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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 尘外楼主 6516 字 2019-04-25

沧海睁着眼睛不动了。

棕红马用牙齿揪住他后领,拖动一回。

沧海道:“你认为我不是在讽刺他们吗”

璥洲道:“我不认为你是在讽刺他们。”抓过沧海丢上马背。“属下觉得公子爷还是应该先回去。”

“时候还没到。”沧海居高临下望着地上璥洲。心不在焉。

“真的很难听吗”沧海问。

“难听得要命。”璥洲仰脸望见沧海缓慢而微弱的,垮下肩膀。

柳绍岩听见呼呼的声音。

不仅是风声。还有人声。

柳绍岩警惕出屋,看见东西北三方火光冲天,听见风吹火焰的呼呼声。鼎沸人声和疾速马声隐约传来。

柳绍岩警惕回头。屋内已站了个人。

墨兰缺袴。朱蕊雪莲。目空一切。

柳绍岩回头的刹那汲璎愣了一愣。

“不好了起火了”

有人喊了一声。南苑厢房纷纷推门。百多人立在只有两大块太湖石为界的偌大院落里,踮脚观望。

黑衣男子道:“果然出事了。方才这里的女人们忽然都被叫走了。”

绿衣男子喃喃道:“这可怎么办火势方才还不见,被风一吹烧得这样厉害,若是刮到这里那该如何是好”

红衣男子道:“这是她们下作的基业,怎肯这样付之一炬,必是全力抢救罢了。这院里没有火头,风又不甚大,要烧到这里也没那么容易,看她们全被叫走就知是救火去了,我们安心等待就是。”

蓝衫男子叹道:“火势不小,她们损失重大定然又拿我们出气,这可大大的糟糕了。”

众人闻听不禁愁眉苦脸。

“没有出息”

身后忽听一声清脆。众人回视,冬夜风中立着挺拔一道白影。

“莫小池”黑衣男子愣了愣。怒道:“说谁呢你才没有出息”

第二百八十章柳绍岩教的四

绿衣男子也气道:“就是,你还不是被人一吓唬叫唱曲儿就唱曲儿吗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莫小池冷笑上前。肩披一领青衬里夹棉白披风,手握一根竹笛,十指冻得发红。

“东西北三面失火岂会是坏事”莫小池止步众人跟前,昂首道:“要我说,这是天大的好事,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好事”

黑衣男子皱眉道:“你少废话她们着火我还高兴呢火越大越好问题是烧了她们你得的着好处吗”

莫小池冷笑道:“她们起火才是我大大的好处你们若是有胆量,就不单只是我一个人的好处,也是你们的好处。”

红衣男子惊道:“难不成你要”

“不错。”莫小池语声清脆而坚定,“我们男子汉大丈夫被这群妇人欺侮了这么久,有家归不得,有冤伸不得,趁此机遇正该脱离苦海这是上天垂怜才与我们唯一一个机会,我们若不把握必定追悔莫及堂堂七尺男儿生不得入阁拜相,光宗耀祖,亦不得征战沙场为国尽忠,不得孝顺高堂阖家安乐,又不得隐居于世诗酒歌画,岂是枉作男儿竟是枉来人世人间多少繁华富贵你可还记得家乡风月每逢中秋月圆你亲友何处大丈夫纵然四海为家风餐露宿,又怎可将此身舍与下作妇人为奴以妇人喜怒为风雨雷电战兢一生等到年老色衰再被人坑杀暴骨如若今日不出,情愿即刻身死”

莫小池紧握竹笛,双目发红,却是豪气在胸,怒忿填膺。

众男子一时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忽有一阵掌声发于月影暗处,又道一声:“说得好”

莫小池吃惊回头。檐下暗中隐约立着一人,将双拳一拱,道:“莫相公无需惊慌,我是你对门东院所住之人,我姓柳,名讳上绍下岩。”

莫小池将眉头一皱。

柳绍岩又道:“众位对于莫相公之言有何见解不妨一表心迹。”

众人略一沉吟,黑衣男子先道:“我不管那些,莫小池说的对,我今天就要离开这里”

“不错”红衣男子也道:“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若不把握,才是天生的贱种”

众人此起彼伏连忙附和,激动异常。

“好好好,”柳绍岩轻笑道:“众位又知不知道,总共有七十八匹烈马正朝南苑而来”

“你说什么”莫小池当即目光一亮,“当真有马”

“你听。”柳绍岩沉默半晌,风火中蹄声渐明渐近。“我没骗你只是”语声一顿,紧跟大叹一声。风大火大,竟不能掩盖一叹。

莫小池急道:“只是什么”

“只是你们太年轻,太单纯。”

黑暗中柳绍岩仿佛笑了半声,很快便收住,道:“这七十八匹快马虽然可以让你们骑乘脱逃,但是这七十八匹无鞍无缰的惊马也同样可以将你们踏得体无完肤,粉身碎骨”

第二百八十章柳绍岩教的五

莫小池顿时一惊。

“所以,”柳绍岩道,“此处可有懂得驯马之人又可有身有武功深藏不露之人”

众人相觑。

“不是”柳绍岩惊叫道:“一个懂得都没有不是要靠我一个人”

“参见阁主。”孙凝君单膝跪地,抱拳过头。

“不必多礼,孙长老请坐。”龚香韵缓声开口,见孙凝君坐了便低眉啜茶,碗盖稍掩脸容。两手顿得一顿,方放了茶碗,屏退左右。目光幽亮冷笑一声。

“孙长老,”龚香韵右倚扶手,望阶下微微笑道:“你真是好威风啊。”

孙凝君抬眼一视紫纱帐内。眼眸一低,一转。“我也是为了大业着想,此处若被外人所乘,不就功亏一篑了么”

反青孔雀尾扇下微笑沉默一阵,明晃烛光照亮龚香韵娇靥。

“嗯。”好半晌龚香韵方点了点头,慢悠悠道:“为了大业,我也没什么好说,只不过这出风头的人,应该是我不是吗”瞟了孙凝君一眼,执黄铜镜自照,喃喃道:“毕竟现在这阁主可是我呢。”

“咦”风可舒一见孙凝君步出殿前金幔,便迎上前道:“孙姐姐,阁主找你说了什么”

孙凝君道:“阁主说南边到现在还未起火,就是不会起了,若说是南苑人搞的鬼也没有这样本事的人,这事虽不是他们干的,难保他们不会趁这机会逃走,干脆一不做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