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的话其实是有来头的,一方一俗嘛,俗话说:宁愿撞见人抬丧,不愿意撞见人成双。撞见抬丧,就是送财进宝,据说还可以升官发财,这个跟撞见死人不同的。撞见死人是逢死。
刘静听完小西的讲述,感觉可能是他自己吓唬自己,树林里有那么多树木,看走眼也是常事,至于呜咽之声,真的可能就是树林里在风的吹动下,发出的空洞响声。实话这要是在平时,真心的想戏谑他一番,但此时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哪还有多余心情玩笑,稍停片刻,她把注意力转移到莉莉刚才尖叫的事情上来。
刘静抱住莉莉时,她的颤栗,她的恐惧感信息,无一不落下的传播给自己,随即静的心里也莫名的惧怕起来,恰着这时小西及时上车,陈俊把车子启动驶离原地后,感觉才稍微好一点。
小西在给刘静讲述树林里的奇怪事情时,莉莉在一旁没有吭声,稍着整顿,就屏声静气的聆听他的讲述。在听见小西讲到树林里有呜咽之声时,她的一颗心再次紧张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对方,身子无力的倚靠在刘静身上。
刘静询问莉莉刚才为什么会发出尖叫时,她神经质的瞥了一眼车门轱辘下面,小西和静的目光也随着莉莉目光看去,干干净净的车门轴下没有什么啊
“告诉姐,你看见什么”刘静想让莉莉把恐惧感释放出来,就继续追问道。
莉莉深锁眉头,直起脖子咕嘟吞咽一口唾沫,眼神慌乱惊秫,盯着车门说道:“我看见一只手,卡在车门轱辘下面。”
“呵没事的,你看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再说我们都没有看见,可能是你太疲倦产生幻觉了。”刘静轻柔的声音,安抚的举动伸手撩起莉莉额头一卷儿发丝说道。
“对,你有我们陪伴,你没必要这么害怕。没事的,啥也不想,一想就乱,就像刚才我进树林,脑壳里就想,这里面会不会有鬼来的,结果把我吓得够呛。”小西真的是劣根性,老也不顾场合,想怎么幽默就怎么幽默,只是他这次的幽默没有成功,车里的人都没有笑,包括陈俊。
陈俊拧紧眉头,不停的看时间,时间就像是一匹不知疲倦的野马,周而复始的这样循环转动。此时的他们,就跟这匹野马似的,老也没法停止下来。
车速够快,时间够足,十字路口就像迷魂阵。陈俊刚刚在进到十字路口时,在没有看见之前那种,诡异情况下时,他松了口气。就加足马力对直标示有陈氏福利院标志牌子那条路驶去,这不按照以前的车速计算,他们应该到达的宅院,连影子都没有看见,你说邪门不邪门
车灯还是那样惨白呈现散射状态,照射着前面的景物,一切婉如在梦境中,一眼的陌生,路边还是有一个高高矗立在风中的指示路牌榆树村。
陈俊颓废一般耷拉着脑袋,他把车子停靠在路边,对着后面喊道:“静儿,你前面来。”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含在嘴里,把烟盒子往后一抛,后面的小西默契的伸手一把接着。
啪嗒打火机燃起蓝色火焰,点燃含在嘴里的烟卷,闷闷的抽一口,刘静从侧面坐进副驾驶位置。
“静儿,你有事情瞒着我。”陈俊从口里徐徐吐出烟雾,瞥了一眼刘静道。
刘静心一动,陈俊所指的隐瞒不就是在朱大嫂瞳仁里获取来的信息吗可是从现在的情况看,貌似跟朱大嫂没有什么直接关联吧倒是他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没有说出来。
“我有件事是没有告诉你,这不是想到莉莉吗可是,你也有件事没有告诉我,不是吗”
陈俊听刘静一说,苦笑一下,额头拧紧形成的那道川子眉越发凝重,无名指举起,把烟卷送到口边,叭一口,轻轻喷吐出烟雾道:“嗯榆树村出了命案,我想跟咱们没有什么关系,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想的是尽快去莲花镇办完事情,然后和你一起回s市,我不说,你不懂,咱们就是默契。”
第一百五十四章灵符
陈俊说榆树村出了命案,在刘静仔细分析后觉得,跟今晚的道路鬼袭击没有关系吧最后他们俩把目光投向那个倒霉催的小西身上。
“你们干嘛盯着我看”小西被前面两人的眸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抬起脖子,无辜的表情质问道。
“你还不老实把在医院里遇见的事情告诉我们,看看跟这件事也没有瓜葛。”陈俊坏笑道。
小西挺难为情的瞥了一眼旁边的莉莉,不停的给对方挤眉弄眼示意不要提说那事,以免坏了自己的形象。
可是陈俊却执怮的没有理会,小西抛来的暗示,神情专注,目不斜视的盯着他,非要对方老实交代。
不用问,经过数次的辗转,陈俊也知道今晚遇见了传说中的道路鬼,只觉得奇怪的是,这道路鬼,怎么就特别的把他们迷住在榆树村里转悠。
陈俊在调侃小西,刘静忽然想起什么,抓起搁置在旁的挎包就翻找起来。
小西对身边的莉莉说,他们男人有私房话要说,还得和刘静挪一个位置。莉莉点头,他就到前面跟刘静换了座位,凑近俊的耳畔如此这般的把医院里看见的那糗事给讲述出来。
“你这厮,惹来一身晦气,拖累我们跟你受罪。”陈俊故作生气神态道。其实是故意忽悠小西的,没想到后者居然真的信了。
“真的”小西呸了一口唾沫,用脚狠狠的噌了一下说道:“我也有听说,遇见这种事,会招来厄运的,尼玛呸,倒霉催。”
“算了,我来告诉你们今晚的邪门事情。”陈俊剑眉一展,嘴角一勾,一线微不可见的浅笑对他们说道。
“好啊”刘静继续在翻找什么东东,随口附和道。
陈俊记得在幼时,父亲有一位嗜酒如命的朋友。
一次这位热心的老友来陈俊家,帮忙翻修屋脊盖茅草。在农村但凡有人做工,主家就是再没有什么钱,也得硬撑起,把家里的鸡杀了,炖了,炒一盘自己家里的花生米,打一斤老白干,一口鸡肉块,一粒花生米就是上好的下酒菜。
对酒不感冒的陈俊父亲还得陪上一杯,老友喝得醉醺醺的,连舌头都打结似的,说不出囫囵话来,还倔强的摇摆着身子,喷着满嘴的酒气,一个劲的摆手,不要他们送,坚持要各人自己回家。
这位老友的家,距离陈俊家也不过是几个田远,打喷嚏都听得见的,陈俊父亲也有些劳累了,老友既然说自己可以回家,他也就懒得送。
就在这位老兄离开陈俊家,有几个小时之后,也就是陈俊他们一家人都睡正酣时,房门口传来敲门声,俊的父亲边大声询问是谁,边吸拉住鞋子去开门。
陈俊父亲开门一看,邪了门了,走了几个小时的老友怎么又转来了
老友说:“老哥们,咱命不久矣,在这捣腾了快一辈子的窝里,居然找不到家了。这不转来转去,又走到你家的门口了。”
陈俊父亲自然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