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亚美尼亚这个苦难的民族的一块蜜糖,他们在绝望之中看见这样一块蜜糖,他们感激青年土耳其党。当然他们不可能知道,这样一个党给他们的这样一块蜜糖其实是一个慢性毒药,只是让他们再苟延残喘十几年而已。
就在帕夏三兄弟为了亚美尼亚人的命运和土耳其的命运而忧心忡忡地讨论的时候,圣彼得堡的两个年轻人为了一封远方的来信而陷入争吵。
信是那个瑞士赞助人写来的,瑞士人作为上帝地子民,希望他们能够在圣彼得堡发动人民向沙皇政府施压,挽救中亚那些正在被土耳其人屠杀的同胞。一场人家的悲剧已经震动了上帝,赞助人说他每天夜里都能梦见主耶稣基督地流着红色鲜血的眼睛。随信还有一张数目不小的卢布的汇票。赞助人还保证将会考虑下一年度的赞助金的提升幅度问题。
鉴于赞助人对于组织的事业做出地巨大贡献,以及这样一批急需的经费,赞助人提出地要求是组织无可拒绝的。但是两个临时领导人之间发生了分歧。朱加施维里觉得只要敷衍一下就够了,因为太过热情的投入将会导致事业的不纯洁,而且也会动摇青年对于组织地目的的信念。而受赞助人亦师亦友身份而既感激又崇拜的心理作用的托洛斯基,则坚决认为应该拿出百分百地热情来帮助远方受苦受难受压迫受剥削的亚美尼亚人民。
“我说列夫。”约瑟夫皱起浓眉不满的看了看自己的事业伙伴道:“我认为,我们的重心应该是我们俄罗斯人民的解放事业,至于那个要求,我们象征性的作一些努力就够了。有必要把规格弄得那么高,非要向青年们说明先解放亚美尼亚人民的重要性不可要知道俄罗斯人民还在压迫之中我认为你地方针有错误我不同意”
托洛斯基摇了摇头。固执的看着他道:“你的方针才有问题,俄罗斯人民的解放,是一个巨大的过程,我们发动工人阶级的行动在你的主持下。又有多少进展自从导师不能继续领导我们以后,照我看,工作就基本陷于停顿状态,我建议召开一次委员会讨论一下工人运动的进展问题”
“笑话工人运动有什么问题”约瑟夫不满的看了一眼托洛斯基道:“法国人在赞助沙皇,沙皇有了更多的钱去收买人心。工会的工作有不利也是正常的,这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是任何人无法抹杀的事实。委员会不是瞎子,也不是一言堂,工人运动的成果到底怎样,我到底有没有付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人人都是看得见的。那么,在工人运动有困难的情况下。我们应该在学生的方向上取得进展,学生会的理论学习应当加强,而不应该用任何其他的东西来冲淡他们”
托洛斯基愤怒的拳头砸在桌子上,盯着约瑟夫吼道:“自私无产阶级不像你这么自私,如果什么都要先顾着自己,我们怎样才能说服全人类”
“全人类”约瑟夫笑了笑道:“全人类也应该先由伟大的俄罗斯人民开始”
在乌里扬诺夫不在的情况下,这两个人谁也无力说服对方,无奈的他们只好分别向导师写信请求指示。
一个月后,信使捎来了乌里扬诺夫的指示,信中严厉的批评了他们二人的不团结,指出了组织目前存在的问题就在于领导层的不团结,在没有一个团结的领导层的情况下,草命工作不会有突飞猛进的发展,并且分别对工人运动和学生运动发出了指示,发动工人不能急于求成,要充分的进行教育和道理的灌输,充分指出工人阶级被剥削的程度,而学生工作的侧重点应该在民族的自豪感和国际局势的分析,引领学生寻找俄罗斯民族失落的骄傲感,以及失去过往骄傲的原因所在。在这样的方针指引下,才可以为组织,为俄罗斯,为信仰而争取最大的成果。
至于他们争执的焦点,乌里扬诺夫做出最高指示,在民族的解放事业进行的同时,还要记住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只有先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这句话对于目前的革命局势也有着深刻的指导意义。无产阶极,特别是无产阶级的领子层,应该心怀这样的觉悟来对革命工作进行指导。否则,任何的行动都是不纯洁的。
乌里扬诺夫最后还描述了他对于国际局势的思考,他所在的第比利斯农场附近最近出现了很多令他忧虑的事情,土耳其人的活动似乎比以往要加剧了一些,如果俄罗斯和土耳其发生冲突,那么对于组织的发展将会有很大的帮助,信中要求二人把握局势,为组织的加快发展而抓住机遇,获得最大的利益。当然,这是建立在一个有着团结领导层的基础之上的。
第比利斯的流放机构获得的贿赂保证了乌里扬诺夫在流放地有着舒适的待遇,在这里,他还意外的见到了那个来自瑞士的赞助人,赞助人给他带来了他急需的书籍等物品,使得他在流放的小屋里能够获得知识的滋养。也使得他免于遭受第比利斯最近掀起的土耳其人的破坏运动的骚扰。
土耳其人的破坏运动来势凶猛,许多土耳其人越过戒备并不太严密的边境,在第比利斯附近的乡下以及小城镇里开始了骚扰活动,一些小官员甚至被殴打,由于这是一个各民族混居的地区,俄罗斯的统治力量渐渐的有压制不住的迹象,总督开始向沙皇求援。
圣彼得堡的皇宫里,沙皇在见到中亚的土耳其人蠢蠢欲动的报告,以及亚美尼亚人正在遭受屠杀的可怜境遇的同时,卫兵来报告在皇宫外的广场上,有大批的人集会,打出标语要求沙皇拯救同胞们,异教徒正在屠杀上帝的子民亚美尼亚人。
作为信奉东方正教的俄罗斯人来说,信仰伊斯兰教的土耳其是个彻头彻尾的异教徒国家,尽管宗教战争早已不再流行,但是打着宗教的名义对教徒的屠杀,是任何一个俄罗斯人不能原谅的行为,沙皇理解这些人民。
尼古拉二世的新婚妻子亚历山德拉皇后也很气愤,自从登基典礼后的那场尴尬后,她对于这个民族的恶感更加深了一步,俄罗斯人看上去凶恶,但是实际上却让人感觉有些懦弱。
“nicky,如果是在德国或者英国周围,我们会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