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兵那份镇定和从容使菲露亚大吃了一惊,迅速冷静下来。她才发现,越兵就是要让她当众说出野心,而自己确确实实地中了计。她心里飞快地计算再粗获胜的可能性:在场的大贵族都是参与者,只要把听到的无关人全部杀掉魔晶石戒指与传位文书已全在现场反正,越兵注定是个死人
确定了暂时让步,菲露亚拼尽全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意,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万岁越兵皇帝陛下。”
“很好,其他人呢”越兵仿佛个真正的窃位者,满意地躺座到皇位上,“其他人怎么样越兵皇帝陛下万岁,我现在只听见美丽的菲露亚女大公一个人啊。”
正殿上的大贵族先是把目光全部聚集到菲露亚身上,随后互相看看。没有多久,正殿上的人全部立正,齐唰唰地举起右手贴在左胸上:
“特兰亚帝国万岁”“帝国第二十一代皇帝越兵陛下万岁”“越兵皇帝陛下万岁”
三声整齐的宣誓过后,越兵伸手搭上阳影小肩膀,放声张狂大笑:“哈哈哈哈,蛆虫们你们想要更多的领地,想要更多的钱,想要过更奢华的生活跟着我,越兵皇帝,整个大陆都是你们分赃的对象先从白云国开始,拿下宁静森林随后完全镇压东南以兰斯洛特王国为首的王国群,拿到所有海洋建立百万军队,攻陷北联盟,拿下无限的矿产最后清洗完所有半兽人大陆,是我们人类的是帝国的然后,是我的”
原本以为一时假意迎合越兵的大贵族,听完这番话后,心如猫挠。“全大陆都是分赃的对象”,这句话说进了他们心坎。皇座上的男人可不可信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可信这个人从一间小店铺,到商会几乎独占两座城市,再成为帝国皇帝手上有说不清的魔武神器,魔武神器加上帝国大军,征服全大陆绝不是空谈
不仅大贵族,越兵话音落下的时候虹莺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冰结,脑海里混乱一片。以前的越兵,现在的越兵,她不知道应该相信哪个,以前留下美好回忆被眼前残酷的现实渐渐侵蚀,直至被无法驱除的黑暗完全吞没。
“我听不到你们的回答,蛆虫们。”越兵侧身靠着阳影小身体,用手支着头轻蔑笑着说:“对我制定的帝国政策有意见的说出来,我是相当仁慈的,可以容得下反对意见,不过容忍反对仅限于征服区域从哪里开始。”
此时此刻,菲露亚终于明白了自己又做了个愚蠢决定越兵那番不管是否出自真心,不管是否表演,可是单单一番话已将她辛苦建立的阵线完全瓦解
果然不出她所料,底下的大贵族仅仅交换了一下眼神,马上统一大声回答:“特兰亚帝国万岁”“越兵皇帝陛下万岁”“越兵皇帝英明的国策万岁”
余音环绕良久,越兵托着头扫视座下:“其他人呢正殿上还有这么多人,这些人的回答呢”
旁边夫特禁卫旅将辨认完毕传位书,上面的字迹与印章确是菲利斯皇帝的亲笔与亲印,笔迹非常工整流畅,从中看不出受了威胁或逼迫的痕迹。即使再怎么不可思议,那该是神影亲卫们应该担心的事。他合上传位书,合上眼深吸一口气,率先高呼万岁。
由他带领,皇宫禁卫一营接一营,从正殿一直将“越兵皇帝陛下万岁”传遍整个皇宫。
“哈哈哈哈,特兰亚帝国第二十一代皇帝下令,婚礼继续进行,直到首席外校写好断交与宣战文书为止余兴节目,哈哈哈哈哈”
菲露亚与底下众多大贵族一生里从未见过有人笑得如此张狂,但他们丝毫不觉得有任何违和感,只因为越兵完全有实力如此张狂地大笑,完全有实力控制整个帝国,完全有实力进行大陆征服。
新郎由伴郎伴行,新娘在头戴白巾的侍女搀扶下,慢慢走近皇座。阳影小声提醒:“骗子骗了所有人,最终肯定会把自己也给骗了。这句话早上你才说过,现在不会忘记了吧”
“问题是现在我是谁特兰亚帝国第二十一代皇帝,帝国的皇帝,不是别的什么人。”越兵用手挡住嘴唇,一边说,一边低头看虹莺恍如末日降临的绝望表情。“在有些人的目光里,我的心也是黑的,和恶魔一样的黑,因为留着混乱之血。”
“背叛者,你骗了所有人。”阳影不再维持小女孩的影象,转身恢复成阴影之刃。
对此,越兵只转头看了一眼,然后淡淡地笑笑,专心看婚礼在礼校主持下一段段进行。朝见皇帝,虹莺没有行礼;宣誓,虹莺仍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交换风梨花石戒指,礼校努力几次也无法将虹莺紧攥紧的拳头打开,在最后却是虹莺抢过戒指,全力砸碎在地板上。
在风梨花石戒指破碎清脆响未落下之时,几名大贵族站出队列怒叫:“真失礼”“来人啊,把这个冒犯皇帝陛下的女人抓起来”“建议皇帝陛下不用审判将她直接送上断头台绞死”“对陛下,绞死这两个人,给白云国一个下马威”
不管大贵族是献媚还是测试,越兵丝毫不觉得任何为难:“好,我同意你们的恳求。随便去两个谁,把那女人和那男人一起拖出去,送上绞刑台。”
不对和计划不一样菲露亚错愕地看向越兵。之前她只觉得越兵是个难缠的对手,没有想到越兵能冷酷到这种地步叫做虹莺的无地明校贵族,照情报曾经是他的情人才对难道,在他眼中,所有人都是棋子把虹莺收作情人,只是为了在依斯桥堡站住脚而已
听到要吊死他们,白云国二储王云空马上跪到,痛哭求饶:“皇帝陛下请陛下发发慈悲吧我在帝国十多年了,为了帝国做了很多事情啊这个女人我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是奉命与她结婚的而已她怎样都跟我没关系,请仁慈的陛下宽恕我吧我、我和白云国马上断绝一切关系。饶了我吧,陛下我给你当马夫,给您当、当一条狗”
“那你先学着狗叫,绕着皇宫狗爬一圈,这段时间我考虑下你的性命问题。立即。”越兵不耐烦地挥挥手。
有名礼校从殿后旁门走出,双手捧上为新皇帝制作的白手套。越兵一边让礼校帮自己套上手套,一边看云空学狗爬出正殿,随后扯扯两只大小刚合适的手套对虹莺问:“你似乎不准备求饶啊,可惜了,今天我的心情明明这么好。去两个人。”
皇帝命令已下,两旁走出两名禁卫武士,手持着仪仗长戟一左一右架住虹莺手臂。
虹莺发动斗气甩开那两名禁卫:“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喔,说话了,你觉得怎样,她会求饶吗菲露亚大公。”越兵侧侧身问。
云空边爬学的狗叫声仍能清楚听见,虹莺抬起头,她已不知自己眼眶里为什么会温热:“我只有一句话要说,越兵皇帝陛下。”
看了眼菲露亚强作镇定的表情,越兵似听非听地靠在座上:“怎么了,要是你愿意做帝国的军奴,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