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一系列繁琐的外交仪式中,双方要员的问候,还有得体的客套,便成为了乐韵中的主流声音。
南星魂特别注意到一个年轻人,他除了分外的英俊漂亮外,还有他的眼神也特别的肆无忌惮,一般诺儿的随行人员对自己行吻手礼的时候,都是充满了拘谨和敬意,只有这个年轻人,不单直直的盯着自己,而且眼神里面,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欣赏、倾慕甚至是占有的欲望
这让南星魂感到有点不舒服,好不容易熬完了所有仪式,南星魂回忆着在仪式过程中,这个年轻人竟然依然敢毫不避讳的盯向自己的眼神,在回程的马车上,南星魂不禁低声对南勇吩咐道:“刚才诺儿大人身旁那个年轻使者,对,就是号称是军部参谋官员那个,我知道他叫海德斯南勇,你需要做的是,在今夜宴会前,将这个人的所有资料交到我手上”
“明白了,星魂少爷你该不会是在怀疑他是布鲁菲德本人吧”
“有可能,但太年轻了,更可能是他的子侄”
“”
就在南星魂身后不远的另一辆马车中,当再无旁人时,诺儿。伊琳的笑容渐渐敛去,冷冷看着那叫海德斯的年轻人,平静道:“你知道你刚才的眼神代表什么吗”
海德斯懒洋洋的靠着那绒毛的软垫,翘着双腿,歪头看向窗外,有些地方还悬挂着尚未摘下的人头,用圣痕文字清晰注释着他们的罪名:叛逆
海德斯漫不经心道:“诺儿阿姨,不必太过紧张,看到美丽的事物,情不自禁去欣赏,那是海神赐予我们的权力,你不能因此就怪罪于我”
诺儿沉声道:“你不智的欣赏眼神,会被许多有心人看在眼里,这里不是蛮族,他们同样充满了智慧,他们会根据你的态度,来定位我们间的将来你放眼看看沿途的一切,你看到了什么”
海德斯依然是漫不经心:“人头,各式各样的人头以叛逆为借口所摘下的人头”
诺儿斥道:“笨蛋是他们的繁荣你能想象这里在一年多以前,还是一片荒芜之地吗凤晴朗是你父亲极为重视的合作伙伴,你愚蠢的注视,有可能会令凤晴朗和你父亲出现无法弥补的裂痕,因为,那个南星魂,是凤晴朗的女人”
海德斯不由得吹了声口哨,轻佻道:“对哦,是那个传奇叛逆者的女人,另外还是名义上星晴的头号女主人,不知道她如果仰躺在床上,是不是也如刚才看起来那般端庄和淑女呢我十分期待”
“啪”的一声清脆响声,打断了海德斯的遐想,诺儿打完这一巴掌,也没再坐下,居高临下的漠然盯着海德斯,海德斯先是愤然回视,但眼中的仇恨很快就化作了另一种名为怯懦的情绪所代替,这个女人在新教崛起过程中,所担当的角色,还有她的种种传说,掠过他的心头。
就在他垂下眼皮的刹那,诺儿开声了,声音一如开始时的平静:“你确实是布鲁菲德的长子,海洛迪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最好别忘了,布鲁菲德还有很多儿子”诺儿轻轻转动着尾指的蓝宝石戒指,继续道:“你父亲让你来是历练与见识如果你将大海那边的不良作风也带到这里,而引发任何意外,那你的弟弟们,将乐见其成”“”
第四十四章衣柜
傍晚,遍布晚霞的天空,交织出一幅幅迷幻的图案,仿如星晴沿岸那极富想象力的建筑。
凤晴朗的船舰正驶入星晴靠近西北方向的第七港,碧翠丝远眺着那沿海富丽堂皇的林立建筑,海岸线上那川流不息、摩肩接踵的人们,不禁轻轻感叹道:“晴朗,你不再是初见面时那个穷小子了。”
凤晴朗也想起了明光书院脚下,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刻,那算不算是一对落魄天涯男女的邂逅,还是一次本就写进命运里的相遇,他笑道:“我说碧翠丝,我一直都很有钱,只不过以前还知道大概的数目,现在算不清罢了。”
碧翠丝失笑道:“如果我是个无知少女,看你这样炫富,肯定芳心大动,今夜无论如何也要找机会爬上你的床了。”
凤晴朗冲对方眨眨眼道:“真希望你就是一个无知少女”
碧翠丝却道:“对了,你现在是和南星魂同居吗”
“你看,那边的夕阳好漂亮哦”
“晴朗阁下,你转移话题的方式真是自然”
越靠近星晴,空气中就越渐添加上一阵薄荷的芬芳,也不知是哪个商家的薄荷类产品走风了,码头正是短暂的休息时间,隔着遥远的距离去感受,充满了一种繁华落尽后的平静。
码头的指挥塔以仿古青石建造,显得分外古朴、典雅,偏偏尖顶又配搭上太古金属质感的仪器,明明该极不协调,偏偏它们却完美的融合到一块,颇有一种前卫的美感。
指挥塔顶层的檐下,星晴第七港的旗手正飞快打出旗语,凤晴朗回头吩咐道:“不必礼炮,不要张扬,就按正常流程进港”
“是,大人”
随着船只渐渐驶入港口范围,那份繁华喧闹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闹哄哄的人声、吵杂声,夹杂着码头特有的汗味、烟草味和酒味混杂在一起,将先前略带着薄荷味的平静冲得支离破碎,两旁整齐有序排列的各式商船,其中不少正飘出袅袅轻烟,为了节约成本,不少远洋船都选择在自家船上晚餐。
有一条商船的船边上,一个素衣女童赤着脚,用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面前路过的这条华丽巨舰,碧翠丝与她凝神对望,微微一笑,只觉女童充满朝气的气质,像极了眼前星晴的气韵神形。
看着码头上那划分出堆放货物的一个个区域,仿如一座座高耸的小山,碧翠丝微笑道:“家族来信暗示,因为我的失踪,你对他们打压得有点狠了,希望星晴可以念及旧情,共创未来”
凤晴朗皱眉道:“不过,我听唐轩他说,你”唐轩曾向凤晴朗提及,碧翠丝修炼某种忘情的武技,原来将来只为了摧毁整个碧氏家族,有点匪夷所思,又似在情理之中。
碧翠丝探指封住了凤晴朗的唇,轻声道:“那只是一句玩笑话,不必放在心上”
凤晴朗苦笑点头,应道:“好吧,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有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