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出了城,立即赶到邙山,这是必须的,后面马上就有军队追赶了,虽然战斗力不怎的,可人多。用人堆也能将自己活活堆死。只有到了邙山才好掩藏身形。
但到了邙山后并没有立即离开,提前就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在一个山窝里面,又出来接应的人了。不但有人接应,还有一套小玩意儿。这是用来乔装打扮的。王画宁肯牺牲了一些时间,也化了装,其他几人都好一点,主要是自己四人,脸熟。因此都化了装,王画本来绘画技艺就十分高明,在吐蕃又有过一次经验。
结果一化,自己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公孙大娘成了一个近四十岁的妇女,李雪君白种人的皮肤生生化成了黄种人,而且起了鸡皮皱,象是五十岁。就是一对碧眼儿,王画有点难办。最后没有办法,让她将眼睛微闭起来,就象一个半盲。但所有人都是猎户打扮。
不但如此,还分开了,分成了三组,不能呆在一起,否则还会醒目。不过李雪君与公孙大娘的身手也让他放心,否则就是危险,王画也不会打散了。这才出发。这时候都五更过了,眼看天就亮了。
但王画不急不燥,第一是顺着山道走,人少,自己目标也不象李重俊那样,一大群,本来人就少,又分成三组了。但没有向东去,向东去,正好自投罗网。事实也是如此,在韦氏命令下,洛阳以东几乎所有道路都密密麻麻地驻守了军队。
他们一行向西飞奔。洛阳城中在贴纸头,他们依然没有休息,直到进入了崤山,才稍微喘了一口气。但还是连夜兼程,直到进入了熊耳山,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也听到朝廷撤军的消息。可王画并没有大意,第一知不知道李显下令撤军了,韦氏有没有暗中派人出来不知道韦家有没有乘火打劫不知道。就是没有,也不能暴露。自己故意透露了的信息,就是让所有人认为自己到海外做海外王了。但一旦让人发现自己一行向西而行,立即会猜测出来,自己到什么地方。
虽然血字营在自己授意与莫贺干巧妙经营下,比全真教还邪乎,力量强大的出奇,可居然所有人认为血字营现在情况十分困窘。这才让所有人不知道自己会有可能到血字营中。
但得知自己向西,马上朝廷就会对血字营认真调查。问题也不大,但自己计划又要被打破了。这一次王画争取不能再出现失误。不但在路上不能暴露,就是到了血字营以后,很长时间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直到秦岭,三组人马这才汇合。
但现在叫秦岭的人不多,有了,可人们还是喜欢将它分成各个山脉来称呼,比如大散岭、凤岭、紫柏山、华山、蟒岭山、流岭、新开岭、太白山、鳌山、首阳山、冰晶岭、终南山、草链岭等严格来说,西至麦积山、白石山,东到邙山与伏牛熊耳山等都属于秦岭山系
他们正是在草链岭西端汇合的。
到了这里,所有人都是风尘扑扑。毕竟象一只只老鼠一样,在山里面钻来钻去,有的地方都不能骑马,而只能牵着马匹而行。就连行李为了减轻负重与不显眼,也只是简单的换洗衣服与一个睡袋,供给则是来自山间的野兽。这一行都很辛苦。
但到了这里,还不能疏忽,因为前面不远处就是终南山。
在王画选择的九鼎中八十一幅风景区,正中之鼎九幅画中就有一幅是终南山的。不过是将它当作了背景,正面景色则是长安城繁华的景象。离京畿要地不远,而且韦家有许多田庄离终南山不远,有的就挨着终南山,就是在山区,同样也不能疏忽,因此选择是黑夜突破。
好在王画训练血字营时候,特地在终南山拉过练,对这里的地形甚至要比对邙山还要熟悉。
奔跑了一夜,也没有过终南山地界,但勉强离长安南侧有些远了。但站在山岗上,依然可以遥看到长安城隐隐的身影。
王画叹了一口气,有些留恋不舍,虽然防止这一天,他也做了准备,可最终走向这条抗争道路,以他的性格,还是有些不大情愿的。一勒马,继续向前奔跑。
太阳终于出来了,满山的晨曦里带着一道道金色,灿烂夺目,就象是从天地间升起了一股股云气与光环。一行人正在渐渐没入这一道道光环里,最后成了一个个黑点,仿佛升华到一片仙境中去。
s:这一卷终了,许多人说我虐主,汗,下本书难道选择的主角不是寒门弟子只要是寒门弟子,就有一个成长的过程。不过下一卷应当结束所谓的虐主了。因为卷名就叫盛放今天离开老家,又来了许多亲戚,招待了一下,耽搁了时间,只有一更了。明天两更。
第七卷盛放第一章出大事了
第一章出大事了
五月,东南风从南海上带来一层层暖气。
湿润与温暖便一路催绿了树木、催绿了无边的芳草、催绿了禾苗庄稼。这一层层绿意一直从岭南开始,向长江流域、黄河流域,向塞外,向西伯利亚流去,于是一片片无边的碧意一直流淌到天涯海角。
江南已经开始了漫长的梅雨季节,可干燥的北方雨天依然很少。但苍色的太岳山与太行山也换了新装,远远地看去象一块最纯净的蓝宝石。
李隆基坐在德凤亭里,观赏着无边的碧意,他的身边还有几个在潞州新交的“朋友”。但他在等一个人,从京城赶过来的刘幽求,他是借告假为名,悄悄赶来潞州。
王画大闹洛阳,对李隆基来说,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本来因为王画的提醒,韦氏对李隆基监视严密,几乎等于将李隆基废掉了。王画闹过后,京城官员以及李显夫妇焦头烂额,立即将李隆疏忽。这却给了李隆基一个大好的机会,一大批潞州的人才立即进入他的视野,先后被他引进交往。
但还没有刘幽求带来的消息,让他感到惊喜。
一会儿一个戴着幞头的中年官员引了进来,幞头压得很低。毕竟现在朝政还是由韦氏把持的,这一行刘幽求见不得光。
看到他到来,李隆基高兴地站起来迎接。这两个人不是新朋友,几年前就开始交往,关系密切。不但如此,而且李隆基等刘幽求坐下后,亲自给刘幽求倒茶。
刘幽求感谢地看了李隆基一眼,然后说:“世子,我前来潞州没有别的信,是几个人写了一些信,让我带给你。”
“哦,谁”
刘幽求没有回答,从怀中掏出了几封信,李隆基将它们一一打开,脸上立即堆满了笑意。
信上也没有写什么,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