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英德两方来说,都需要一个喘气的时间,现在由我给他们。
而明年除了这个事情之外,也是新世纪的开始。我也在酝酿着一场政治地巨变。
亲政以来建立的无上威权已经到了顶点,我的国家也正如德意志的崛起一样,天下大国的思想也早已在年轻一代中树立了起来,要有所变化。明年正当其时。
全国范围的军改也将在明年全部完成,两位醇亲王先后主持这项事务,已经昭示了皇帝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而随着载沣的崩塌,再不开眼的人也知道这件事情上皇帝不会容许任何人搞什么鬼,所以,新地醇亲王的军改任务,几乎是水到渠成,许多地方封疆大吏们都是提前把事情办好了,醇亲王一到。只要走个过场,几天的功夫就完全建立了一个新的兵役制度和征兵制度。
到明年结束,一个第一级的现代兵役制度就将在全国范围内建立,比之后世地全国范围统一征兵,如今只能受限于交通和大规模投送能力的限制。兵员的异动范围只限于全国四个方向及京畿附近而已,随着技术,工业以及基础设施的大规模建设,十几年后兵役制度将全面向后世看齐。
目前全国兵力一百七十余万,其中要淘汰掉油子兵,大爷兵三分之一,留一百二十万人的常备军为宜,再在接下来的十几年内每年替换三十万左右的新兵。到一九一四年的时候,全国的常备兵力可以随时扩充到五百万左右,这样的陆军规模,足够完全实现国家的意志了。
至于海军方面,也是同样如此,目前的海军常备兵力在十万,其中战斗兵力在三到四万,到了一九一四年,视工业能力完全可以扩充到四十万左右。届时德国人已经开始运作的所谓维多利亚公主护卫舰队,只要我愿意,就完全可以起码拿一半回来用。
这个全国军事变革的蓝图,也是帝国在下个世纪的根基所在。
而有了明年军队大定的保证,借重着历年所累积的威权,官制再改革一下,厘清一下眼前朝中的局面,换一批新的能员上来,把经济和工业搞上去,再厉行刺激科技进步,普及基础教育,十几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国家再发生一次脱胎换骨的变化了。
有了这样的一个计划,再辅之以全民普查,推行中华民族教育,更改国号和年号也就是水到渠成,国号改为中华帝国这样的万世可用之国号,年号永改中华,与西方的公元纪年也正好可以接轨,以此为标志的全民全国大革新,就从1901年开始了。当然,奠基已经奠了好几年了。
在筹划日本攻略的时候,注意过当年的一个新闻就是小约翰斯特劳斯的死讯,让我想起来我的国歌,要请人新弄一个中国人习惯的中式曲调,配上嚷嚷上口的歌词,从小学就开始配合教化部教育部联合审核的全国通用教材,培养帝国的下一代。
可以想象,十几年后将要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年轻一代们,每一个人,都是从六七岁蒙学时念着这样的课本,耳边回荡着教师们忠君爱国的教诲,耳濡目染着自己国家的大国气象,他们将会是怎样的一群军人怎样的一支中华的王者之师
第二四八章谈判桌上的交锋
张之洞连续数年的布局及辛苦工作终于有了回报,1899年的经济数据显示出他给我交出了一份极其令人满意的答卷,标志性的成果是在钢产量上,该年全年全国钢产量终于提前一年突破了我的要求,达到了五百七十二万吨。
而以他为核心的新政系官员,也经过最近几年的权力倾轧后,大批量的登上前台,从中央各部,到地方统理民政及经济的方面大员,几乎全国都梳理了一个遍。中国传统官场的派系斗争终于在如今这个特定的年代发挥出了他良性的一面来。
传统儒家讲究个人修养,而如今皇帝交办下来的任务,显然是一个人无法独立完成的,无论他的个人修养有多高。新儒党的全国统筹在这方面弥补了缺陷,使张之洞指挥下的全国工业建设形成了一个新儒党官员阶层的共性目标。中国的官员大道理是懂得的,只要解开了为什么要大力拓展工业,以及传统士农工商的阶级划分的心结,他们在政绩的压力下,自然会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去办差事。
而由于目前的工作重点并不在反腐层面,所以清政衙门这几年的任务大方向也被张之洞再请旨之后定在了查抓虚报高报数据的欺上瞒下等行为上。这样也基本保证了数据的真实性,减少了类似亩产数万斤等对经济工作有百害而无一利的行为的发生。
吏部当年颁行新的五年考功条例,也充分显示了目前形势下国家对于工业,农业,教育这三样硬数据的重视,年末的官员赏罚,也基本根据这三个数据来进行。所以,这年末地官员再来一轮涤荡后,新政系官员在朝中更是成为主流。
这一年的大宴群臣。比之数年前新政伊始时,少了许多的老面孔,而出现了许多四十岁左方地少壮派新政官员,气象更新之际,也更增添了新世纪的新意。
唯一的不和谐因素来自于宗藩事务上,理藩院的报告说新藩日本国国王睦仁称病不来,遣其王世子嘉仁前来进贡称贺。而其他各国。甚至包括尼泊尔,都派出来以国王为首的代表团。谁都看得出。如今这个宗主国正是数百年来威势最盛的时期,在这种事务上,谁也不会给自己找别扭,而且来一趟北京。进贡的那点土特产往往能换回十倍百倍地利,何乐而不为。
睦仁称病的理由是站不住脚地,照我看他是还没习惯,抹不开面子,他儿子嘉仁王世子自小就有哮喘病。还有点癫病的症状,一样的有病还不是来了想着想着,心中就有些不悦。
心道袁世凯刚刚调走,你就来玩这了出,看来是嫌屁股痒了,正好,让天海国松平氏跟你亲近亲近吧。心中已定,便在理藩院折子上批复道:倭王既有疾。宜应遣太医诊视之,朕闻天海国素产良医,可着天海国主遣医慰之,亦彰臣藩间敦睦之意。此可予天海国主看,钦此。
天海国派遣医生,借睦仁十八个胆都不敢要吧。这个意思透给松平氏,这家伙精灵剔透,应该知道怎么做的。这十几年间,你们两就掐吧,以富山,岐阜,京都到大阪这一线为界,只要不打得太破脸攻到东京或是给人菜了京都,我也就不管了。
这个调子就这么定下来,又回了左宝贵几封信,基本上那边地事务我可以不用在烦什么神了。两万多人在东京之北一天的路程,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大乱子。而松平氏那边更是百分之七八十的主力部队都是我的轮战师,一两年轮一次,两边都控制得死死的,翻了天也玩不出花样来。
元宵节地藩属国招待宴会上,不断咳嗽的嘉仁王世子也受尽冷遇,年纪相仿的松平志男更是屡屡露出欺辱之意,我当然扮尽好人,劝喻一番臣藩间宜应和睦相处。话题自然而然就转到今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