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伯贡子想象的那么亲密,更多的只是伯贡子主观臆想而已。
伯贡子万万没料到此时竟有人比他更易动怒
只听歌舒长空厉喝一声:“小子,拿命来”语出同时,人已冲天而起,其速之快,不可言喻
强大的气势顿时汇成一股可怕的气旋,如一道暗含无穷杀机的飓风自歌舒长空所处席位狂卷而过,杯盏碗碟、菜肴酒水在这可怕气旋的席卷之下,如毫无分量的轻羽般飞起,在虚空中相互撞击,四向激射声势骇人之极
歌舒长空以超越常人想象的方式凌空变向,身形毫无征兆地由冲天飞掠转化为横向暴进,其变化之快之诡异,顿时予他人心神以极大的震撼
歌舒长空骈指如剑,挟凌厉杀机,径直点向伯贡子眉心
如此招式,足以显示歌舒长空目空一切,狂傲之极,完全视取伯贡子性命如探囊取物,势在必得。
伯贡子这才知道自己已因逞一时口舌之快而惹下了杀身大祸
歌舒长空一出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绝望因为他赫然发现歌舒长空凌然万物的杀机,竟比昨夜遇到的“黑衣人”更强更可怕招未至,伯贡子的所有生路已被完全切断,这种无可抵御的感觉,足以令人魂飞魄散
伯贡子的右手已触及腰间的剑柄。
但不知为何,在绝世强招之前,他竟感到全身僵硬,似乎连血液也停止了流动,手臂再也不听使唤。
他,竟不能拔剑出鞘
死亡从来没有如此之近
伯贡子的瞳孔瞬间放大,心中一片冰凉。
在死亡即将降临的那一刹间,伯贡子倏觉眼前一暗,“咔嚓”惊人爆裂声中,无数奇形怪状之物在他身前咫尺远近的地方呈放射状四向迸飞,因为相距过近,又在电光石火间发生,以至于伯贡子的视觉尚不能对此做出有效的反应。
他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几乎就在同时,他的腹部被一股沉重的横向之力击中,整个人立时连人带椅向后狂跌而去,直至砰然撞于石墙上方止住去势颓然落地时,伯贡子只觉腹部犹如翻江倒海,痛不堪言。
但,显然是腹部一记重击救下了他的性命。
神志略略从死亡的阴影中挣脱出来,伯贡子这才看清他所在的那桌长席已粉身碎骨,挡在他与歌舒长空之间的是父亲伯颂与兄长伯简子。
正是他的父兄在最后时刻救了他一命
伯颂自知论内力修为绝无法与歌舒长空匹比,固不敢与之硬拼,只能以身前长席为掩护暂且一挡。而伯简子与父亲颇有默契,当即心领神会,右腿横扫,将二弟击得倒飞而出虽知这样会使二弟伯贡子身受内伤,但他已别无选择,因为歌舒长空惊世骇俗的攻势根本不容他有选择的余地,或死或伤,别无他途
前后不过顷刻间,大殿已是一片狼藉。响声惊动了殿外内侍,纷纷赶至时却未见有外敌,一时不知是进是退,只好先将大殿团团围住。
歌舒长空未能一举击杀伯贡子,怒焰更炽,一声冷笑:“谁也挡不住我歌舒长空”
声到人到,挟雷霆之势,双掌齐出,各取伯颂、伯简子,竟同时向两人主动出击
伯颂父子二人已避无可避,因为他们的身后就是已受了伤的伯贡子。
加之两人毕竟是坐忘城有数之高手,虽知歌舒长空修为远在他们之上,但见歌舒长空竟分击二人,顿时被激起心中斗志,各自挥剑而上,以自身最高修为与歌舒长空正面拼杀,希望能借歌舒长空过于自负托大的机会赢得胜机。
双方毫无回旋余地,悍然剧拼其中丝毫没有可取巧之处。
歌舒长空血肉双掌与对方的利刃相接,竟迸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声如惊雷在大殿中蓦然炸响,惊心动魄。
巨响声中,伯简子的剑赫然被击得碎作数十截,无俦掌势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至,伯简子胸口如遭重锤狠击,当他隐隐听到体内骨骼断开的“咔嚓”之声时,整个人已狂跌而出,口中血箭喷洒
伯颂则“噔噔噔”连退了数步,方勉强站稳身形,握剑右手的虎口迸裂开来,本是红光满面的他此时亦脸色苍白,气息狂乱难平。
显然,他们父子二人的估计完全错了,合他们父子二人之力,亦无法与歌舒长空相抗衡
歌舒长空甫一出手便伤了尉将之子,虽有石敢当在场,但坐忘城高手亦怒焰难平,性子急躁的人当场拔出兵器,其余的人虽暂未出手,但皆有忿然之色。
刹那间本是欢声笑语的大殿变得兵刃森然,杀气腾腾几大高手将歌舒长空围在核心,互为犄角,形成合击之势。
歌舒长空毫无惧色,大笑道:“想倚多为胜那也是自取灭亡我歌舒长空天下无敌,何惧尔等无能之辈哈哈哈”
“哈哈哈”
歌舒长空狂笑声未落,忽然又有狂笑声接踵响起,笑声极具穿透力,闻者无不凛然一惊。
循声望去,赫然发现大笑者竟是贝总管这一发现,让每个人都大感意外,不知贝总管为何大笑。
但奇怪的是自贝总管笑声蓦起后,歌舒长空眼中第一次闪过凛然之色。
他竟长笑不止,笑声不断攀向不可思议的高度,让人心中不由萌发这笑声将突破大殿直冲九天云霄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