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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明君 晴了 5663 字 2019-04-18

虽然不甘,但是石亨却很清楚,那些正在与准噶尔部和太上皇的亲军纠缠在一起的六万余的草原本部大军,才是他们最主要的目标。

只要能够把这六万人马中的大半留在这片战场上,草原本部的实力必受重挫那样,草原上,就再也没有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出现任何的寡头,可以一家独大。

正在奋力与准噶尔部联军搏杀的草原本部联军也很快就查觉到了异状,而看到了那孛来决然的撤离还有那只与明军纠缠的哈刺慎部骑兵们的溃退。再看到那北方地平线那汹涌夺目的血红,他们的心瞬间凉到了脚板底。

而同样也看到了大明铁骑来援的准噶尔部的士兵们像是被集体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地嚎叫了起来,像疯了一般紧紧地与草原本部联军纠缠在一起让草原本部想要挣开,却又没有办法撤离这已经成为了可怕陷井的战场。

阿刺身边的亲卫已然有不少死去甚至连他那柄锋锐无匹的弯刀上也出现了缺口,可是在这一刻,他的表情狰狞而又兴〗奋得犹如抓着了猎物的孤狼,他那嘶哑的咆哮声在战场上回荡不停。“格萨尔王永远都会庇护着我们,我们的援军已经到了,孩子们,再加把劲,让这些草原本部的叛逆在我们的弯刀和铁蹄下战栗和哭泣吧,让他们为过去犯下的罪孽,付出应有的代价,为我们那些死去的勇士,你们的兄弟,你们的父亲或者是儿子,向他们复仇”

“这群准噶尔的疯子”胸口上的护心镜已然碎成了几块的少师阿罗出目光无比怨毒地再看了一眼那些疯狂的准噶尔部的士兵一眼,第一个勒转了马缰,在他的带领之下,不少的草原本部骑兵们纷纷地扔下了那些与准噶尔部士兵纠缠在一起的袍泽,开始向着东面狂奔,意图在那些红色铁流抵达之前,脱出重围,逃出生天。

可惜,朱祁镇不愿意给他们机会,而石亨他们也不愿意给这些草原鞋子这样的机会,哪怕他的亲军里只剩下了步兵,但是,他们仍旧坚决地挡在了意图东逃的草原本部联军跟前,用他们手中的刀枪,笔直而又勇敢地面对着那些狗急跳墙的敌骑。

朱祁镇身边的侍卫除了钱钟等十数骑之外,也尽数被其派上了战场,与那些犹如洪流一般意图脱困的草原本部联军铁骑撞在了一起。

火炮在这个时候,终于再也顾不上节奏和频率,已然打疯了一般地奋力开火,一枚枚的开花弹越过了阻击的明军的头顶,尖啸着砸落在那些草鼻本部骑兵那已然溃乱的阵型中,爆鸣开来,一团团橙黄色的火球,总是会带走几条甚至十几条鲜活的生活。

只过了短短的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大明的援军,终于撞上了那土黄色的洪流就像是一条狰狞而透着死亡气息的血河,砸在了一片黄土所构筑的堤坝上天穹,每佛那只是一块倒映着血流成河的草原的一面镜子,连同那夕阳,都染成了诡异的面红色,朱祁镇艰难地吐了一口唾沫,接过了那钱钟递过来的水囊,痛饮了数口,方才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将那水囊递还给那肩膀包裹了沙布,却仍旧在浸血的钱钟。

朱祁镇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件奢华而又坚固的铠甲,原本崭新的铠甲上,也出现了几道狰狞的刀痕,甚至还有几处的甲片,都已经被崩飞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而朱祁镇手中的那柄战刀上,也沾染上了血迹,甚至还有几个不起眼却又让人无法忽略的缺口,想到方才,那些被完全地包围,再也没有了脱困希望的草原本部鞋子那最后的疯狂反击,朱祁镇亦不由得心头一悸。

要不是身边的侍卫们的拚死护驾,要不是有几名侍卫不顾自身地点燃了身上携带的投掷弹,将那些疯狂的草原本部联军给炸出了空隙,使得一只明军铁骑及时杀至,说不定,这会子,自己就已然很是憋屈地再次穿越。

“你妹的,看样子赶狗入穷巷之后,狗急了,的确会跳墙。”朱祁镇很庆幸自己身上的铠甲的坚固,更庆幸自己这两年来一直没有放弃的锻炼,让自己总算是没有窝囊地在战场上,在面对着敌人时,抱着脑袋学鹁鹁,还能够举起手中的战刀,劈向那些冲到了自己跟前的敌人。

“朕杀了几个”打量着手中战刀的朱祁镇这时才想起来在最紧急的关口,朱祁镇被那些侍卫紧紧地围在了中〗央,可是仍旧挨了两三刀,而他也同样砍了好几刀出去,可橡当时情形实在是太乱了,朱祁镇到是觉得自己砍中了,不然,自己的刀口为啥为有血迹和缺。

“陛下英武,有太祖之风,实在是令微臣等心悦诚服”一脸热切崇拜钱钟抿了抿嘴向朱祁镇恭敬地长施了一礼答道。

热血仍在沸腾的朱祁镇不禁眉头一皱:“先别拍马屁,告诉朕,朕宰到了鞋子没有”

“这个”钱钟转过了脸来,看了一眼旁边那十数位身上亦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的侍卫,那些家伙的表情也同样显得有些诡异。

“陛下您的确砍中了好几名鞋子,有一刀,您砍在了一句鞋子的头盔上,还把他脑袋也给开了飘。还有一刀,您砍中了对方的弯刀,另外”其中一位侍卫很努力地回忆然,然后作出了肯定的答复。

“也就是说,朕只是砍伤了两名鞋子,是吗”不过没有听到预料中的答〗案的朱祁镇相当地郁闷,或者说相当地不甘心,泥玛的,老子当当大明太上皇,好歹也上了战场,身边那么多的鞋子,居然连一个家伙也没有砍死,这点子也太背了吧

看到这些家伙齐齐点头不已,朱祁镇悻悻地将那柄染血的战刀收回了鞘中,他妈的人家正德帝好歹也杀了一个坏蛋,自己呢,到时候,史书上对于自己的记载,不知道会不会就写着自己这位天子如何如何英明神武,结果在这战场,拿着大刀片子耍了半天,结果就碰掉了两个鞋子的油皮

不过朱祁镇还没来得及自怨自哀多久,目光再次转落回了那片在残阳之下,显得那样惨烈而又令人心悸的战场,这片方圆数里之地,倒伏着无数的断肢残臂,斜插入地面的刀剑和旗帜,还有那些失去了主人的马匹在孤零零的游荡着。

一队一队的骑兵或者是步兵正在这片战场内搜索着那些尚未死去的袍泽,希望能够将他们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这一仗,实在是太凄惨了。”朱祁镇看着那满山遍野,尽被鲜血染成了红褐色的草甸,禁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陛下,我们亲军阵亡八百七十三人,伤者约有三千之数。几乎是人人带伤。”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