”
“又看我的你呢”
“我当你的啦啦队。为你摇旗呐喊。加油。”
骆波啼笑皆非,忍不住伸手要去敲她脑门。
茅小雨飞快闪开,一脸哀怨:“老板,手下留情啊。”
“放心把头伸过来,我知道轻重。”骆波没打着,还不死心,循循善诱。
“你知道个屁。”茅小雨怼的太快,赶紧咬了咬舌头,陪着笑:“老板,这样吧。如果你真能查清章家兄妹死的真相,那我就免费给你打工一年。”
“才一年”
“一年半”
骆波皮笑肉不笑:“年限暂且放一边,这个免费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不要工钱,自带干粮。你只管住就行了。”
摸了摸下巴,骆波若有所思:“听起来很划算。”
茅小雨忿忿:“是你划算,我可惨了。”
“是吗我占便宜那就成交吧。”骆波呵呵奸笑。
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茅小雨丢他一个冷眼,心里打的主意却是:反正一年半,就当是混日子好啦。时间并不长,熬得过去的。
“那老板,你准备怎么查真相啊”
前面不远就是公交站台了,等车的人还不少。
骆波眼神放远,看着站台,淡然道:“还能怎么着呢当然是动用我在鬼界的鬼脉呗。”
“你不亲自走一遭”茅小雨还以为他要去地府一趟呢
骆波拉回视线,在她面上一掠,无语:“那鬼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倒也是。”的确是鬼地方,一点也不好玩。
上了公交车,还转了两趟车才回到酒店。
茅小雨先房睡了一个回笼觉。
直到快中午,她才慢悠悠睡了。摸起手机看了看,并没有未接来电。
张姐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身边又有专业的开导人员,所以不太可能打电话过来跟她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