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天兵来救你们于水火,你们居然还如此愚昧不化”铁良怒了,作为从德国留学归来的年轻一代的鹰派军官,过去地那些战绩在概念中是与已无关的。
“天兵来救我等,还不是出了法国人的水火,入了你们中华的水火你们哪次来,不都是来奴役我们越南人的”阮生色犯了驴脾气,不理会妻子在一旁的拉扯,越说越是激动。
“咣”旁边突然飞来一只铁锅砸在阮生色肩膀上,转头看去,正是静官儿气愤愤地冲了过来,一脚将阮生色踹倒在地,捡起铁锅便还要砸,被众人架住,他刚才在门外警戒,一时大意差点被这个阮生色偷去告密,若是那样他百死莫赎,所以本来就带了一肚子气,现下又听这个阮生色不知好歹的胡说八道,便再忍受不住了,虽是被架住,口中仍骂骂咧咧道:“放你辣块妈妈的屁,好好的人不做,非要舔法国人的屁股,你他妈的就是贱,大人们好心救了你的儿子,你不思感激,反他妈的在这里放屁日你妈的”骂着骂着就挣扎着要继续打。
“行了”铁良喝了一声道:“越南人喜欢做顺民,那也由得他们,我看你们这些越南人是不行了,也许要靠小一辈了。”说着看了看在床上安睡着的阮生宫,微微一笑道:“我看也许这孩子还念着我们的救命之恩。毕竟人非禽兽啊”转头朝静官压了压手道:“不要激动,我们还是不要强迫他们好,静官儿你去看看酒饭吧,我们吃了饭安歇一晚明天一早便走。”鄙夷的看了看阮生色,鼻间一哼道:“至于你说的那个,现在本大人有些信不过你了。呵呵,忘恩负义的狗才也一定做得出来告密的事情。”
静官儿挣开身子,上前两步指着阮生色的鼻子骂道:“你不要怕,老子不打你,你只知道越南,你可知道古时越南人本就是我中华裂出去的秦时汉时均是我中华版图,你脑袋昏掉了如今讲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数典忘祖”
他毕竟是念过不少书地。一番话讲的文绉绉的,那阮生色不知道是受了惊吓还是什么,怔怔的一句话也回不上来。
“走吧。”铁良上来拍了拍静官儿,和颜道:“你见识不坏啊,难怪醇王爷要让你来呢。”转头招呼众人出门。
进了院子,铁良便就沉下了脸,转头对叶备阴狠的点了点头道:“盯上了。”叶备会意,招呼了手下便散了开去。
果然这个阮生色不老实,正当铁良他们享用着静官指挥阮阿大阿二以及雇来的几个民夫弄好的酒饭时。这个顺民招呼了妻子抱起仍在熟睡地儿子起身回乡下老家,自己却偷偷溜出了门。
“静官儿”吴海涛拿着一只肘子啃着。口中含糊的喊道:“耒个肘子弄得硬是不错,老子心疼小白脸儿,给叶二娘留两个。剩哈的你们莫动哈”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在说叶备,想起叶备平时有些女气的作派,这叶二娘的称呼还真是贴切。
“老吴你留点口德吧。”曹羽哈哈笑着。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这越南土酒没什么酒劲,对于他这个湖南人来说跟水也没多大区别,拍着吴海涛的肩膀道:“你莫说,你们四川人说话都是风趣这叶备平时还真是有点”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朝门口愣愣的看着。
吴海涛转头看去,也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粗豪的端起酒碗道:“怕个鸟。来,喝”送到嘴边,撇了一眼刚刚进门的叶备,仰头饮下。
叶备瞪了一眼吴曹二人,匆匆走到铁良身边。打了个千儿禀报道:“没错,是去了县衙,很多人见着进了房,似乎还是相识,兄弟们一直守着,趁他出门便杀了那个狗县官。那县官正打算出门点人呢。如今怕是要县里地人点人来拿这个软蛋了。”说着盯了一眼吴海涛,直视着他道:“没错,真是个软蛋”说着眼角勾起,挑衅的看着吴海涛。
“软蛋你说哪个”吴海涛重重地将酒碗往下一放,跳起身来狠狠地说道。
“说你又怎么了”叶备昂起头来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吴海涛哈哈一笑,坐下身来端起酒碗笑道:“不啷个,你想说我都说撒,没的事。”喝了口酒道:“你辛苦了,耒里还有两个肘子,静官儿手艺硬是好,来尝尝嘛软蛋”说着特意将最后的蛋字声音拖的特别长。
虎组和熊组的人又是一阵暴笑,吴海涛以前与静官儿对骂时,上过静官儿这个当,如今却被他学来用在了叶备身上,这喜剧效果就更加地强烈。笑了一阵却注意到对方毫无反击的意向,感觉有些无趣,抬头看时,叶备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铁良沉声喝斥道:“大家身在异域,有些玩笑开开也就算了,不要弄出仇来,吴海涛你给我出去找叶备回来大家没吃完的打包吧,给狼组的兄弟弄多一份。收拾收拾,准备搞把大的”
吴海涛怏怏的起身出门,刚一进院子里便是一愣,却见叶备正蹲在地下掩面啜泣,皱着眉摸了摸后脑勺咂嘴,硬着头皮上前打算劝两句。叶备警觉地扭头一看是他,狠狠地拔出腰间匕首,厉声道:“你滚开”
“好好”吴海涛举起双手,狼狈地说道:“你莫哭,莫哭,我滚我滚还不成么。”说完双手抱头向前一窜,在地下滚向前去。叶备根本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如此滚开,噗哧一笑,下意识的掩口,便在这时吴海涛已经近身。一个擒拿手捏在叶备腕间,匕首咣的掉在地下。
“啊”叶备尖叫了一声。吴海涛顿时慌了神,低头看着惊问道:“扎到脚了”
叶备一挣手臂道:“手笨驴”
吴海涛这才定下神来,讪讪的笑着松开手道:“痛撒”话没说完,叶备早已反手一个耳光抽得结结实实,反应过来时,那叶备早已窜身走远了。吴海涛抚着有些发烫地脸。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廊下铁良笑着看着这两个死冤家,摇了摇头喊道:“吴海涛你个笨驴回来干活”
县令被人当衙刺列在官署内,这南坛县衙炸开了锅,因为是刑命案子不敢轻忽,县里赶紧点了一百镇兵,会同几十个衙役,一面使人连夜报往南定府里,一面包围学校准备拿人。
到了学校。却只见了阮生色被绑了高高吊在门口,连忙放下来一看。早被打得遍体鳞伤,搜捡身上,有一封法文书信却是谁也认不得,只得收了槛车押回衙署再说。却不料在回衙路上,被一伙人打了伏击,二三十人人人使短枪。远远的开枪,这百多人被打闷了,又无从还手,长枪短刀的怎么跟人家火枪打只好钻街窜巷地躲,那些伏击地人还不放手,死死的咬住又打了一阵,到最后百多人只剩下三十余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