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扳着她的头,用舌尖去勾勒她的唇形
这个梦可真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迷蒙,回京,衷肠
一道银光割裂天幕,随即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外面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都说春雨润物无声,可这场雨下的动静忒大了些。纪桑田坐起来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有些回不过味儿来。
这时,宋玉披着衣服进屋替她关好被雨拍的吱呀作响的窗子,看纪桑田醒了,唠叨的老毛病又犯了,全然不顾这半夜三更,劈头盖脸的把纪桑田数落了一顿。
“等等”纪桑田虽是被酒虫把脑子蛀的神志不清,可是在某些细节方面她还是很在意的,“娘是说,我是被秋香秋雨带回来的”
“你以为呢你都不知道你回家时醉成个什么样子,幸好秋香秋雨不是外人,否则你这副样子被别人看见了,你就等着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吧看谁敢要你”宋玉接着说,“你说说你,谢大夫一家平时也没少照顾你,就说上次你把萧狄藏起来那事吧,要不是小谢大夫给你从中打点,咱们一家子都得毁了。你娘我读书不多,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不指望你涌泉相报,叫你敬个酒怎么了叫你敬个酒还把你人喝跑了”
“大晚上,吵吵什么”纪声言也被宋玉念叨醒了,他迷迷瞪瞪的走过来拉着宋玉回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左不过就是小孩子家家不知道酒的厉害,一时好奇贪了杯,也不是多大的事。再说了,你现在骂她,她能记住多少”
“她还小孩子她都十三岁了还小孩子这都是”
难道十三岁不是小孩子么
宋玉的声音渐去渐远,纪桑田木讷的倚着床杆,脑子里去回想昨晚的记忆。
除了喝多了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什么秋雨秋香,她压根都不记得自己见过她们。不过,她们的名字却好像在她的梦里出现过。
她记得,她在梦里趴在谢元修的身上
“你答应我,不许娶秋雨和秋香”
“好好好”
“不许娶温良玉”
“好好好”
“只能娶我一个人”
她问完这句,就听不清他的答复了。
幸好只是个梦她怎么可能问出这么丧心病狂的问题简直像神经病一样把出现在他身边的每个女人都当成了假想敌,而那人也疯癫的很,她说什么他都说好,梦果然是梦,就算她有一天真犯了蠢,谢元修也不会这么缺心眼的陪她胡闹。
可是,她为了一个梦心神荡漾是怎么回事
可惜了,只是个梦
第二日雨过天晴、晨光熹微之时,五辆马车就停在了谢家的院门外,每辆马车都有两个驾车师傅坐在马车前板子上待命,领头的那辆马车帘子被掀起,从里面下来一个人,他中等个头、中等身材,连相貌都是中等相貌,属于扔在人堆里一定引不起人注意的那一种。
他身手利落的跳下马车,抱着拳头对从院门走出来的谢元修道,“周然见过大少爷,大少爷起的可真早。”
谢元修没理睬他,反而看了一眼恍恍惚惚的日头,心想,这个时辰,那个丫头肯定还没起。
他刚要走被周然挡住了去路,“大少爷这是要去哪”
谢元修眯着眼睛打量他,讽刺道,“诶谢家的规矩什么时候变了主子要去做什么,难不成要事先知会下人一声”
周然面上无什么变化,反而更加谦卑恭顺起来,解释道,“大少爷莫见怪,实在是老爷吩咐,叫我务必将您和大爷带回去。您虽是事先与我有了承诺,可我怕您感情用事,误了大事可就不好了。更何况,镇子上人多,咱们早些时候出发也好避开人流,争取早日到达京师。”
“呵,老爷的吩咐到底是老爷的吩咐还是二爷的吩咐”谢元修有了几分怒意,却不怒反笑道,“我既然能答应你回去,自然也能反悔,你若是拦路,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些日子来请他们父子俩回京的不少,先后来了他三叔谢瑜、三弟谢元仟两行人,不过俱是这两行人俱是无功而返。
而周然是谢府的管家,他却能说动谢贤父子回到京城,不是因为谢贤父子更给这个管家面子,而是因为这个管家带来了老爷谢清病危的消息。
这并不是谢清第一次闹病危了,谢清素有顽疾,自己及家人虽都是医者,却对他的病没了办法。他第一次闹病危还是在谢元修还未出生之际,那个时候他甚至连遗嘱都立好了,只不过后来挺了过去,磕磕绊绊过了这么些年。
谢贤虽是立誓再不踏入京城,可事关老爷子的生死,他也只能收拾行装随周然回京。而谢元修对老爷子病危却存有几分疑惑,不过,就算是诳他们回去也必然有什么理由,他倒也不推辞,这才忽然答应了周然。
周然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虽是谢府的下人,可在下人里却是个小主子,他很少被人拿的这么下不来台。不过想想日后也只能忍了,看你谢元修得意到几时
眼下还是别激怒谢元修的好,谢贤知道仁礼孝道,无论如何也是会和他回去的,可谢元修这小子可不同。周然看着他长大,深知道这小子披着张人皮,激怒了他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那大少爷早去早回,别误了时辰。”周然只能妥协。
纪桑田从夜半被雷雨声吵醒就再也没有睡过,勉强撑着熬到天明就穿上衣服洗漱去了,她沾了点细盐擦了牙,又打了几桶井水做在院子里生火做水。
谢元修站在篱笆门外看她,她若有所觉,一回头两人啥好视线相交。
她正要塞柴火的手僵了僵,表情也不自然起来,问他,“找我么”
“这里还有别人吗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