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473(2 / 2)

宦海无涯 夏言冰 7198 字 2019-04-16

“嗨,我说老梁,你也不想一想,孙老之所以在省里受尊重,不就是因为杜老板吗杜老板和我这小老弟可是”说到这里,何承明比划个手势,“你明白吧”

梁山路把香烟在桌面上顿了两下,沉吟着说道:“即使我这一关过了,还有老金的一关啊,我看这个事情难度太大。”

何承明笑了笑,说道:“别人做可能难度大,但是我这个小老弟既然做,我看也不会有什么难度,你这边先放一马再说。”

这时后包厢门一响,赵长风推门进来。何承明就收住了话头,指着赵长风说道:“长风老弟,你这是去跟那个红颜知己打电话了,把我和老梁晾在这里”

“对不起,对不起,家里地电话。”赵长风拱手笑道,“待会儿我自罚三杯,算是向两位领导请罪。”

赵长风这边一入席,服务员立即上菜,龙虾、鲍鱼、燕窝、鱼翅等,很快就上齐,服务员又捧来两瓶二十年的五粮液,打开为三个人斟酒。

赵长风挪开面前的小酒杯,让服务员拿了三只玻璃茶杯一字排开放在面前,示意服务员倒酒。服务员心中吃惊,脸上却带着浅笑,打开另外一瓶五粮液,正好把三只玻璃杯倒满。

赵长风双手捧着玻璃杯说道:“两位领

才小弟有所怠慢,这里向两位领导赔罪。”

梁山路心中也是吃了一惊,他前面听赵长风说自罚三杯,以为就是普通的小酒盅,三杯也不过一两,罚了不算啥。却没有想到,赵长风竟然用三只大玻璃杯来认罚,这个有点太他本来想阻拦,心中一动,却停了下来,只是看着何承明。

何承明却一点都不惊讶,笑嘻嘻地看着赵长风。

赵长风双手捧着向梁山路和何承明示意了一下,说道:“请两位领导监督。”一仰脖,喉咙动了两下,一大杯白酒已经下肚。他把杯口朝下,让梁山路和何承明看清楚,他地酒杯里干干净净,没有一滴酒滴落。这才又捧起第二杯酒,如法炮制,也不过就不到一分钟的工夫,赵长风竟然把三大杯白酒全部灌下了肚。

“怎么样,老梁,看到了没有,我这小老弟可是实诚人啊。”何承明捅了一下身边地梁山路,“这样的人现在可是越来越少了,我们可不能让老实人吃亏啊。”

梁山路听出了何承明的话外音,他也举起了酒杯,笑着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赵市长果然是海量啊。和老何一样,我也喜欢实诚人,你远来是客,我敬你一杯。”

赵长风连忙端起了酒杯,说道:“梁厅长,这杯酒应该我敬你。今天借你的慧眼帮我挑选了这件瓷器,我还没有感谢你了。”

“哎,举手之劳,赵市长既然信得过我这双老花眼,我又怎么敢不尽力”梁山路笑着和赵长风一碰,两个人都是一饮而尽。

这杯酒一碰,气氛就上来了。何承明也居中调和气氛,三个人你来我往,连干了好几杯酒。

赵长风识趣,也不提海东新线的事情,只是虚心地向梁山路请教瓷器的知识。梁山路几杯白酒下肚,又被搔中痒处,谈兴大,为赵长风讲解起来:

“这个古瓷器鉴别,各人有各人地路数。比如那些科班出身的专家学,有他们一套鉴定方法,有地还要动用先进的科学仪器。咱们这些玩家没有那么些先进仪器,怎么办呢各人有各人地套路。比如说我吧,除了一些常规的鉴别古瓷器地方法外,还有一些独家心得。比如在鉴定古瓷器时,手感非常重要。”

梁山路双眼灼灼光,摇头晃脑的,完全沉醉在自己的述说之中,真有的酒不醉人瓷醉人的感觉。

“凭我多年的研究,现大多数清初以前的古瓷器,只要面保存良好,手感都会有点软,摸上去特别舒服,表面好像镀了一层膜。新仿的或近现代的,手感就会有点硬,没有那种舒服感。什么叫软什么叫硬用言词很难说明,只能举例:手摸玻璃、光滑的金属表面,那种感觉为“硬”,手摸漂亮而厚厚的漆膜,那种感觉就是软。如果是出土古瓷器,由于环境等原因,釉膜受到破坏,虽然没有那种舒服的软的感觉,但它却是滋润的,甚至有的有点像触摸陈年盐缸的感觉。

如果是人工作旧的,绝没有那种滋润感。就连胎体,真东西摸上去也会有滋润感,棱角部分也会感到润滑。即使是破瓷片,只要年代久远,摸上去也没有锋利感,决不会刺手。”

“真正的古瓷器,胎必然都会老化,质感自然不同。所以,质感也是鉴定古陶瓷不可忽视的一个方面。凭我多年的经验,现真正的古瓷器,都会有熟的感觉,新的就会觉得生。什么叫熟什么叫生也很难用言词来表白,也只能举例说明:刚切开的冬瓜就为生,煮过的冬瓜就是熟。这就像是卖西瓜一样,我伸手一掂瓷器,就基本上知道它是熟”

见梁山路越扯越远,何承明出声打算了梁山路的话:“老梁,来日方长,以后还怕没有机会在长风老弟面前卖弄你这些陈谷子烂芝麻咱们谈点正事,长风老弟这次到省里来是想跑一跑海东新线的事情,你能不能给长风老弟指一条明路”

今天三更,第一更送到,第二更上通宵码字。

第41章暂时保管

长风没有想到何承明会在这个时候把他的目的直愣愣来,纵使他脑子转得太快,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好尴尬地笑着,席间的气氛十分微妙。

“你这个老何,我难得遇到个知音,让我过两句嘴瘾还不行”梁山路不满地看了一眼何承明,这才笑着对赵长风说道:“也罢,我先把我这些陈谷子烂芝麻收起来,以后赵市长若是有兴趣,只管来找我,可是有一点,我事先声明啊,像老何这样牛嚼牡丹的俗物赵市长可不要再给我带来了啊。”

何承明点燃一根烟,嘿嘿地笑着,也不生气。

梁山路数落了一番何承明,这才正色说道:“赵市长,当年厅里其实也不赞同海东新线目前的方案这也包括我和金厅长。但是呢,当时省里的有些领导却有不同意见,我们交通厅是省政府的职能部门,省政府领导拿出意见,我们确实不好再说什么,所以最后海东新线就成了现在的方案。”

赵长风知道,梁山路嘴里的“有些领导”指的就是当时分管交通的孙金平省长,只是这种话外边人能梁山路作为交通厅的领导,却不好点出当时力主修改线路的领导名字。

梁山路接着说道:“现在你们海州提出要修改海东新线的设计方案,要求也是合情合理。我们交通系统修桥铺路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支援地方经济建设可是作为我个人来讲,在这件事情上活动的余地很多也就是放你们的申请报告过关。至于金厅长那边,工作恐怕还需要你们亲自去做,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赵长风喜上眉梢,他折腾了这么久,要地不就是梁山路这句话吗

“梁厅长,”赵长风举着玻璃杯腾地站了起来,“感谢的话我就不再多说了。总之现在像你这样能够顶住上面的压力领导太少了。今后交通厅工作需要我们下边支持只要你梁厅长放一句话,海州市长一定倾尽全力支持你这杯酒是我代表海州市四百万父老乡亲向梁厅长表示一下心意。”话音一落,头往后一仰,三两多白酒又灌进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