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丽尔“哦”了一声,从哈特的怀中脱出,她惊讶的望着手上绿幽幽的液体,心中顿时翻起了恶心,戴丽尔忙掏出手帕,擦掉手上的污垢,接着有些疑惑的看着哈特,却见他盔甲上,到处沾染着类似的绿色液体。
“你身上这些绿色的怪东西是什么”戴丽尔强忍住胸腹中的翻江倒海,小声问道。
哈特微微一笑,故意摆了个很有魄力的姿势,说道:“黑兽的血啦我把它干掉了”
戴丽尔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笑着说道:“你没事,太好了”
“你们”
一直被晾在旁边的迪南,又怎么看不出两人间那浓浓的暧昧关系,他犹如被石化般僵硬的抬起手,指着两人,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心中的酸涩中,除了震惊与担忧,还搀杂着让迪南自己也不说不清的感情,那似乎带着一些庆幸和喜悦,似乎是为戴丽尔找到新的依托而高兴;但更多的却是不确定的怀疑,因为在他眼里,巴罗克绝不是个值得依靠的家伙。
但是自己呢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的闲事。若说依靠的对象,自己这个背叛者,更加恶劣。
想到这里,迪南长长叹了口气。
戴丽尔转过头,春天般的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她很平静的说道:“是他在帮我事情就这么简单”
语气是那样的平淡,就好似在述说着不相关的事一样,但迪南却从中感受到了如山的重量,他愣愣的望着戴丽尔,又看了看哈特,喃喃道:“难怪原来是这样”
“哼”
一直在旁边冷眼相向的西贝,见戴丽尔与哈特旁若无人的亲密,不禁醋意大升,她重重的哼了一声,大声道:“时间时间现在可没时间让你们打情骂俏,三角关系还是留到事成之后吧”
被暗中指名的三人,除了脸皮奇厚的哈特外,都为之一红,哈特连忙给众人交代了一下,就向城堡潜去。在路上,哈特顺便将情况,选择性的告诉了迪南。
当迪南得知,真正的萨非德已被囚禁,戴丽尔一行正是为解救他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他早知女皇是冒牌货,却一直以为那是包藏祸心的萨非德一手策划。
事实上,多夏假冒萨非德,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外,根本就没人知道。
迪南一口答应了戴丽尔的要他相助的请求,干脆的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戴丽尔更是难忍心头的惊讶,原本酝酿好的对策,根本一条都还没施展。
城堡内的守卫,自然无法应付这些突然闯入的强者,冲过来的守卫们,没几下功夫就被全部解决掉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因为哈特的轻车熟路,众人甚至包迪南,已视他为首。
哈特默不作声的想了一会,才说道:“若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萨非德和多夏只会在两个地方。一个是我刚才提到的地牢,另外一个是就是顶层的密室。”
说着,哈特将两处的地形详细的叙述了一遍,见众人都点头表示记住后,才接着说道:“现在我们分成两路,迪南大人是剑圣,力量远比我们强的多,你一人去顶楼的密室;我们四人去地牢探察。我会在地牢入口的房间作好标记,方便迪南大人辨认,若是没有发现多夏,立刻赶来和我们会合。”
“好”迪南点了点头,虽然对“巴罗克”充满了厌恶,但此等关头,他还是选择了顾全大局,毕竟敌人是同一个人。
世界观已更新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至于担心的同志们,原定的精灵篇不会夭折,也不会缩水,其中有关戴丽尔的发展,会穿插进精灵篇中,龙族篇在酝酿,是否写,现在还不能确定。因为感觉有些多余。因为精灵篇非常之长并不完全是在写精灵,而是结合了妖族、龙族以及大陆时局那些曾经挖过的坑。
第十一集第十一章陈年旧事雪薇的身世
原本打算将此章作为精灵篇的开局,不过想了想,还是在这里把剧情扩展开吧以前写的圈子有点小了为了使后面有关哈特与多夏决战不会断节,该插入的在这里一次性插完吧
就在哈特等几人潜进城堡的时候,七百公里外的一家小酒馆中,武器店的另一名股东却碰到了麻烦。
背背山酒馆是一间十分普通的酒馆,既没有漂亮的老板娘也没有技艺高超的调酒师,但这间出售掺水麦酒以及隔夜下酒菜的小店铺,却天天生意兴隆,顾客盈门。
因为它是由南蒙斯通往首都佩因城与法曼行省交界的七百公里官道上,唯一的一家野外酒馆。比起在野外露营,许多人总会选择在简陋但聊胜于无的房间里过夜,而不会吝啬那区区十枚铜币的房租。
酒馆外,漆黑的乌云正笼罩着天空,低沉得几乎要触到地面了,空气中充斥着闷热的水气,云层深处隐隐闪着亮光,不时传来厚重的“隆隆”之声,然后淅淅沥沥的雨丝开始飘落,并逐渐转为滂沱的暴雨。
虽然佩因城的黎明,雨水已经停止,但在这里,却并没有止住。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酒馆内热闹异常的气氛。木制风琴奏出的轻快乐曲,香甜的麦酒气味以及肆无忌惮的笑声、歌唱声吸引住众人的注意力,对于匆忙从门外走入的,湿淋淋的客人,他们也失却了嘲笑的兴致。
被雨水阻挡了旅途,而昼夜狂欢的人们,时间对他们已经不重要了。
被暴雨淋湿的中年胖子并没有抱怨,怀中披散着黑色长发的小女孩已经睡熟了,男子短粗的手指,在指甲的缝隙中,沾染着仓促擦拭而残留下的血迹。他找了张靠近墙角的空闲桌子坐下,却并没有脱下身上的斗蓬,也没解下腰间的长剑。
一滴滴的鲜血浸染着他的衣袍,却并没引任何人的注意,湿淋淋的衣服阻隔了血腥的味道。酒馆中虽然不乏走南闯北的佣兵,却并没有一个人留意到。
不在一秒钟前,有一名背靠在角落中,懒洋洋的伸展着双腿架在桌上的年轻男子,似乎带着好奇,瞟了刚进门的胖子一眼。
年轻男子有着一张美丽的近乎妖异的面孔,虽然美丽这个词,似乎并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词汇,但安在这男子的身上,却再贴切不过,只有美丽,才能形容男子那阴柔的超越英俊的外表。
“真是糟糕的天气虽然不会比即将到来的战乱更遭”
法曼总督在一星期前,突然宣布全省戒严,所有省内的城市与镇子,许进不许出。南蒙斯与西科顿王朝的摩擦正是在一星期前,稍稍激化了一些,沿着双方狭长的边境线,大大小小,不能称之为战斗的冲突如同雨后门框上的霉菌,茂盛地生长着。根据这些尚不足以提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