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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于无能,这个没有办法治,谁能保证每一个官员都象吕夷简与范仲淹整个大宋类似的官员也不过十几人,大多数官员都是无能之辈,但离开他们又不行。这个可以慢慢解决,主要还是节控,逐步淘汰,先将官员的数量一年年的减少,除去冗官这一弊端。

欧阳修等言官举事赵祯多听从,他又不赞成,心中逐渐反感,于是借着求雨的机会,说了一句:“洪范五事,言之不从,是谓不,厥咎僭,厥罚常旸。”

指洪范里一段话,建立政事要有法则,掌握长寿、富、康宁、美德、善终的五福,公正的赏赐臣民,臣民就会尊重你的法则。方法是不能有邪党,百官不要私相比附,只能以君王为榜样。有计谋有操守的臣子,要想念他们,行为不合法则,但没有陷入大罪的,成就他们。若是遵从美德,就赐给他们好处。不要不平,不要不正,要遵守王令,不要做私好,要遵守王道,不要作威恶,要遵行正路。不要任偏,不要结党,不要违反,不要倾侧。

嘲笑王素与欧阳修他们结党行偏,私好倾侧。

正好苏早推荐了马端,这也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在西北先后在范仲淹与庞籍手下担任官员,多有建功,于是苏绅推荐为监察御史。他母亲犯了法,坐杖脊。这让马端怎么办呢可是欧阳修上了一奏,说道:“端性险巧,往年常发其母阴事,母坐杖脊。端为人子,不能以礼防闲,陷其母于过恶,又不能容隐,使其母被刑,理合终身不齿官联,岂可更为天子法官苏绅与小人气类相合,宜其所举如此也。”

苏绅未必是好人,也没有那么坏,是一个有本事的官吏。马端略有文武才,但让欧阳修戴了一个大帽子后,两人全部悲催。苏绅黜,马端外放。

所以郑朗说庆历新政不是龙虎斗,而是猫蛇斗,想做大事,必须要团结,上下齐心,才能将一件件实事落实下去。苏绅说了什么,一句牢骚话,赵祯也没有当作一回事。如果此时欧阳修善意的开一个玩笑,更显得雅量,也不会让赵祯一步步地产生很大的反感。并且他的学问足以办到。然而太戾了。

弄倒苏绅,君子们又想到另一件事。大哥大地位还是太低,副相可以,然而西府副相能做什么于是欧阳修、余靖、蔡襄全部进谏弹劾王举正懦默不任职,以范仲淹代之。

王举正是一个老好人,一看这些君子一窝蜂涌下来,吓得面如土色,对赵祯说,他们说得对,让臣退吧,以免耽搁国家政事。于是以范仲淹代王举正为参知政事。

郑朗到了亳州,夏竦此时也来到亳州。

京城不敢找郑朗,好心的,怕郑朗也下了海。但在亳州没有关系,热情的迎出城外,他是故相,皇帝的老师之一,可此时郑朗地位已经真正与他平起平座了。

热情招待,不仅是郑朗,还包括他带来的悍边军,反正人不多,只有二百来人,一人花二贯招待费,也不过四百来贯。席间就问了一句:“行知,孙抃如此待我,可谓公否”

他逗留京城不走,上了万言书自辨,赵祯诏学士批答,于是有了那句话,你不要哼哼唧唧,多做一些实事来洗脱你的骂名吧。夏竦查来查去,终于查出是谁批的这句话,孙抃

郑朗不能回答。

不管怎么说,君子党这样做,对夏竦是有些不公平。

“若是他人罢,孙抃有什么能力与德操批我”

郑朗更不能回答,孙抃不但吏治之能不及夏竦,德操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行知,若是有人如此待你,你如何为之”

若是真有不好的地方,或者认为不称职,说,郑朗自己会退,不会生气,但一团团无中生有的污水泼来,郑朗岂能不反击郑朗叹了一口气,又不能回答。

第四百五十七章天长之战上

郑朗问了一句:“孙沔可如孙拚”

吏才与德操,另外一个孙更差。

郑朗又说道:“夏公,当学吕公。”

“吕公年老病重”夏竦含蓄地回答一句。

“君臣做宰辅,须有宰辅之量。”

“我不是想做宰辅,陛下让臣去岭南,臣都甘死不辞,主要我不想别人往我身上泼污。”

谈到这里,已经谈不拢了,郑朗也不想多说,不要说夏竦,君子党挂着君子的名义,自己又能劝动那一个人于是不去管,但在晚上写了一封长信,写给司马光的。

记得后世有一句话,中国知识分子,教授与政治流氓只是一水之隔。虽重,颇有几份道理,北宋前后有两大政治流氓,前面是欧阳修,后面是司马光。两人在文学上皆有巨大的建树作用。

有人不明白续资与资治通鉴区别在哪里。文字功力,通鉴文字流畅。叙述能力,通鉴主次分明。真实度,通鉴忠于史实,敢言,续资治通鉴随意篡改,比如范仲淹为朝廷形势所逼,进谏卖官,续为“君子讳”是不会记载进去的,类似的事例有很多。可以说作为史书,资治通鉴的价值还在史记之上。但到司马光做的时候,连夏竦都比不上。

司马光才是宋朝最大的政治流氓。

不是蔡京,蔡京一直就是小人,顶多挂一个新党的皮,从来没有将君子这一头号往自己身上加冠。

第二便是欧阳修,他危害不及司马光,可同样是文坛宗师,但正因为他的戾气深重,不识大体,在政坛上胡说八道,上窜下跳,不仅坏了范仲淹的庆历新政,后面还搞出了许多是非。这个人也是一个文学上的巨人,政治上的小丑。

自己影响不了欧阳修,只能写信给司马光,再三说了一些政局的形势,各人的得失长短,让司马光看,去想,以免走向欧阳修的老路子。

这封信很长,几达万言,郑朗花了近三个时辰,写到半夜,才将它写完。第二天派人送给司马光,让他引以为鉴,然后匆匆离开亳州。时间拖不起,还有一大堆事务,随后的数起农民起义,以及与西夏人的议和。

向宿州冲去,下令扬州知府率领部分军队北上,傅永吉率军南下,一南一北夹击,将王伦的起义军逼向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