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仍抱剑而立,冷冷道:“难言之隐倒没有,只是你不该问。”
杨逢春愕然:“阁下言之差矣。事情总有个是非曲直,我问问何妨”
那人一指悟性道:“是非曲直,只有我们二人讲请不要逞能管事。”
杨逢春和沐莹相觑默然,齐看悟性。悟性愣愣道:“和我讲好哇不就是我从你躺的地方跑了一下,你就愣拽住我不放吗是你曲,我直。”
那人不说话,举手照悟性就打,悟性躲过。悟性虽憨,但并不傻,他看见那人方才与沐莹比剑,他知道战不过那人,不敢与之动手,指着那人道:“你你为什么打我,你打我就更曲了”
那人仍出拳打悟性:“曲不曲我自己心里知道。”
悟性又躲过道:“你知道就好,认错吧你打了我,我不在乎,只要以后别装横横儿打人就好”
那人冷冷道:“少费话你把土踢到我脸上,认不认错”
悟性道:“不。我没有错,认什么谁看见我把土踢在你脸上”悟性这歪话,还真弄得那人一时无话说。他想:“对呀,他把土踢在自己脸上,谁人看见看见之人有,就是和我比剑的那少年。可那少年是大和尚的朋友,他能说真话吗”那人正在想,忽听沐莹道:“我朋友把土踢在你脸上,我证明。”沐莹看着那人,“但我已替他陪过礼了。还要怎样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嘛”
那人仍冷冷,不说话。
沐莹逼视着那人问:“为什不言语,理曲了吗若感到理曲了,就罢手。”
那人“哼”了一声道:“我说过,大和尚不道歉,我说什么也不罢手。”
悟性道:“我没挨住你的身体,向你道什么歉”
杨逢春对悟性道:“大师父,这你就不对了,你既踢了人家一脸土,理应道歉的。”
悟性怒望着杨逢春道:“你这个人也是狗逮耗子,太爱管闲事了你走你的路,这里没你的事”
杨逢春对悟性道:“大师父说话为什么这么不客气事情总得分是非曲直,既然曲在你,认个错是应该的。”
悟性道:“他还打了我,为什么不认错呢”
那人冷冷道:“我打了你,我认错。事情扯平了。告辞”说完要走。
杨逢春道:“且慢请阁下留步。”
那人停住步,抱着剑,冷冷看着扬逢春。
沐莹道:“看阁下意思,并不想与在下等为敌,既能相见,即是有缘,能将姓名,生平见告吗”杨逢春道:“我们深羡兄台剑法,愿高攀做个朋友。”
悟性诚挚地:“洒家不对了。他们都愿与你做朋友,洒家也与你做朋友。”
那人审视着三人,淡淡道:“和我做朋友不后悔吗”
沐莹问:“为什么我们深服你的剑法,也敬你的耿直为人,为什么,要后悔呢”
那人淡淡道:“我只是个穷猎户”
沐莹道:“兄台气质非凡,英风可钦,何必妄自菲薄我们武林人士有几个出在高门出在高门的只有这个大和尚,可是眼下他也是孤人孽子”
那人看着悟性问:“这位大师父是”
沐莹道:“他叫悟性,是法号。是大明开国功臣胡大海的孙儿。太祖屠戮功臣,杀了乃祖全家。只有这位悟性大师父,被人救出”
那人对悟性肃然起敬:“原来大师父是功臣之后,可是,可惜令祖父徒为朱明卖命”
悟性道:“是啊,我祖父他们真应该反朱明将来我替他们反朱明,为他们报仇。”
沐莹道:“我也是一个被大内追杀的孤儿”
杨逢春:“我的家住桃源。我是神雕侠杨过之后人。世世蛰居桃源,自耕自食,也是出自寒门。”
那人道:“如此说我和诸位为友,不算攀尊结贵了”
沐莹、杨逢春道:“当然,我们可说是布衣之交。”
那人道:“如各位不弃,我愿与各位做朋友。”
沐莹道:“欢迎欢迎我观兄台的剑法好像很眼熟,敢问兄台与唐赛儿姐姐可有瓜葛”
那人惊喜:“兄弟认识唐赛儿我叫欧阳静,唐赛儿既是我的师姐,又是我的盟嫂。”
杨逢春道:“难怪我也看欧阳兄的剑法很熟,原来与唐赛儿姐姐是一师之徒请问欧阳兄祖籍哪里,尊师是谁”
欧阳静道:“在下祖籍天山白驼山庄,还是西天山国王的后裔,现在居住在南京附近为猎户。我的师父诸葛绪,是蜀汉丞相诸葛武侯之后人。”
杨逢春道:“西天山王国的长公主欧阳霄,还是我远祖神雕侠义妹郭襄的师妹,寻槐下以究源,我们还真些瓜葛。”
沐莹问道:“欧阳兄家住南京,来此地有何贵干”
欧阳静道:“来救我师兄孔祥和。”
沐莹感兴趣地道:“欧阳兄,能为我们详细说说你师兄遭难原因吗”
欧阳静道:“请怒我不善叙述,只能约略言之。我师父收师兄、师姐和我三人。我三人情同手足和师父相依为命。师兄和师姐由师父作媒结成伉俪。他二人艺业早成,拜别师父,出徒而去,师父跟前只剩我一人伺候他老人家。五年前师父仙逝,我只得回南京老家当猎户。师兄、师姐走后,师父常去云游,十几年的学艺和五年的猎户生活,基本上都是我孤独度过,因此养成了不爱说话的习惯”
悟性道:“这习惯很不好,时日长了,会变成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