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勿要担心,夏天的粮价纵涨也涨不起来了,因为某些人想撬动秋收的粮食。一旦不制止的话,那才会出大事。”
就是粮价维持在八十多文,已经出大事了,再出大事,这个天下还能安稳吗
李显也不想兜圈子,直接问道:“那个锦囊呢”
很伤感,这才是第一个锦囊,后面还有一个。更让他伤感,国家没钱了。为什么国家没钱了想不明白。但知道国家没钱了,还能是国家么
“陛下,如果要看锦囊,必须将皇后喊来。”
李显有点莫明其妙,但还是听了李红的话,让韦氏过来。
李红看到韦氏过来,突然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韦氏也愣了一下,立即将她扶起来,说:“傻丫头,都有了身孕了,不怕伤着孩子俗礼一律免去。”
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但做做样子,暖暖李红的心。
李红说:“不是,这是我家二郎说的,让奴婢代二郎无礼赔罪。”
“王卿犯了什么错啊,没有关系,敦人无错,有错改之即可。”
“不是,是关系到拆开锦囊之前,有一件事要皇后去做。”
“要孤做什么事儿”韦氏面带微笑,但心中略略有些不悦。
“要皇后发誓,除了陛下与安乐公主殿下外,不得向任何人泄露锦囊之事。”
韦氏更加不悦,但还是发了誓言。
李红才说:“二郎之所以这样做,是有原因的。这一次是十几个大家族联手操作的粮食的,动用了资本有可能以达到千万缗。”
如果五百石撬不动粮食市场,那么几千万石,足可以撬动整个国家的粮价,又是十几个大家族联手制造,他们本身就拥有无数的资源,包括各个粮铺,甚至各地的官员。
李显与韦氏听了脸色都变了起来,李显阴沉地问:“是那些家族。”
“这个陛不必要过问,李红心里在说,就是你知道了也无辄无论是谁参与此事,二郎也会让他们吃一个沉痛的教训,让他们以后再不敢囤积居奇,没有了囤积居奇,国家粮价就能维持平稳,这才是根本所在。但因为对方资本强大,不能让对方知道二郎在安排,否则二郎无法赢得这场战争。到时候粮价也控制不下去,所以请陛下与皇后保密。而且二郎也说过,因为皇后娘家,还有国舅的岳家崔家,怕皇后担心,才让皇后发下誓言。”
“难道孤家不知道事情缓急轻重吗”韦氏冷哼一声。
“所以二郎先让奴婢磕头谢罪。”
原来坎子埋在这里了,李显与韦氏哭笑不得,韦氏说:“别绕圈子,将那个锦囊拿出来吧。”
“不,奴婢话还没有说完,但有可能这两家会牵连进去,至少有一家牵连进去。皇后虽然不说,但也有方法替他们保密,拆开锦囊后,可以替他们筹集一些资金,数月后会有不菲的分成,至少会有一半的分成。”
“这孩子犯傻了不成,这天下是陛下与孤的天下,难道孤还要与民争利吗”韦氏虽然这样说,但颇为心动。
“还再麻烦皇上将公主请来。”
这个锦囊真难拆,李显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喊李裹儿过来。
李红施礼,没有办法,在皇宫中,谁让李裹儿是公主呢。但李裹儿也立即将她扶起来,李红才解释道:“陛下,皇后,因为二郎答应过公主,让她出一笔资金参与其中,所以奴婢才失礼让陛下喊她前来。”
说着,从怀中掏出锦囊。
李显为了这个锦囊,让李红吊了大半天的胃口,立即将它拆开。上面很简单的几行字:
陛下,皇后,粮价风波,勿忧勿管勿问。暂借臣一百万缗钱即可,另有一千张文,请陛下盖上玉玺。为回报陛下,数月后臣以每石米十五文纳入国仓。到时,请依臣一事,大局即定,数年平安。
其他就没有了。
这算什么妙计。况且一百万缗钱对付一千万缗钱,好象不太容易。况且王画主动压缩了出售给国家的粮价,五百万石,意味着王画损失七十五万缗钱。
李显狐疑地问:“这就是锦囊”
“正是。”
“那一千张文书呢”
也许秘密在文书上。
李红跑到大殿外,从太监手上捧出一个锦盒,将它打开,第一张文书上面是一行字:敕令此铺收购粮食,各州县官府勿得刁难,钦此。
打开了第二张,一模一样的字,敢情是印刷来的。
这也不是过份的要求,但就是给了王画一百万缗钱,能收购什么粮食,又如何将粮价打压下去,李显继续狐疑地问:“那么王侍郎想要委托朕替他办什么事”
“奴婢不知,但应当很容易办到,”实际上李红知道,但现在不能说,说了李显也未必听得进去。
“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不过陛下如果想知道内幕的话,奴婢还可以透露一点。”
“说,”李显狠得牙直咬。
“其实从二月二郎就在谋划,他离开洛阳时就开始执行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