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他敢杀袁绍,那杀我岂不是和杀鸡一样亭长一哆嗦,一股热流顺着大腿而下,淋湿了裤子,顿时骚气蓬勃。他还在犹豫着是跟刘修去,还是找个借口推辞,刘修已经拉着他走到亭门前,一个虎士走上前,一只手就轻轻松松的抬起了沉重的门栓,打开了大门,吓得亭父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刘修跨出大门,松开亭长,翻身上了马,又转过身,对快要瘫在地上的亭长说道:“你真不去这可是个立大功的好机会啊。”
亭长连连摇头,开玩笑,就凭这几个人去抓袁绍,够人家填牙缝不他才不想跟着去送死呢,索性装作脚软睡在地上,就差口吐白沫了。
刘修哈哈大笑,纵马而去。藏在门外的求盗等人冲了出来,扶起亭父,急声问道:“大人,怎么让他们跑了,唉,大人,你的裤子怎么”
亭长一轱辘爬起来,手脚并用的往亭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立刻关门,立刻关门,这些人不是我们能惹的”
求盗等人面面相觑,只好跟着回到亭中,重新关上大门。大门刚刚关上不到一刻,外面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人咂得咣咣响,“开门,开门,前将军府抓拿刺客”
亭父连忙打开大门,门开打开一条缝,文丑就跨了进来,目光一扫,落在亭父的脸上:“那几个形迹可疑的行人呢”
“他们刚刚走了。”
“走了”文丑一愣,抬手一个耳光,破口大骂:“竖子,为什么不留住他们”
第五卷天下崩第416章夜战文丑
第五卷天下崩第416章夜战文丑
巨鹿城北,沙丘。
沙丘是个并不很大的土坡,却非常有名,这里是商纣王建酒池肉林的地方,这里是一代英主赵武灵王被饿死的地方,这里还是千古一帝秦始皇毙命的地方,如今这里却只剩下一个土坡,杂草乱石之间,偶见几块秦砖赵瓦。
刘修立马沙丘之上,看着远处举着火把奔腾而来的数十人,看着手持长戟冲在最前面的文丑和他的将旗,沉默不语。他让骆曜和王稚骑了两匹马向西去了,以他们在隐身术上的造诣,再加上黑夜的掩护,别说百十人,就算是上千人也未必能抓得住他们。可是这位河北四庭柱之一,历史上应该成为关二成名的垫脚石可不是泛泛之辈,居然这么快就识破了他布下的疑兵,并且带着十几个亲卫追了上来。
文丑追得太紧,夜里又不能脱离大路,只能沿着驰道向前走,而前面四五里就有亭舍,半夜不可能让你轻松路过,盘查是避免不了的,有这个时间,足够文丑追上来。要想安全离开,就只有击败甚至杀死文丑,让他不敢再追,然后大大方方、从从容容的离开。
禇燕和蓝兰有些紧张,他们这里毕竟只有五个人,可是一看刘修不紧张,而他身后的那两个虎士也不紧张,她们也慢慢的放松下来,只是在马上调整了一下坐姿,并且把手按上了腰间的剑柄。
“你们向后退一步。”刘修侧过头,对她们说道:“等会儿我在最前面,他们俩在我后面,你们俩在中间略后一些。”
“将军以为我们是弱女子吗”禇燕微微一笑,拔出了长剑。
“我没说你们是弱女子,可是你们在骑战上的能力不如我们,这是事实吧”刘修也轻声笑了起来,“你们俩是震使派来的使者,能不能洗脱我的嫌疑,就落在你们身上,你们可不能有什么伤害。”
禇燕沉默了片刻:“请将军放心,你的诚意,我一定带到。”
“我更希望看到你们的实力。”刘修道,“你刚才说到项王兵法,其实项王兵法并不适合你们。众所周知,项羽用兵,固然善于捕捉战机,可是他最擅长的是骑战,以骑兵的速度来冲垮对方的弱点,以达到迅速击溃的目的。檀石槐有无数精锐骑兵可用,所以他能把项王兵法用得淋漓尽致,你们却不行,因为你们没有足够的骑兵,也不通晓骑战。你们能用的,只有用避虚击实的战术,而且很容易画虎不成反类犬。”
禇燕若有所思,轻轻点头。刘修是段颎的弟子,出道以来百战百胜,他对项王兵法的点评当然比她们更高明。
“我马上要给你们展示的,就是项羽最喜欢用的办法:集中力量,击敌中军。”
禇燕和蓝兰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控制战马向后走了两步,两个虎士轻催战马,向前一步,一左一右,将禇燕和蓝兰护在中间。
马蹄声越来越近,在火把的照映下,文丑的脸渐渐清晰,刘修等人面前的山坡也被火把照亮,这是一段非常平坦的路,上面看不到一块砖石,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离宫的大道,经过几百年的风雨依然平坦坚实,连草都长一根,可见当时夯筑得有多密实。
“走”刘修一声轻喝,一磕战马,战马猛然向前一冲,窜了出去,紧跟着,两个虎士也催动战马跟上了去,禇燕和蓝兰虽然一直在准备,可是这一刻还是暴露出她们骑术的差距,一错神的功夫,已经被刘修三人落下了十几步。
文丑正在急奔,忽然看到前面有黑影幢动,又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迅速接近,顿时警惕起来,他放平了手中的长戟,同时大声喝道:“敌袭”
他身后的十几个骑士都是他带来的私兵,在一起多年,配合默契,一听到这句话,立刻控制着战马调整队形,组成一个小小的雁形阵,以文丑为雁头,向前急奔而去。
事出突然,天色又暗,他们来不及射箭,只能端平了手中的长矛,凝视向前细看,屏息细听。可是他们举着火把,身上明处,而对方在暗处,他们只能看到几个影子,只能听到隐约的马蹄声,却看不清有多少人,一时不免有些紧张。
就在这里,突然空中响起几声呼啸,这啸声非常奇怪,既有些像箭,又不怎么像箭,声音不尖,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