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稚也赶了过来,证实了张鲁的说法。他对刘修说,这是打坐时很难得的一种情况,只有真正入静之后才能体验到,机会非常难得,所以你现在最好不要动,等她自己从大定境界中走出来,要不然的话会惊动内气,反而不好。
刘修不敢动,也有些不想动,卢氏现在整个人偎在他怀里,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他是盘腿而坐,两条腿分得很开,卢氏正好在他双手双腿形成的圆圈里,和他贴得非常紧,如果不是冬衣比较厚,他很难保证自己不立即拔剑出鞘。
不过这姿势太诱人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连忙打岔的问王稚关于刍狗的解释。王稚倒没想到刘修的心思,他说,刍狗就是祭祀时用草扎的狗,祭祀前当然当个宝,但祭祀之后就成了废物,人的肉身就和刍狗一样,只是修道之人的工具,等真正炼成了道,这肉身也就没用了。
“你的囟门软了没有”
王稚摇摇头:“我天师道中达到这个境界的只有三个人,师尊、师母和系师夫人。”
“你师母也这样的境界”
王稚的神情忽然有些怪异,他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说道:“我师母是天师道境界最高的人,尚在我师尊之上,系师夫人是她的亲传弟子,得到的教诲也最多,我们这几个师兄弟都不如她。”
刘修忽然想起邙山论道的事,既然王稚说天师道的师兄弟中以卢氏的道行最高,那张角应该也不是她的对手了,为什么她和张衡联手迎战张角还输了,难道张角从这个指环里得到了什么秘笈,水平大涨
“张角的道行是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他还没有超过系师夫人,他伤了系师,是因为当时迎战他的只是系师一个人。系师夫人是最后出手的,他虽然道行大涨,但还不是系师夫人的对手,正因为如此,他才认输,拱手让出半个洛阳。”他瞟了刘修一眼,“张角之所以没有向大人强讨指环,也是因为如此。”
刘修眼神一闪,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卢氏,似乎看到卢氏的睫毛闪了闪,再一看,又一动不动了。他暗自失笑,心道自己今天有些沉不住气,先是流鼻血,现在又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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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不谋而合
第296章不谋而合
郭图带着十几个侍从,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刘修的大帐,他用马鞭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掌心,似笑非笑的站在刘修的面前。
刘修一手支着腮,偏着头看着他。他知道郭图是阳翟郭家的人,和那个被他打了个满脸桃花开的郭勋是同族,是袁家的忠实盟友。他没什么兴趣去讨好郭图,因为他知道郭图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大帐时的气氛顿时变得冰冷。僵持了一阵,郭图承受不住压力,先咳嗽了一声,抱拳施礼:“征北将军幕府从事,阳翟郭图见过北中郎将。”
刘修哼了一声,手指在案上轻轻的敲着。“拿来。”
郭图眼神一缩,手伸到怀里捏住了袁绍的手令,犹豫着是不是再卖两句狠。郝昭在旁看了,突然向前跨了一步,沉声喝道:“大胆,你想行刺吗”
这一声喝出,旁边站的两个虎士应声扑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把郭图摁倒在地,郭图虽然也懂两手剑术,可是和这些虎士比起来,他比一个女人强不了多少,一点反抗余地也没有就被制住了。跟着他进来的两个侍从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被其他的虎士用刀架在了脖子上,吓得一头冷汗,面色发白,只得松开刀柄,乖乖的被解除了武装。
郭图吓得连声大叫:“大人,我不是刺客,我只是”
郝昭从地上捡起那封手令,双手递到刘修面前。刘修摆了摆手,示意虎士们松开郭图。郭图爬起来,原本就沾满了灰尘的锦袍下摆更是脏了一大片,手臂也被扭得疼痛不已,他愤愤不平的瞪着刘修:“大人在自己的帐篷里也这么紧张吗”
刘修一边解开军令,一边淡淡的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我们小心一些也是正常。”他迅速的扫了一眼军令:“大军准备出发了”
“是的。”郭图原本被刘修那句“不像好人”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发火,听到刘修语气中对大军出发的诧异,不禁露出了矜持的笑容,掸了掸袖子,“兵贵神速,征北将军一到高柳,就夜以继日的准备战事,每天休息不足三个时辰。”他瞟了一眼刘修案上刚写好的一幅字,撇了撇嘴:“大人果然好书道,连在军营中都练笔来辍啊。”
刘修不理他,将袁绍的军令往旁边一扔,在郭图送过来的回执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什么也不说,挥手示意郭图可以走了,然后拿起毛笔继续写字。
郭图非常恼火,他走了这么远来送军令,可不想就这么走了。“大人,你什么时候出发”
刘修诧异的抬起头,冷冰冰的目光扫了郭图一眼:“我什么时候出发,要向你汇报吗”
郭图语噎,他咽了口唾沫,这才发现刘修到现在连水都没让他喝一口。“那我该如何回复征北将军”
刘修一皱眉,“袁本初是怎么用人的,什么也不懂的人也敢派出来”
郭图这也忍不住了,口气非常生硬的说道:“大人,我哪儿做得不对,还请大人指教。”
“我给你签了回执,就代表我收到了这份军令,你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我是不是听从命令,又准备什么时候执行命令,这关你鸟事”刘修站起身来,昂起头,用鼻孔看着郭图:“你就一送军令的,有资格管这么多吗你越权了,你懂不懂再多嘴,老子揍你二十军棍,你信不信”
郭图哑口无言,他发现自己低估了刘修的蛮横,虽然他现在是袁绍的亲信,虽然他代表着征北将军府来,可是刘修同样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在刘修看来,他就是一个送军令的而已,什么阳翟郭家,什么袁绍的亲信,都不能给他增添任何光彩。
这和他到别的地方遇到的待遇完全不同。
郭图非常想掉头就走,可是他又不能走,他必须确保刘修会按军令执行,确保袁绍的左翼安全才行。这些原本是刘修主动告诉他,而且是在接风宴上很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