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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支神笔 塔隐 5824 字 2019-03-21

着。恐怕海螺、蜘蛛和穷奇也不外如此。

如果大人愿意,这螺壳随时能被碾得稀烂。这是多恐怖的事。

可这一刻她却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再恐怖的事也好像不算事了。连死亡也是有诗意的。

她闭了闭眼,心中涌起一丝狂烈的情感。爱,突然变得很尖锐。

知觉带着触须全面张开了,汲取着身后的人。在迷蒙中,她想象着他帅气的脸,以及脸上曾有的各种表情,她敏感得不堪一击。感到既痛苦,又美不胜收。

脸噌地烫了。心速在他的掌中攀升了上去。

不知何时他也醒了,在她丰沃、柔顺的黑发间呼吸着。

好像心满意足、又无比哀怜,深深叹了口气他碰了碰她,“馨儿,把你下午的问题重问一遍。”

她含笑说,“好话不问第二遍。”

他把她掰过去,故作强硬地说,“哼,你不问我也要回答你。”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推进有点滞涩,但暂时又没力气加速。所以,考虑写几章温馨的日常,平缓过渡一下

第52章

秦馨低声发笑,企图制造一点活泼气氛,稀释滚烫的暧昧。

他用鼻子蹭她的脸,“法式深吻听上去开胃可口,我同意你下午的提议,咱们来一个。”

她咳了一声,用讨论菜单的口吻说,“算了,忽然觉得有点油腻。”

他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哎,日子压力太大了,没一点油水调剂一下怎么行”

一边说一边抬手,缓缓搁到她的腰上

没有轻佻的抚摸。但指尖跳跃着蠢蠢欲动的暗示,径直沁入她的脊椎,导入了识海。

秦馨的脸红了。咬住嘴角的笑,感受着充满暗示的碰触。

神经像被摊在了强光里,发出敏感的震颤。整个人成了一堆感觉,对他的爱和欲发出强烈共鸣。

这就是梦里不检点的后果以修炼为名,各种动手动脚的热身每次都作用在灵魂层面上。

那些爱的感觉都被灵魂记住了,意识里有了欢愉的烙印。

到了现实中他一碰,她的神经就有条件反射,发了疯地喜欢。

被这家伙拐进坑里了,秦馨心想。

她轻咳一声,微微躲了一下。

“干嘛躲我”他轻声抱怨,对她质问地瞪着。凶巴巴地撒了个娇。

从她的角度看,这双蓝眼瞪得像两盏小灯,灵魂在里头发着光。

“你非要当着腻歪呀”她小声地说。满世界都是耳目呀

“有结界呢”

“结界里搞不好也有好多灰粒,被你圈进来啦。”

他笑起来,啧了一声,“不会,你当我法术是假的结界都挡不住敌人还当什么巫师”

话虽如此,他心里明白,还是不要太过亲热为好。

最保险的地方是梦里。

但是

灵魂层面的恩爱终究不能取代一切。那种感觉,像在喝高浓度的糖水,越喝越渴,没法得到真正的滋润。他满脑子盼望更直接的、更表层的、泥沙俱下的欢愉。

只可惜

两人默默地望着昏暗中的彼此。

隽永的沉默中,她变得更美,他也变得更帅了。气氛撩动人心。

假如在太平盛世,现在大可以水到渠成,共赴一场爱情盛宴。

可现在,满世界都是耳目,又躺在徒弟的螺壳里唯有望梅止渴了。

敌人实在太强大了啊。

假如真像系统说的,是上个宇宙的遗民,掌握着尖端科技和原始病毒怎么斗得过呢

秦馨的心中飘过一丝阴霾,用手支起脖子,“你说,那位大人究竟要干嘛呢假如真在你手上败过,现在不是能轻易压垮你么,怎么不抓住这机会,反而让咱们在海螺这儿躲着”

他摇了摇头,“说不定我没那么容易被压垮呢”

伸手缠绕她的发丝,心不在焉地嘀咕道,“东方女人的头发真有意思。丰盛又华丽,手感妙极了。”

秦馨任由他玩着头发,盘起双腿,“现在发生的一切会是坑吗徒弟,系统,杨乐儿到最后,咱们可别掉进了大人的坑里。”

“那又怎样呢”丹尼一点不买账。他向来都藐视一切阴谋。

把她的一束头发撅成小“掸子”,在自己脸上扫拂着。玩得不亦乐乎。

秦馨若有所思沉默一会,垂了眼帘,低声倾诉道,“其实救世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只是冥冥中觉得自己该这么做。但是,说到底咱只是普通人,不是救世主,假如真做不到,我也没别的心愿,就希望你平安就好了其他的人,跟我没关系。”

丹尼停住了动作,凝望着她温柔的影子。头发从他指间滑落了。

过了一会,用戏谑的口吻说,“真的么说得好像我比全世界都重要似的。”

他语气轻松,可是,灼热的期待几乎滴她脸上了。或许因为紧张,嗓子干得像沙漠。

秦馨嘴角微弯,伸手摸着他的脸,“是的。你比全世界都重要。我可以为你豁出一切。”

她要揭幕似的停顿着,低声告白道,“我也很爱你,丹尼。”

他的心脏被强烈的电流击穿了在昏暗中悄悄红透了脸。泪水静静涌进了眼眶。

他没有动,但在想象中,自己已像饥饿的猛兽扑到她身上去了。

这一刻的时间,大概就是可以载入永恒的时间。

美得不可思议。

两人同时被抛向了生命的高潮,在唯美的巅峰状态里,相对而坐,久久没有言语。感觉十分的圆满。

之后,丹尼一锤定音地说:“亲爱的,我决定了。今晚把所有护身符都放出去。把咱的任务完成掉算了。”

她笑,“疯啦”

“没疯。”他确凿地说,“反正已经是逃命,也不在意多少追杀。把这个事儿一鼓作气地搞定,做一对快乐的亡命鸳鸯去。”

她红着脸打趣道,“亡命也快乐吗”

“当然。”他耸耸肩,咧嘴叹息道,“我的快乐在汹涌泛滥,就差一个发泄口了。”

他伸手在她膝上暧昧地揉了一把。

朦胧中的眼睛含着笑,像缀在冬季远空的星子,美丽极了。

秦馨久久凝视他,轻轻说,“好啊”

门外有稀淡的光线透进来。厅里挂起了琉璃灯。

不一会儿,传来小蚌女们柔细的步声。菜碟在云母桌上磕出了动人的轻响。

两人同时舒口气,牵着手,离开了这张熬人的床。

它被爱意熏得滚烫,快成烤肉板了。再待下去,两人恐怕要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