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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 尘外楼主 7079 字 2019-04-25

反常态,除了照顾余声,还照顾沧海。一日三餐、洗漱穿衣全包,纵然未至嘘寒问暖,也已面面俱到。

沧海不知算不算因祸得福,从此虽然只有两天,也几乎时时和余声一起呆在床上。沧海内功高强,医术高明,余声恢复甚快。当日晚间已能快嘴溜舌的打趣沧海了。

虽然沧海认为那叫欺负。

“喂余音余音,你快看,”余声倚靠枕头,手放床褥斜指沧海,似笑非笑,“这小子在脱衣服哎。”

余音淡淡转过头望了一会儿,饶有兴味。

余声啧啧又道:“嗯,嗯,睡觉嘛,自然要脱衣服了”

余音坐在桌前,哼了一声。烛光映着他的脸。

余音余声一齐愣了一愣。

“可是他连裤子都脱了啊”余声愣愣道,费力调转脑袋茫然去望余音。随小棉裤同长裤离身,一股浓烈清香扑面而来,余声语声一顿。

余音眉头皱起。

余声又道:“喂小子,你到底听没听过我们兄弟的名号啊你居然居然敢”

沧海一出溜钻进靠墙被内,哆嗦一下,蜷成一坨。蹙了蹙眉心,轻略扭动。余声棉被稍微起伏。

余声叫道:“喔余音他他还把脚塞到我被子里面”难以置信瞪向余音,脖子竟灵活自如。

余音吊起半边嘴角,浅浅笑了一个。

“这小子这小子也太不知死活了”余声仍瞪着眼睛道,“我若是动得了你哇你干嘛”居然缩了缩身子。

沧海翻身坐起,睡眼惺忪也不知望见没有,“余二哥你不要上床来睡,太挤了。”说罢又躺了下去。面朝里,裹得像只春蚕。

余音的浅笑转为阴郁,冷笑也笑不出一个。

余声却笑了,摇摇头道:“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真不知道那脑子里面生的什么。”

呼吸渐稳,悄无声息。

余声便提起手指掀开棉被。他自己的棉被。

一对白嫩足趾细长的脚丫蜷在他自己的腿边。指甲反扣床上,脚心纹路纤细如刻。玉刻。白玉。

余声屏息一瞬。

第二百四十八章神丹被吃了六

道:“喂余音,这小子的脚像白萝卜雕的一样”

余音哼笑。半晌,道:“下次用白萝卜给你雕一只,让你看个够。”

余声回头瞪了他一眼,居然面色微红。“喂余音,你在奚落你大哥么自从这小子来了我就发现你变了。”转回头,伸手指在白萝卜脚心搔了一搔。

五根脚趾立刻如挠蜷缩起来。

余声嘿嘿而笑,居然抬起胳膊掀开沧海身上的棉被。那一时就如烛照银盘般耀人眼目,余声瞳孔放大又急剧缩小如同看见天牌的赌徒。

那一刻余声觉得精力无比充沛,简直像吃了回天丸浑身充满了力量就要长生不老。然而他只是看见了短裤下露出的两条长腿,而已。

余声的目光像一条爬行动物神经最敏感的舌头,从上舔到下,来回舔了好几遍,留下口水,又全都舔干。

余声伸出了手。

他们兄弟本就是风流人物。

余声认为这毫无疑问,毫无矛盾,毫无罪责。

于是余声伸出了手。他麻痹以后第二次伸开胳膊。却比第一次慢。又比第一次还快,就像闪电。

他抓住了一根冰凉硬物。

余声一愣。

他抓住了一根笛子。

余音的笛子。

余音已从桌边立到床前。用笛子拦住了余声的手。银笛照亮小腿。

余声又愣。“你在做什么”

余音淡淡道:“他若醒来怎么办。”

余声再愣。“他已经睡着了。而且我会很轻很轻的。”

余音干脆道:“你不能这样做。”

余声更愣。“我以前我们以前都是这样做的。”

余音摇了摇头。“这次不行。”

“为什么”余声拧起眉头。“余音你看着小子,腿上连根汗毛都没长,比女人的腿还嫩,还美”

余音道:“真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就是所以”

“所以我们应该脱下他的裤子看一看,甚至干脆把他剥光”

“对对极了”余声高兴道,“你真是我的好弟弟。”

余音又摇了摇头。“我们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余声有些着急,“余音你怎么变了从前我们不是都这样么怎么难道你想吃独食”又自己道:“嘿,这回我可不会让着你。”

余音仍旧淡淡摇头。“我们不能这样对他。”

“你确定”

“嗯。”

余声收回手。余音收回笛子,却没走。

余声忽然嘿嘿笑了起来。“余音,我只是试一试你,我也觉得我们不该这样对他,听你亲口这样说,哥哥就放心了。”

余音沉默半晌,忽然伸出手去。“余声,我改变主意了。”

余声未及开言。余音手已停在半空。

因为沧海忽然翻身坐了起来。

“你们好像忽略了我的意见。”沧海道。

余音走回桌前坐下。

于是沧海盯着余声。

“嗯”余声转了转眼珠,忽然拽着棉被躺倒。“啊我睡着了。”

沧海望一眼余声,望一眼余音。从新睡下。

棉被已冷,沧海蜷成一坨。

第二百四十九章多年的疑问一

日中。

客栈东院。院落不大,宋纨岩同他的弟子们下榻于此。

除了店家送水送饭之外,几乎没有人走动。

饭前时分,宋纨岩却步出房间。直至院内空地。

一路隐听剑风之声,枯枝黑杈之间衣袂翻飞,宋纨岩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

“寿远。”宋纨岩唤道。

衣袂剑影一顿,董松以将长剑挽背身后,走近笑道:“师父。”

宋纨岩身披大氅,见三徒热得又解单衣,忙止住道:“寿远,身体要紧,你若受了风寒,师父又倚靠谁呢”

“是了,师父,”董松以便只敞开怀抱,将衣摆扇了几扇,日头照得身上头上热气直冒。

宋纨岩道:“寿远,你何以从昨晚回来便不停练功是要帮为师替你三个师弟报仇”又摇了摇头,叹道:“这并非朝夕之功,你莫要着急呀。”

董松以擦汗道:“师父,徒儿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徒儿虽想为三个师弟报仇,但那还不急于一时,徒儿是因为答应了唐兄弟,要杀上太阳教去替他出气。”

“什么”宋纨岩立时皱眉,又有些哭笑不得。“寿远啊,为师问你,那唐兄弟可曾安好”

董松以想了想,若不算他挨了顿打,也还衣食无忧,便点头道:“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