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更知道龙灵之秘,这让幽将极为意外,而风只不过带走龙灵之气,并无法破获龙灵之力,只要能将其困住三日,其身上的龙灵之气必定消散,那么就不再会有任何威胁。
幽将此时却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急需要龙灵之气的人。所以他立刻让影子去找尊嚣,他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之前他一直都低估了尊嚣,没有料到尊嚣能击败晏聪,更没想到尊嚣还能借机除了他的弟弟幽战。而且做到不着痕迹
想到幽战之死,幽将心里恨意又起。他唯一的弟弟,普罗城中他最得力的助手和最信任的人。幽战之死让他有断臂之痛可恨的却是他此刻还不能对尊嚣下手,因为此刻乐土大军压境,尊嚣却成了对付乐土的英雄,他不能在这非常时期对尊嚣出手,而今日风的出现却让他产生了另一重忧虑,心头也升上了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外忧内患使得普罗城风雨飘摇。唯一让幽将感到欣慰的是劫域四老各自把守着一方城门,使得普罗城的安全仍有最后一道保障。
可是,凭空消失的风呢异域废墟的人行踪确实诡异莫测,而其易容之术更是出神入化。
突然,一名影子战士惊惶地冲入圣殿,一身血迹地扑倒在他的面前。“主上,不好了,尊嚣叛乱。”那影子战士几不成声地道。
“影子呢”幽将心头一凛。
“他死了,我们不是尊嚣的对手”那影子战士说完身子都几乎在颤抖。
幽将头“嗡”的一下,霎时间似乎变成了一片空白。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但是他没想到尊嚣会来得这么快。
“传我命令,全城戒严,若有尊嚣踪影,立杀无赦”幽将几乎是吼出来的,便连影子战士也吓了一跳。
禅都皇宫,无惑大相望着神情极冷的冥皇,他也保持着应有的沉默。此时打断冥皇思路是很不明智的做法,不过他心中确实也甚为焦急。
良久,冥皇才缓缓抬起头,目深如海地望了无惑大相一眼,淡淡地道:“大相心乱了”
无惑大相一怔,略显惭愧地道:“臣着想了”
冥皇微微笑道:“大相心忧大冥国,为万民着想,又有何不妥。只是万勿因一枝一叶而着想。”
无惑大相道:“臣受教了,不过臣有一事不明,还想帝君能解我此惑。”
冥皇微微颔首,示意无惑大相继续说下去。
无惑大相道:“此刻卜城、坐忘城双城之乱才起,帝君却仍将越地划给剑帛人,剑帛一直谋求复国,只怕从此国中又多了一个祸害呀。”
冥皇不由得笑了,泰然道:“剑帛人复国之志我岂能看不出,这些年来剑帛人虽年年纳贡,但其经商能力确实为天下人所不能相比的,这些年所积累的财富只怕不亚于我大冥乐土的国库。即便大冥不给他划地经营,他们也一定会趁乱立足,到时候以其无人可比的财力作后盾,那才是真的大患。但此刻我划越地于他们,他们必定会努力经营,以求立足扩张,再求复国独立,这样一来,他们的财力物力就全会投入越地。但卜城和坐忘城一乱,千岛盟必会趁乱而动,越地首当其冲受到攻击。在剑帛人看来,越地是他们复国的唯一希望必定会倾尽人力物力守护越地。如此一来,剑帛人的财力和物力将与千岛盟的战争消耗殆尽了”
无惑大相恭谨道:“帝君果然妙策,臣受教了。”
冥皇长长地吸了口气,神色凝重地道:“我此刻唯一担心的却是劫域之战。前方传来消息,击败晏聪的人是尊嚣”
无惑大相大吃一惊,欲言又止。
“尊嚣仅以两千人马击溃晏聪两万前锋军,实在让人刮目相看”冥皇不无感慨地道。
“嚣亲王入劫域之时并不会武功,而他在劫域那么多年一直受人看管,他怎么可能突然会有如此强的武功,竟连晏聪也会败于他的上”无惑大相意外。
“他的天资当在我之上,这也是大劫域为何要选择他做质子的原因,所以,在他身上发生一些意外的事情并不是不可能。若真是他守普罗城,只怕天司危此战是凶多吉少了。”冥皇不无担心地道。
无惑大相无语,他虽智慧过人,但却难测未来,想了想,他道:“我看未必嚣亲王会有这样的机会,劫域之中还有幽将,此人的一身修为直追大劫主,而且此人极有野心,若是嚣亲王锋芒太露,他绝对会加以压制,更不可能将普罗城的兵权交给嚣亲王了”
冥皇沉默半晌,方悠悠地道:“尊嚣能隐忍数十年而不发,一身卓绝武功竟能够在大劫主这样高手面前隐瞒如此之久,可见其心机之深。如今突然展现出过人的力量,那么他必有所恃,否则他岂会不知道幽将会不容于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劫域的主人将不会再是幽将”
无惑大相一时也无语,他心头承认冥皇分析得很有道理。也许,尊嚣和冥皇一样,是让人永远无法测度的人。
“该来的还终究会来,大冥乐土安静了太多年了,这场暴风雨也酝酿太久,看来是我太大意了”冥皇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语道。
尊嚣并不在他的质子府,当幽将赶到的时候只有影子的尸体,他看到影子凝固的表情里透着一股古怪的笑意,身上竟看不到任何伤痕,便像是在梦中熟睡而死,安祥静谧。另外几名影子战士却死状各异,仿佛经过千万刀的洗刮,躯体破烂,惨不忍睹,让人作呕
“好快的剑”幽将倒抽一口凉气。
“这不可能”说话的是幽将身后的那紧随的老者。
“木老认为这不是一剑所致”幽将问道。
木老摇了摇头,他无法回答,因为他根本看不出这几具尸体上有第二剑划出的痕迹。
“天下竟有这么快的剑,从头到尾竟是一剑划出如此多的伤痕,看来我们真的低估尊嚣了,我一直以为他不过是劫域随时可以宰杀的羊,看来我彻底的错了”幽将声音有些沙哑。
木老感觉到了幽将的杀机,浓烈得如这簿冰晨雪一般的杀机。拥有这样有形有质杀机的人,他只见过一个,那便是大劫主这一刻,他竟也无法捉摸到幽将的心思,这是一个可能与尊嚣一样神秘的人。不过他没有多想的时间,因为他听到城内一阵极为杂乱的叫嚣声迅速地向这个方向传来,显然是大队人马调动的声音。可是,他和幽将都不曾下令过调动城中的任何兵马。
于是他望向幽将。
幽将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嘶声道:“一定是尊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