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怎么一个巴掌,人就晕了这丫头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她恢复记忆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溺水的了么还有纪声言,他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
六十多岁高龄的老太太实在受不住了,她身子摇摇欲坠的晃着,翻了一个白眼也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装病,上药,断绝
这么一出闹剧,纪声言和金洪就近把纪桑田送到了谢贤这里。
谢贤将手按在纪桑田纤细的腕子上,半天没说话。她的脉象不沉不浮、和缓有力,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至于为何会昏迷不醒,只怕是受了惊吓谢贤也不能确定
说实话,自打纪桑田溺水那日死而复生,谢贤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深深地怀疑。这些日子来看病的人很少,他自己身子也不大好,精神也不大好,所以这些日子多是以休息为主,医书都不看了。
纪声言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闺女,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那么大的床榻,闺女的身形只占了小小的一方地,她是怎么为人父的他刚刚抱着闺女来找谢贤时就一直流泪,人家的姑娘都是珠圆玉润,可是自己的姑娘瘦的只剩下骨头,抱着都会硌手。每天吃不饱穿不暖,他枉为人父,枉为男人。
都怪他,对薛灵芝一再相让,他以前总觉得,薛灵芝虽然不是他的生母,对他的态度也没有纪老爷子对他那么亲切,可是好歹有再造之恩,不管怎么说他都会拿她当做至亲侍奉到老的。可是对方实在欺人太甚,他和宋玉受委屈也就罢了,桑田可还是个孩子,薛灵芝怎么狠得下心逼她去死怎么狠得下心打她他和宋玉都不舍得碰自己闺女一下啊
金洪上蹿下跳的在一旁着急,“怎么还不醒啊师父,纪妹妹没事吧这老太太手也太重了”
谢元修看见从谢贤额角滴落的汗,心里有了猜测,于是便上前说道,“父亲,让元修给纪妹妹看看吧。”
这是父子俩自中秋争执后说的第一句话,谢贤转脸对谢元修点了点头,起身对纪声言说,“我瞧着没什么大碍,纪兄弟,你与我出来,我有话同你说。”
被谢贤这样的人称兄弟,纪声言微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追着谢贤出去了。
谢元修斜眼看了金洪一眼,问他,“你还不跟着去”
“可是”金洪想说,大爷没叫我跟着啊但谢元修一个眼神过来他就不情不愿的跟出去了。
房间一片寂静,恐怕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声响。
纪桑田的脸被薛灵芝打的火辣辣的疼,想必肯定肿了,这个毒老太婆竟然敢下这么重的手。纪桑田一直都想揉揉脸,但做戏就要做全套,否则就该功亏一篑了。
纪桑田非常苦闷的忍耐了好久好久,她一只眼睛露出一条缝,想确定一下四周是不是真的没人,结果她视线微开就对上了谢元修的眼。
谢元修抱着胳膊站在床榻边上低着头看她,表情淡淡的,但那双细长漂亮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她。
纪桑田吓的赶紧把眼睛阖的死死的。
谢元修俯下身子,凑在她耳边,用他独有的慵懒低沉的声音问她,“你还没装够”
耳朵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痒痒的,纪桑田吓的赶紧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此时此刻,这双眼睛里全是她。
两个人的鼻尖只隔着三寸的距离,彼此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纪桑田第一次闻见谢元修身上淡淡的清香,很好闻,如果不是理智压制,她真想凑得再近一点、仔细的闻闻这气味。
凑近了才发现,这人长得可真好看啊皮肤白皙,一丁点毛孔都看不见,他的鼻梁英挺,削薄的唇微微抿着,俊雅中又有几分不羁。纪桑田有几分沉醉,但忽然看到他眼中自己的面目,下意识的就用双手捂住脸。
谢元修唇角微扬,这才站了起来。两个人的距离拉开,桑田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自卑过,从来没有一刻像刚刚那样觉得自己不够好。
她胡思乱想的功夫,谢元修端着一个小碗坐在床榻前,他一过来,纪桑田立马闻见了一股子酸味。
他举着碗问她,“怎么还不起来还要装到几时”
纪桑田撅了撅嘴坐了起来,视线放到谢元修手上举着的碗里,碗里是叶子的残渣做成的糊状物,她嫌弃的指着问,“这是什么啊”
“乳香活血,米醋能散瘀血,敷上皆能止痛消肿。”他看了她高肿的半边脸幽幽的说道。
纪桑田看谢元修那眼神开始担心起来,捂住脸哭丧道,“现在是不是肿成猪头了我不会破相了吧你这药有用吗不会留疤吧诶你快把镜子拿来给我看看”
谢元修拉下她挡着脸的手,半笑的问她,“你都主动找打了,还在乎破相”
“你你怎么知道”纪桑田惊的说不出话来,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他怎么会知道她是装的满满的挫败感啊本来在人前大吵大闹就够丢脸的了,还让人看出她在故意撒泼,简直是没脸见人了。
谢元修没理她,拿勺子搅拌碗里的面糊,然后舀出一勺朝纪桑田的脸伸过来。
冰凉的瓷勺贴上纪桑田肿起的脸颊,疼得她呲牙咧嘴,谢元修见了手上的力道没减半分,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她,“小小年纪,你可以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值么”
他都知道了,纪桑田也不拿他当外人,赌气说道,“没关系,敌人还比我多损二百呢敌人比我亏,这八百就没白损哎哟哟,你能不能下手轻点啊医者父母心,你到底是不是大夫啊”
谢元修嘴角越来越弯,看着她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心情不由得大好。
谢元修上完了药,谢贤和纪声言也回来了。
纪声言看见闺女醒了,三步凑过来,“阿田你没事吧你可吓死爹了”
纪桑田本来想装的虚弱一点,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谢元修,心虚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纪声言问谢元修,“小谢大夫,桑田她没事吧”
纪桑田向谢元修投过去哀求的眼神,因为两个人都在床榻坐着,她偷偷把手伸到谢元修背后,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谢元修本是温和的笑着,听纪声言一问,又换成了眉头紧缩的神情,“刚刚的昏厥应该和脑部的瘀血脱不开关系,这些日子要回家好好将养将养,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及时清散瘀血人自然无碍,若是瘀血不散,很可能会落下病根,失忆,头痛”
纪声言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谢元修越说他的嘴角就越往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