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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 尘外楼主 6591 字 2019-04-25

稍微缓的神医道就像茅房里的蛆。”

沧海无动于衷庄稼汉侧不过身也要侧过身去吐。吐不出来也要吐。好半天才扭曲着整张脸躺平。

沧海道现在你还有没有问题要问”

庄稼汉拼命摇头。沧海对神医点了点头神医便去一旁炉子上盛了碗很稀的米粥。沧海接舀起一勺吹了吹道现在你把这碗粥喝下去。”边喂边又道方才你醒不觉痛是因为那蛊毒损坏了你的经脉我要你多痛一会儿才给你敷药是看看你到底伤得多重才好下药。”

庄稼汉忽然露出感激的神色。

沧海道我告诉你这些也并非要你感激我。我只是不想让你认为吃了亏就必定要全数讨回。倘若你醒来没有胡言乱语的话等到你百年归老也不会听到我这些话。”

庄稼汉又忽然露出拜服和正直的神情。望了望一旁神医神医也在赞赏的笑望沧海。

沧海低眸看着碗里的白粥。又道你现在刚醒还只能吃些清淡汤水肚饿也没有办法。”顿了顿“不过以我的经验你应该不会觉得饿才对。”

沧海一直轻垂着眸子喂完整碗米粥没有再。庄稼汉却一直就近盯着沧海的脸看。

第一百四十章我生有定数三

神医居然没有吃醋,只是颇有些哀婉和失落的微颦着眉尖。就好像风流丈夫的忠贞怨妇。

沧海放下碗,十分自然的握了握自己的两臂。神医却万分敏感的捕捉到那动作的意味。

他的胳膊还在痛。

沧海终于抬起眸子,却忽然慧黠的笑了一笑。庄稼汉由于离得太近,以至于差点真见了阎王。大病初醒的人,是绝不能受刺激的。

沧海道:“你方才问了我那么多问题,现在我也要问问你了。”

庄稼汉下意识的点点头。

沧海坐远了些。抱起膝上一直拧着眉头的肥兔子,问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家里还有谁,都以何事为生”

庄稼汉愣了愣,才道:“我是永平府抚宁县深河乡里人,名叫何大勇。家里是种地的,老娘几个月前死了,现在还有个老婆和两岁的女儿。”

沧海道:“你可有什么仇家没有”

庄稼汉又愣了愣,眼珠向右一转,回答道:“怎么会我只是个普通种地的啊,我们屯里的人都心地善良着呢。”

沧海垂了垂眸,缓声又道:“那依你认为,以这种残酷手段害你的人,会是谁呢”

庄稼汉只好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

沧海慈爱望着怀里兔子,却露出一种摄人心魄的笑容。神医远远坐着,看不到何大勇的表情,但他一见到沧海那个笑,自己也便狡猾的笑起来。因为他知道,他又要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

沧海抬起眸子,正色道:“对于这件事,我却有些看法,或许还有点儿线索。”

何大勇马上道:“什么线索你知道谁害的我”

沧海不答,只道:“但前提是请你回想一下,最近有没有遇过什么奇怪的生人,和他有没有接触。”

何大勇想了想,道:“我们屯里确有些生人会路过,偶尔也会到村民家里讨碗水喝,我想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最近我也接触过生人,不过却不知你问的是哪一个。”

沧海道:“你的脚底是什么时候割伤的”

何大勇道:“腊月初吧,我记不清楚了。”

“你割伤脚底之前,见过什么人”

何大勇道:“这个我记得挺清楚,是一个紫衣高冠的道长。”

神医不禁蹙起了眉。

“哦”沧海倒是平静的挑了挑眉梢,“穿紫衣戴高冠的道士可不常见。那得是圣上赐名赐号才可享有的荣誉,普通道士不能服紫。既是如此,你可有问他的名号”

何大勇摇了摇头,“您说这些我都不懂,何况我只是跟他在小路边上碰见,说了几句话,我并没有想和他结交,自然也不会问他的名字。”

沧海道:“那他长得有何特点,你又和他说了什么”

何大勇道:“那道长生得很是魁梧,远看背影倒也十分俊俏,可是转到他面前时,又发觉他生得有些怕人。他一直在笑,好像没有人的时候也在笑,却笑得我背上发毛。”

第一百四十章我生有定数四

“等到和他说话时,才发现他原来有一只眼睛是看不见的。”

“哪只”

“右边那只。可是你若不和他长久的对面站着,根本不会发现的。因为乍看之下,那只右眼和正常眼睛没有区别,只有等他眼珠转动时,你才会发觉,那只右眼根本不会动,仔细一看,那只眼睛竟像是假的一样。”

“你又怎么能肯定那只眼睛看不见”

“因为他走路的时候很慢,而且右边路上有一块凸起的树根,他却还要往上面踩,我出言提醒了以后,他居然扭过头,用左边那只眼睛去看。”

“你说,你和他是在路上偶遇,其实并不相识”

“是的。”

“那你为什么要忽然和他讲话”

“那是因为,那日我去常去的那家酒肆打酒对了,那道长腰里还拴着个朱红色的大葫芦,不知道是不是打酒喝的呢我本是去屯里的酒肆打酒的,可是那天刚好卖光了,我只好到外面镇上去”

“那时是什么时候”

“太阳要落山了。冬天的时候天黑的都很早,酒卖的也很快。我从镇上打完了酒,穿过一片果树林回家,在路边就看见那位道长在捡地上的柿饼子吃。我便对他说,这片果树林是有主儿的,地上的柿饼子一定是人家晒在这里的呢,你这样随便拿,谁过路都随便拿,那人家还怎么拿去卖呀。”

沧海道:“所以他就翻脸了”

何大勇道:“没有。那位道长是个好人,当下便放了铜钱在果树林的柿饼旁边,打算走了。是我又叫住他,说大冬天天寒地冻的,你又吃了冷柿饼,不如喝口酒暖和暖和。他说他是出家人,身边没有钱了,我就说请他喝,他也没有喝。”

沧海道:“后来呢”

“后来,”何大勇想了想,“他便和我一处走,向我问路。”

沧海立刻道:“问哪里”

何大勇道:“他问我住在永平这么久了,有没有见过一栋黄绿色竹子搭成的大屋子。”

神医立刻惊望沧海。沧海平淡的表情不仅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更露出无心听取的神态。静静听下去。

何大勇接道:“我说没见过,他就问我听没听说过神医。我说知道这个名头,但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毕竟神医的诊金贵得要命,脾气也古怪,不过听说他对真的患了重病、普通大夫真的医不了的穷人还是非常非常好的”忽然嘴一撇,转头望了望表情淡然的神医,才转回来道:“他又问我听没听说过神医住在哪里,我说我又没得病,怎么没会去打听这个,他便没有问了。”

沧海道:“再之后,你就提醒了他脚下有树根”

何大勇道:“是啊。那时到了一条分岔路,我要往左走,他要往前走,我看见他直愣愣的要踩那树根,便说,道长,小心脚底下,他用左边眼睛看清了,回头对我笑道,好险,差点摔个大跟头呢。”

第一百四十章我生有定数五

沧海道:“再之后呢你就割伤了脚底”

何大勇道:“是啊。我和道长刚分了手,往前迈了一步脚底板就一疼,不过只疼了一下就麻麻的没有感觉了。我抬脚一看,哇,那么长一根篾片直直插进我鞋底里头,”何大勇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