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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没想过亲自交给伊伊么”

枯羊苦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言下之意,他无疑感觉愧对姐姐,无颜去见她。

深深望了一眼枯羊,谢安将手中的剑递给金铃儿,压低声音说道,“其实,伊伊很希望你能够留在冀京的”

“我绝不可能会投靠朝廷”枯羊冷淡地望了一眼谢安。

嘁,这小子还真是个聪明人,直觉可真敏锐啊

咂了咂嘴,谢安皱眉问道,“为何要执意投身太平军行伍之内呢难道就是为了向朝廷报复曾经公羊家的仇恨还是说打算将梁丘家报复如果是后者的话,不是我说,你这辈子实在没什么希望”

倒不是说谢安看不起枯羊,问题在于梁丘家仅存的第十二代子嗣,陈蓦、梁丘舞这对堂兄妹实在太过于厉害,武力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凌驾于世人之上,根本不是枯羊能够对付的,毕竟这小子连费国都打不过,而费国在陈蓦、梁丘舞面前,那可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啊,档次差地太远了。

尽管谢安话中并非嘲讽的意思,可枯羊依然感觉有些恼怒,不过他也清楚,谢安所说的是实情。

想了想,枯羊正色说道,“看在梁丘家多年照顾家姐、视为亲女的份上,以往梁丘家与公羊家恩怨,一笔勾销”

“咦”谢安吃惊地望着枯羊,他没想到枯羊竟然这么大度,不过转念一想,他当即就明白了,并非是枯羊大度,打算忘却两家的恩怨,只是他觉得亏欠亲姐伊伊,不想叫伊伊再挣扎在两家的恩怨中罢了。

归根到底,他枯羊虽然可以离开,但是伊伊走不了,她已嫁给了谢安,换而言之,她日后免不了要与梁丘舞相处,正因为清楚此事,枯羊违心地说出了这句话。

想到这里,谢安对枯羊好感顿生,再次招揽道,“既然如此,何不”

仿佛是猜到了谢安的心思,枯羊抬手打断了谢安的话,正色说道,“纵然梁丘家与公羊家恩怨消解,我亦不会投靠朝廷,正如家姐的归宿在冀京谢府,我的归宿,在太平军朝廷暴戾,屡次将我江南百姓置之水火,金陵一屠,十室九空,冀京官宦人家醉纸醉金迷之时,岂知江南尚有饿殍于路”

金铃儿闻言戚戚然,默然不语,毕竟她也是江南人,枯羊的话一语说中她的苦楚,作为受害人的她,直到今日对朝廷也没有任何好感,甚至是对如今已比较熟悉的李寿、李贤等人,相比之下,反而是同为江南人的枯羊更为亲近。

“朝廷暴戾么”谢安哂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对枯羊的话不置褒贬,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过,李寿、李贤为了处理国事而每每熬到深夜,鞠躬尽瘁、殚精竭虑,再好比礼部尚书阮少舟、兵部尚书长孙靖、吏部尚书季竑、吏部侍郎王旦、刑部侍郎荀正、御史大夫孟让,等等等等,谁敢说这些位朝中鼎石不是日日忠于国事

在谢安看来,江南人对大周最大的仇恨,在于他们对朝廷的偏见,不可否认前代皇帝李暨确实在江南造下诸多杀孽,但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在最近七八年里,朝廷何尝没有善待江南诸州诸郡倘若硬要牵扯到江南还有多少多少人吃不饱,难道冀京就没有么他刑部尚书谢安在两年前就差点饿死在冀京城内。

“多走走也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莫要偏信旁人的话看看朝廷是否是如同传闻的那样不堪”谢安用最为严肃的语气对枯羊述说着,心中,他对于江南的隐患变得更加重视了。

因为李贤说的对,江南的隐患,已非是朝廷下拨多少抚恤、改善什么政策就可以改变,江南人对大周的仇恨,已经渗入到了骨子里。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s:再过一两章,就写第五卷吧,时间到三年后,谢安暗访江南,秦、楚、韩三王之乱,太平军之乱。

广陵刺客出场,除天上姬刘晴外,四姬最后一人出场,然后尝试一下踩人的狗血剧情,唔,写这个其实很不擅长。

第七十章事后

怀着揣着代表着天枢、天玑、天权三位神将地位的玉牌,枯羊默默地行走在人山人海的朝阳街上,心中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的复杂情绪。

自离开谢府,枯羊也不曾叫谢安一声姐夫,因为他感觉那样非常别扭。

身为太平军二代天枢神将的他,竟然有一个在朝中做大官的姐夫,更奇妙的是,这位姐夫年纪比他大不了几个月。

当然了,枯羊会感觉别扭,那是他不知晓他们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与他姐夫谢安的关系,可以说,教授他武艺的陈蓦,因为谢安的关系,也可以算是他的亲戚。

多四处走走看看,看看大周朝廷是否是传闻中所说的那样不堪

回想起谢安说出这番话时那种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枯羊着实有修笑不得,在思忖了半响后,他不得不承认,他那位姐夫不愧是官居刑部尚书的大人物,在说话时却是有种常人所没有的气势,使得此人所说的话有种莫名的说服力。

至少,在枯羊为了亲姐伊伊能够融入谢家而放弃了与梁丘家的恩怨后,他的确找不出什么与朝廷作对的动机,先前之所以用那样漂亮的话拒绝了姐夫谢安的招揽,无非只是枯羊不想借着自家姐姐的关系谋求富贵罢了,再者,他在太平军呆了十几年,总归是对其有着不浅的归属感。

眼角余光瞥见,城内民居屋顶、偏僻小巷,偶尔依然有东岭众与金陵众的刺客们来回奔走,期间,有几个刺客曾停下脚步观瞧了他一眼,继而扭头匆匆离去。

枯羊知道,那几个刺客是认出了他,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没来理会他罢了,比如说。他的姐夫已向手底下的东岭众与金陵众刺客们下达了放行的命令,以方便枯羊一行人离开冀京,从这一点上说,枯羊还是蛮感激他那位姐夫的,毕竟人家是看在他姐姐的份上放了他一回。

既然对方不来找麻烦,枯羊显然不会闲着没事主动去惹事,在街上买了一袋用来果腹的馒头。便径直前往他与魏虎、卫绉等人所约定的接头地点。

至于付账的银两嘛,临走前他姐夫谢安明借暗赠地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虽然数额小地叫人难以想象是出自谢安那位朝中权贵的手笔,不过在枯羊看来,他反而因此对他那位姐夫产生了好感,毕竟对方此举并非是为了收买他。而是真心实意地为他离开冀京后的盘缠考虑。

想到这里,枯羊暗自嗟叹,嗟叹自家姐姐确实是找到了一个好归宿,也用不着他来牵肠挂肚了。

在一家客栈外的木柱上发现了同伴们用来接头的暗号,枯羊径直走了进去,从店伙计口中问清了同伴们借宿的房间,继而上了二楼。

“笃笃笃”因为这几日的经历叫枯羊着实有些心力憔悴。他也懒得来敲那所谓的暗号了。

“谁”屋内,传来了魏虎询问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

“你枯羊大爷”枯羊推门走了进去,没去理睬魏虎翻白眼的举动,诧异地望了眼除魏虎、卫绉外其余四名同伴拔刀的动作。

“吓死我了,我我还以为官兵追来了”一名同伴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将刀刃收回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