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风一听乐了,心说那感情好。我巴不得呢。
他喜形于色的说到:“小月姑娘客气了,小生倒是觉得两位姑娘就在寒舍住下吧,也不用再搬出去了,这儿空着也是空着,人多点儿反倒热闹。且小月姑娘闲来操操琴,小生也可一饱耳福。美景佳人,何等快哉啊”他是快哉了,净想着牛僧孺怎么给他施展美人计,居然也顾不上止小月是杜牧看上地人了,可劲儿琢磨着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了。
止小月看到他这样,倒是忍不住笑了,完后看了看止小猜,心说好吧,你看上地这位,原来也没比杜牧好多少,整个儿也差不多是个花痴。
止小猜心里就有点儿不痛快了,心说原以为你比杜牧强一些,现在看来怎么也一个德行啊见了美女就拔不动腿
要说这女人,心思就是比较奇怪,都恨不能自己一个人霸着,就算是跟自己亲姐姐分享也不乐意。刚才止小月一回来,就跟她说了牛僧孺的意思,她当时还挺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说这么一闹腾,牛僧孺不是在棒打鸳鸯么生生的把杜牧和姐姐拆散了。可是现在看到杜风那德行,就再不为姐姐担心了,取而代之的对杜风的怨念。
杜风可能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好像有点儿露骨,于是略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咳咳,小生去吩咐厨子,今日多弄几个菜,再买几坛好酒,顺便通知一下冯家小姐,给二位姑娘接风洗尘。”说完,站起来急急忙忙就走。
他忘了,冯鹤娘虽然跟杜风目前是八竿子打不着,只是比较熟悉而已,可是冯鹤娘也是个女地,而且还是个美女,原本就为了这方面的事儿跟杜风犯不自在的止小猜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说你给我们接风就接吧,干嘛还非得把冯鹤娘叫来啊怎么着,嫌我们姐妹俩侍候你一个人还不够,你还非得再招个冯鹤娘
其实杜风倒是好意,对冯鹤娘他也还真没动任何心思,就算是对止小月,也就是一时的对牛僧孺这老狐狸的气不服,并没有太多猥琐的想法。他不过是想着止小月止小猜姐妹俩在长安也没什么朋友,老熟人倒是不少,但是总不能把那些以前听过她俩唱曲儿地达官贵人王公贵族请来吧虽然这帮人杜风现在都认识,可是就算是这姐妹俩愿意,杜风也不可能把那帮人请来啊哪儿有把自己喜欢的姑娘带出去展览的
不管怎么说,杜风按照自己地想法去操持去了,先吩咐厨房多做点儿菜,仔细想了想又差了两个人去天一阁要了两个天一阁的招牌菜。其实墨香楼的招牌菜比天一阁的更对杜风的胃口,可是杜风一想不行啊,这不是当着止家两姐妹的面揭她们伤疤么虽然搁那儿她们也没什么惨痛的经历,可是毕竟不好不是所以呢,他还是要了天一阁的,顺便让下人带几坛上好的女儿红回来。又差了个人去找冯鹤娘,如此这般的一交待,再等到冯鹤娘上门,这接风洗尘的酒席就算是开始了。
等冯鹤娘进门的时候,杜风才突然想起来,小胡治怎么没跟着回来啊
冯鹤娘也奇怪,上了桌就发现胡治不在,于是她倒是先问了出口:“两位妹妹回来了,这是好事,可是小胡治呢,那个小家伙怎么没随着两位妹妹一起回来”
杜风也接嘴说:“是呀,那小子怎么没回来难道他爷爷又复活了”杜风也是说顺了嘴,按他琢磨反正胡老头跟自己都是穿越的,死而复生也不见得就不可能,所以心里想着嘴里就说了出来。
止小猜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人死岂可复生,你不是让我把生意都交给那个佟湘玉么可是时间这么短,我担心她管束不了那些人,就留下了小胡治,他跟工场里的人都很熟悉,有他在能帮着佟湘玉一些。”说完满脸的幽怨之色,这桌上的人都明白她的幽怨是从何而来。
