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却将剑收回剑鞘,对静仪拱手道:“师姐武功惊人,孟雨认输了,快回慈念庵吧,孟雨也要办事去了。”
静仪脸色已经缓和了,自己面子找回来了,心里也有几分高兴,便道:“贫尼不耽误孟公子的大事了,只是青虹派高人很多。江绿萍至今不肯吐口皈依佛门,所以师父只教她剑法和轻功,不能传授内力心法给她,否则很快孟公子就打不过她了。”
孟雨笑笑:“师姐多向师太学到真功,帮衬派内事务,师太自然不会再想江姐姐了。”
静仪涨红脸道:“你”
孟雨一笑:“师太需要的,只是能令她信任,有能力有修行堪做青虹派表率的人。至于这个人是谁,并不重要。”
静仪竟然似乎被孟雨触动了,她脸又恢复原色,淡淡地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贫尼谢过了。”
孟雨又对她再次拱手:“承蒙师姐指教武功,不胜感激,孟雨告辞了”
孟雨带着悟心下山,和颜悦色地对她说:“肚子饿坏了吧,马上就有吃的了。”
悟心捂着肚子:“本来不下山,少吃一顿也没什么。现在竟然特别期待吃东西。不过,”她看看孟雨,“即使在外面,我也有佛家操守,必须要吃素,荤是不沾的。”
孟雨一笑:“我哪敢不敬佛呀。你以后也不要嘴巴太厉害了,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家。”
悟心一翻眼睛:“家里还不如这儿呢”
孟雨愣了一下,又想悟心通身的气派,不像是家里贫困不得不出家的,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吧。转眼已经到了住处,一进院子,孟雨急忙唤个仆人:“中午饭开过没有”
仆人忙道:“宅里就应公子一个人,面食上了笼屉,菜也都择洗切准备好了,他就是不想吃,还堆在厨房。”
孟雨忙道:“快做吧,我也要吃。专门做几个素菜,给这位小师父,有桂花糖包吧,多拿几个,送到饭厅就好。”仆人急忙点头去了。
悟心一听桂花糖包几个字,口水都要流得三尺长。
此时,蓝天中一阵鸽哨声,孟雨忙对悟心说:“快去饭厅暖和暖和,一会儿吃的就送来了。”
悟心走了,那鸽子竟然滑翔几圈,稳稳落在孟雨的手上,他从腹部的羽毛下拿出一个小纸卷,打开就在院里读起来。他迅速地扫过纸卷,眉头皱了起来,随即进了应少言的房间。
应少言竟然已经穿好出门的衣裳,腰带也扎得紧紧的,只是剑和剑鞘一起扔在床上。他看到孟雨进来,才从床上坐起来,急忙忙问:“小雪怎么样,习惯了吗还有好多东西都忘了拿,你再给她带过去。”
孟雨瞪着他:“你在家里很闲是不是你关心的太细啦庵里什么都没有,但是也绝不需要什么。”
应少言翻了他一眼,孟雨拉他到桌边坐下。这时厨子王响柱亲自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放在桌上,又烫了一壶酒过来,给他俩倒上,一边笑咪咪地说:“还得说孟公子,比较知道什么时间该干什么,这位爷好像要闭关的样子。可我这饭菜不做好了也不能歇呀,这是我当厨子的份内事是不”
孟雨笑着说:“谢谢您,太辛苦啦,赶紧休息去吧,我们慢慢吃着。”
王响柱一出去,孟雨就对应少言说:“吃完我们就出发。今天有件事,我从庵里出来的匆忙,忘了问师太。”
第二二六章萧点秀的命运
他看看周围,应少言慢慢腾腾地把凳子拉过来凑近他坐着。孟雨心说,这个表哥,除了拔剑的时候,或者响应孟雪指示的时候,干什么都慢慢腾腾的。
孟雨看他凑过来,才小声说:“今天妙常师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着众弟子说除了几大山庄,江南江家也出了事,然而我却完全不知道。我当时看了一眼江姐姐,她也一脸茫然。可是我出来匆忙,忘了去追问妙常师太,”
他从身上掏出那个鸽子传来的纸卷,展开:“这个是江战从京城传来的信,但是也半字未提江家出了什么事情。可我爹爹呢,又几乎很少给我传信,当时萧梦时藏匿兵器的事情,基本都是你给我写信。到不得已的时候,爹爹才传过一两封信。难道说,江家出的事情,并不严重么”
应少言也觉得奇怪,想了一下却又说:“你这会儿瞎想,在山上为什么又忘了问现在想也是白想。”
孟雨无语了,将信给了应少言:“江战主要说的是萧点秀的事,相信你比我更关心。”
应少言的心往下坠了一下,他接过信读着。信写得很像江战这个人,事情写得清楚明白却不罗嗦。大意是萧大人的事情已经接洽到孟大人,相关的文书也递到吏部,孟大人会择时递到皇上那里。该去申诉的几个衙门,点秀姑娘都一一去了。她现在住在京城客栈,路上条件有限伤势有些沉重,但京城事情进展比较顺利,她的伤也渐渐好起来,情绪也比从前好多了。
看到最后,应少言的眼睛湿润了。他又将信重新仔细看了一遍,这才仔细折好又有点舍不得地还给孟雨。孟雨看他难过,便说:“萧大人能有任用固然更好,但其实更重要的是能够脱掉罪籍,另外点秀姑娘有个好的归宿。”
他也是想提醒应少言,该和萧点秀有个了断了。
应少言看到江战的信里,几乎都是在说萧点秀,虽然没有什么感彩,都是汇报进展,但他也是个青年男子,什么不明白。一个男人信里写的全是一个女人,那就离什么都不远了。
一时中,他心里好欣慰,又有点难受。他本来就是一个很不自信的人,他觉得江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