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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山河 胡鳕 7040 字 2019-04-25

里那把匕首来暗算我。我救你,仅仅是因为孩子是无罪的,你刚才这么维护他,想必也不想他就此夭折吧”

一个小钱袋准确的扔到老头的面前,风晴朗继续道:“这里有一点钱,足够你们离开无罪城,再重新开始生活,孩子只是普通的风寒,你别因为心急就被别人骗了。”

风晴朗转身离去,老头的目光又落到那几个倒地的大汉身上,风晴朗没回头,声音却远远传来,声音中颇有点无奈:“别打死人主意了,赶紧离开吧。有人在跟踪我,我想你也不希望成为被盘问的活口”

老头怔了怔,赶紧尾随风晴朗的背影,步伐踉跄的走出这条小巷,能逃过一劫,街道两边被扫出来的积雪,此时在阳光下也显得分外可爱,他环目四顾,已经不见了风晴朗的踪影,他拍了拍婴孩的背,低声哄了几句,边走边拆开那个钱袋,偷偷看了看,里面竟然有上百枚金币,足够他坐飞船离开无罪城,回到那久违的老家了,再做点小生意了。

一时间,他心情也激动起来,但想起铁头棒的势力,更想起刚才那个年轻人的警告,慌忙重新低下头,紧抱着婴孩,往飞船站点的方向快步走去。

或许对于他们而言,风晴朗是他们生命中最值得铭记的一个人,但对于风晴朗而言,他们就如同匆匆的过客,擦肩而过后,便迅速化作时光掠影,成为记忆深处的模糊地带。

他走入路边一家小旅馆,随便用个假名开了一间房,进房后随手布置了一道魔纹,便立即来到梳妆台前,开始熟练的快速洗掉易容。

门锁却在这时候,咔哒两声,就被人打开,可见其开锁的熟练程度。

风晴朗不禁皱了皱眉,没想到没甩掉那根尾巴,这么快就找上门了,还如此缺乏耐性。

幸好,对方和他的想法很契合,主动又将门关上了。

这样一来,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也不会惊动外面了。

在此过程,风晴朗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仍是非常仔细的调试新一轮的洗涤易容的药水,调剂好后,用毛巾渗出药水,再涂抹在脸上,进行第二轮的洗涤。

进来的人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只不过那片薄得如同刀锋一般的嘴唇,赋予了他阴霾的气息,还有透露出他凉薄的天性。

薄嘴唇发现门后竟然有一道魔纹印记,貌似是可以隔绝声音的类型,只不过笔法非常潦草,一时间也看不出对方的深浅,他心里怔了怔,难道对方知道自己要来,已经在守株待兔了也或者是习惯性的小心谨慎,这样也好,一会折磨他的时候,无论发出声音,也不会传播传去。

但薄嘴唇并不放心,又快速布置一道属于他的隔音魔纹

最令他感到不满的还是,风晴朗竟然还在专注的做着自己事情,甚至令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没有看到自己进来了

薄嘴唇正待做点什么,证明自己存在时,风晴朗却道:“先等等,我很快就忙完”

混蛋,你一定以为我是上门拜访的朋友了,对不对

薄嘴唇冷冷道:“你知道你犯下什么错误吗”他的声音阴冷得就像窗外吹过的寒风,对于很多人而言,这声音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但风晴朗仿佛没有感觉到这声线中的寒意,仍是以平稳的语调,甚至一眼也没看薄嘴唇:“飞船上那个中年人的诅咒魔纹是你下的吧记得当时你也在飞船上,后冇排靠窗第二个位置,对不对”

薄嘴唇不禁一惊,冲口道:“你竟然在关注到了你知道我是谁”

风晴朗笑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是真冲着我本人来的,哪会是你这样的小货色”

这句话深深打击了薄嘴唇的自尊,也不知道多少人倒在自己脚下哀嚎求饶了,这厮竟然敢称呼自己为小货色

“因为你的不当发言,一会折磨你的时候,相关工序我会增加三道。”薄嘴唇歪着嘴一笑,这让他嘴唇显得更薄,就像一把锋利的刀。

完全洗掉面上的易容后,风晴朗整个人看起来更清爽了,重点是整体的气质仿佛也产生了改变,就像冬日的阳光,让人分外温暖,薄嘴唇自问,如果不仔细看,还真难判断和刚才飞船上的医生是否同一人。

他不由得冷笑称赞道:“原来你先前竟然有易容,好手段如果你愿意将这易容术教给我,等会折磨你的工序,我可以减少一道。”

风晴朗不禁微笑摇摇头,也不知是嘲讽这个价码,还是嘲讽对方命不久矣。

他开始收拾周围和易容相关的所有道具,所有废弃的药瓶、还有毛巾,都包成一小包,很认真的扎好,却没有扔进垃圾桶。

然后,他开始脱掉外套,塞入另一个准备好的垃圾袋里,并顺带在改造自己的发型。

薄嘴唇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正向自己扑来,在他之前的复仇生涯里,还没有一个人像面前这厮这样,从容得有点过分了。

他觉得需要说点什么,反正他平时也找不到聊天的对象,一个将死之人,是一个适合倾诉的对象,他便冷冷道:“我父亲曾是一个大型佣兵团的团长,麾下有一千多人”

“才一千多人,不算大型吧。”风晴朗随口搭了一句,这时他正将头型迅速梳理成另一个模样,从原先的时尚,变成不起眼的普通发型,连刘海也梳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约定

薄嘴唇皱了皱眉,毫无疑问,这个家伙看起来更讨厌了,他道:“很多年前,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父亲为了给我买一匹上等血统的小马驹,他多拿了一部分酬金”

“无论动机是什么,贪墨队友应得的钱财,都不是一件好事”凤晴朗继续漫不经心的点评,在他看来,换装的时候有个搭话的对象,听一段小故事,也算是不错的经历。

薄嘴唇怒瞪着凤晴朗,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但他很快又平静了下来,面前这个白痴一定以为穿得体面一点,就可以死得体面,却不知一旦折磨开始,他很快就会将自己这套衣服撕得无比破烂。

薄嘴唇继续道:“可是,父亲却因此被他的下属围攻,残忍的杀死了当时我只有八岁,只能缩在母亲怀内颤抖,看着父亲被他们活活吊死在那棵枯树

哪怕已经和类似凤晴朗这样的将死之人述说过很多遍了,但每次说到这里,薄嘴唇还是难以抑制的激愤和颤抖。

他见凤晴朗的动作顿了顿,不禁得意的哼了一声,他自问这样惨痛的经历,无论是谁,也该动了恻隐,前面有好几次复仇的时候,有些家伙还直接跪下来,向自己磕头,请求自己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