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兄,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花犯沉吟了一下道。
“花兄有何话直说,此地仅只我们”战传说心头一动。
“剑帛人的消息可能不会有错,但剑帛人的用心却不能不防。如果花犯此话有得罪战兄的朋友还请担待”花犯淡淡地道。
战传说打量了花犯一眼,讶问:“原来花兄早知道剑帛人来找过我”
“近日,我总觉得有一股神秘的势力隐隐跟在我们的身后,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这股力量应该与在后方劫我们粮草的人有关,我担心这些人也会来对我们大营不利,所以都很晚才休息,也就让我遇上了。不过我相信他们的话是真的,但其用意却难说”
“花兄请放心,我会小心行事,不过坐忘城的事我却不能不出手,殒城主之死本是因我而起,何况现在小夭还在坐忘城中,我必须得回坐忘城一趟”战传说肯定地道。
“小夭毕竟是殒城主的女儿,我想他在坐忘城之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你这般贸然前去坐忘城,很可能会有人以小夭胁迫你,因为谁都知道你重视她”花犯提醒道。
“殒城主的死因至今迷雾重重,冥皇无论如何都难脱干系,如今不过只是道听途说坐忘城要反乱就要对其秘密用兵,这岂能不叫人心寒我也决不会坐视不理。”战传说愤然道。
花犯无语,殒惊天入禅城他也与战传说一起护送过但后来竟死于狱中,他也为之心寒,如今他不能肯定剑帛人的消息是不是真实的,但若真如剑帛人所说的,那冥帝些举确太过伤人心了。
“战兄认为坐忘城真会起兵”花犯问道。
“贝总管此人行事稳重,深谋远虑极识大体,依我看,他做城主起事的可能不大”战传说道。
“那战兄认为是冥帝要寻机对付坐忘城些时适逢劫域之战,他应该会有顾虑才对”
“我相信冥帝不会大动刀戈,但这不代表坐忘城没有危险”战传说着吸了口气。
“既然战兄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多作挽留,只愿战兄此去能平息干戈,当日殒城主身入虎穴一往无回,便是希望不会殃及坐忘城数十万百姓战兄定也能保这数十万百姓的安宁和幸福”花犯郑重道。
战传说点头道:“我一定谨慎行事。”
晏聪战败,所有人都以为天司危会整军待雪停再做打算,但让人意外的却是天司危却严令全军加速前进,在雪停之前必须赶到普罗城外五十里处。战传说的离去天司危并不在意,这个人本就不是他的部下,没有理由强留他。此刻他觉得最重要的是如何攻下普罗城,如何将劫域纳入乐土版图这是一场经不起长久消耗的战争。
但巢由公子却不能不在意战传说的离去。
虽然他与战传说相交并不长,但他似乎对战传说很了解,所以他找到了天司危,这也是天司危为何要到普罗城外的原因。巢由并没说太多的理由,他只是告诉天司危:“乐土可能会有变,劫域这边,必须速战速决。”
天司危相信了。在禅城之中,对巢由公子的推测表示怀疑的人不会很多,便是双相八司也不例外。
初春的大雪确实意外的猛烈,也是大军前进最好的掩护。五万大军在这茫茫雪原之上犹如沧海一粟,微不足道。劫域人的骚扰小股骑兵也难有作为,甚至在一夜之间就找不到大军踪迹所在。铺天盖地的大雪可以将一切的痕迹悄无声息地抹去。
天司危依例巡视军营,隐匿于风雪谷中的大军确实是需要休息。冒风雪行军几有半数之人吃不消,但如果赢得胜利,付出这点代价自然值得但,这一场战争能够胜利吗
天司危向来自信,但今日他却有着极怪的感觉,像是并没有太大的信心。也许,这一切都源于晏聪之败。那个击败晏聪究竟是何方神圣呢这像一个谜只有在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对劫域的了解远远不够。
天司危意外地发现在营地的内侧仍有微弱的灯光,他不由得笑了。
天司危的进入,帐中之人颇有些意外。
“司危大人”巢由公子立身而起他身边的皇影武士也皆俯首行礼。
“免礼,公子为何这么晚不曾休息”天司危淡淡地问道。
“巢由这几日一直在想,晏统领如此惨败,虽与其冒进有关,但却不能不看出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对劫域所知太少,到现在我们仍无法得知击败晏统领的人究竟是何人。幽将将普罗城封锁得滴水不漏,行脚商根本无法进出,我在想,我们必须要有人入城将城中的一切探明,否则此战我们损失可能会比较大”巢由淡淡地道。
天司危缓缓点头,深深地望了巢由分子一眼,问道:“你可有良策”
“我准备自皇影武士中选出一批精英,让其混入城中,再伺机将城中消息送出,若是我们在攻城之时能有人里应外合,那我们便更能省下许多力气,皇影武士都是一流高手,若是有一队人在城中,到时候奇兵突出,定能够起意想不到的妙处。”巢由公子望了一眼帐中的皇影武士一眼,道。
天司危沉吟良久,慢慢起身,踱了几步,站定后,一字一字地道:“此事由你全权负责,需要什么样的人选尽管挑选”
巢由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肃然道:“巢由一定全力以赴。”
“你是说去找寻劫主遗体的兄弟带回了劫主的灵棺”幽将的表情一下子凝固在那里。
“是的只有九位兄弟回来了,他们在路上遇到神秘人的狙杀,若非影子战士是劫主亲自训练出来的,只怕会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