冯鹤娘听了心中暗笑,心说杜风你现在好玩了,看这止小猜一脸的幽怨,指不定回头要怎么审问你呢
因此她虽然清楚这里头的事儿,但是也不去帮着杜风解释,就笑眯眯的等着看杜风该怎么辨白。
杜风也不着急,这套话他早想好了,只等着止小猜说出来呢,所以听了这话,就点点头:“如此也好,说起来我也有些想念小胡治了,这小子在的时候整天跟我抬杠拌嘴,少了他还,还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止小猜一撇嘴:“少来,谁知道你跟那佟湘玉是怎么回事”
杜风听了也不以为意,这本不就是他料中了的事情么于是乎当当当当,把清明之前那两天他们一起出游,然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一说了个明明白白,事无巨细,说到精彩的地方还拍着桌子弄了个节奏板儿,就跟说评书似的,自己先美起来了
估摸着这时候要是止小月拿出琵琶来,弹上两弦子,他都能跟着手舞足蹈的唱起来。
花了小一刻钟的时间把这些事情完完整整的说完了,当然隐去了自己当时那颇有点儿幡然心动的小隐私,杜风心说这下你没什么话说了吧
止小猜将信将疑的看着杜风:“真的就这么简单”
“那是,不然还怎么样难道我跟佟湘玉郎情妾意一拍即合然后就天雷勾动地火回来之后立刻玉成美事啊就算我乐意,人家姑娘家早一个大耳刮子扇过来了,就佟湘玉那火爆脾气,一点儿都不比你和鹤娘差,你们不怕我还怕呢”说着话,他又把话题引到止小猜和冯鹤娘身上去了。
止小猜没来得及反驳,冯鹤娘不乐意了:“嘿,这又关我什么事儿了”
杜风翻了个白眼,心说活该你刚才怎么不帮我解释解释现在知道引火上身了
第二卷小试牛刀第一百三十三章重整大唐律
这段时间其实杜风很无聊,因为之前那段时间看起来好像他的事儿并不是很多,但是实际上心理上的煎熬是很严重的,这就直接导致了他的脑子始终在不停的运转,为的当然是不要出现任何的失误,防止李昂提前登位的事情不能顺利实现。
而现在李昂就这么顺顺利利的当上皇帝了,而且韦处厚立刻变成了宰相,跟裴度俩人一个左仆射一个右仆射,构成了整个宰相集团里最为中坚的一股力量。
其余的那些宰相,什么中书令,什么尚书,门下侍中之类的,分别都有着自己的政治朝向。比如向着牛党或者是向着李党,在政见上也各有不同,有的主张平藩,有的主张跟各地藩镇搞好关系,只要他们每年进贡不想着什么谋反的事儿就得了,至于是不是割据拥兵自重,他们懒得管。而对于吐蕃或者突厥的关系上,基本上也是分成两种主张,一种是想着干脆派兵跟他们干,不服气就打到他们服气为止,而另一种则是延续了牛僧孺等人的思想,主张跟这些蛮夷的国度保持正常的外交,只要他们不冒犯大唐边境,也没必要非要跟他们分个高下。
而韦处厚和裴度的态度很暧昧,并没有直说什么关于这些政治方面的事情,也许是一种明哲保身的态度,也许是他们在做着细节的规划也不一定。
杜风虽然那熟识正史,可是正史上对于这两个人基本上也就是说了说他们为官清廉公正,不偏不倚。没有什么夺权之心只是誓死效忠大唐王朝,别的关于他们地政治偏好涉及的比较少,因此杜风也不知道这些。
而李昂则态度明确,跟那些藩镇翻脸是必然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他首先要做的,是从任何一个方面凌驾于所有的朝臣之上,他再也不愿意重蹈他的祖辈的覆辙,被宫中的宦官拿捏的像是三指捏田螺似的。
所以李昂一上任就很忙,可能他也是担心自己年纪太小。那些朝臣们并不是真正地臣服于他,更多的。只是慑于皇家地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