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两家也亦常常来往,虽然多是自己进宫拜访,但是朱祁镇也会带着钱一娘过来探望自己,还有自己的母亲吴妃。
可惜啊,就因为土木堡之变,兄弟之情被尽被那裸的给掩盖住,被权利的渴望把理智完全地吞没了,而最终自己的下场,不能说是好,可是,远远比起历朝历代,兄弟争位的结局而言,已经是好到不能再好了。
想想那汉朝时期的汉景帝时期栗太子的下场,再想一想唐朝之时李世民兄弟刀兵相见,最终那李建成、李元吉身首异处,再想一想前宋那赵匡胤和赵光义兄弟二人,那至今仍旧让人议论纷纷的“烛影斧声”。
再想一想那当朝的曾祖父朱棣和那建文帝叔侄争位的结局,再看看自己,虽然被禁足于府内,可是衣食仍旧照亲王例供给,府中的一应下人,仍旧是过去的那些老人儿。
如果自己不嫌麻烦,也可以到城外去走走,只不过,那近百名侍卫,绝对是一个不拉的要死盯着自己。
可这些,都至少证明了一件事情,朱祁镇说到做到,而对自己这个弟弟的回报,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所以,当再一次看到了朱祁镇站在自己的跟前的时候,朱祁钰的眼里边,再也没了过去的怨毒和恨意,有的,只是对于过往的遗憾,甚至是有些负罪感。
“为兄这一次过来,想看看你,还有看看我的侄儿,另外,还有一件要事与你商量,你我毕竟是亲兄弟,这件事情,交给其他人来做,我着实不放心。”朱祁镇转过了头朝着那钱一娘轻点了点。
钱一娘心领神会地拉着那汪氏,带着孩子们也一块朝着另外一边的空地行去,而留下来的,只有朱祁镇和身后的两名心腹臣下:李贤和卫铭童。
“哦”朱祁钰听到了朱祁镇这话,心里边不禁一酸,两眼微微发热起来,赶紧侧头望向了那碧绿色的潭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才转回了头来,望向那坐在自己对面的兄长。
这个时候,已然有府中的下人端来了茶点,朱祁镇毫不客气地拿起了一块,大口地嚼了起来,看到了那朱祁钰目瞪口呆的瞪着自己,朱祁镇不禁笑了笑,含含糊糊地道:“今日的事情太多了,午饭还没来得及吃,所以啊,为兄我可就不客气了。”
听到了朱祁镇的解释,朱祁钰不禁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虽然很快就敛去,但是心态也不再如最初一般戒备。
“对了,这些日子的邸报你都看了没还有那两份我特地让他们给你送来的,一份大明周报一份京师日报。”朱祁镇把那朱祁钰的神色变化都尽收于眼底,继续吃着那桌上的糕点,饮了一口茶水之后,抬起头来笑问道。
“嗯,都看过了。”朱祁钰坐到了朱祁镇的对面,仔细地打量着这位自土木堡之变之后,连人也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的兄长,一面沉声言道。“过去,我不服气,总觉得,我们弟兄二人,谁都有资格当这个大明天子,谁都能够把大明治理得很好。我甚至自信,在我的手里,大明会变得吏治清明。”
听到了这话,站在那朱祁镇身后边的李贤与卫铭童都不由得勃然色变,这些话,实在是太过大逆不道了。可那朱祁镇就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似的,抬起了手挥了挥,头也不回地道:“你们先退下,我们弟兄说些私话。”
李贤欲要开口,但是更深知朱祁镇秉性的卫铭童扯了扯李贤的衣袖,冲他摇了摇头,李贤只能悻悻地随着卫铭童也退到了亭外。
“那郕王也实在太大胆了。”出了亭之后,李贤忍不住低声报怨道。
“那郕王再如何,如今终究是陛下当政,况且陛下向来大量,不会计较这等口舌之利。”卫铭童看了一眼亭内的景况之后,不由得笑道。
听到了卫铭童之言,李贤不禁点了点头轻叹道:“是啊,此事,怕也唯有郕王来做个表率才行。”
“可我终究没有想到,你所做的,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更是让我自愧不如。”朱祁钰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透着一股子疑惑:“你所作所为,其中有许多,我就算是阅遍史书也闻所未闻,那些手段,怕是朝中的诸臣也根本就没办法想得到。”
“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去想罢了。”填饱了肚子的朱祁镇抬起了头来,看着朱祁钰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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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可朕不一样
“当你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机,当你看到那些异族的入侵者肆意的掠劫着百姓,捣毁一座座的城池,当你看到那些异族的入侵者带来的只有破坏,留给我大明的只剩下一片片的荒芜,当你看到那些原本勇敢而强悍的将士们,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只能悲壮的迎着敌人的刀枪逐一的牺牲掉。”
“其实,过去的数千年的华夏文明,无数朝代的更替,并不是想某些人玄之又玄的说什么土克水,水克火全就是内部的腐朽,和各种的弊端,才导致了一个个原本灿烂而又辉煌的时代倒塌。”
“所以,我发誓,我不想再看到一个接一个的王朝的更替,我消大明帝国能够永存,那么大明,就必须做出变革,而首先,我这个皇帝的思路,也必须做出改变。”
看着那朱祁镇坐在自己的跟前侃侃而言,甚至毫不讳言地指出了太祖和太宗两位天子的政见得失,甚至还包括仁宗和宣宗这两位血缘更近的长辈。
听得那朱祁钰目瞪口呆,看着那朱祁镇指出了父皇当时对于草原异族南犯时的退让,更认为当初太宗时间,朱棣这位曾祖父就不应该放过那占城等诸国,应该把那水草肥美一年三季的粮食产地给据为大明所有
“陛下,你虽然贵为天子,臣弟虽然负罪在身,可是也容不得你如此对历代先皇的妄加非议。”终于,朱祁钰忍不住开口顿喝道。
听到了朱祁钰这句义正言辞的话语,朱祁镇不由得暗暗翻了个白眼,表面倒是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水:“那照你的意思,后人不可议论前人的功过的话,那我们何以要读史呢”
“这”朱祁镇一句反问就把那朱祁钰给堵得一时间难以对答。
“以史为证可以知兴衰,前人的功过得失,值得我们去借鉴。以免再行差踏错,这不很好吗”朱祁镇望着这位长得清秀俊朗的弟弟。沉声道:“这些话。为兄自然不会与旁人说,可你是我的弟弟,自家人述自家事,难道还能有旁人说闲话不成”
听到了这话,朱祁钰沉默了下之后抬起了眼眸。“兄长来此,莫非就是为了向我发发牢骚”
朱祁镇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咱们大明立国,已有百年,历朝历代。但凡百年之后,要么中兴,要么就会衰落下去,究其原因,那就是原本那些不起眼的弊端,已然开始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