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孤云也附和说。
白向云一惊,接过资料详端起来,照片上的人长相普通,只是两只眼睛显得很是精明,任谁都看得出这人很不好对付。
“难道他就是通过精英训练营掌控整个天极的人”白向云眉头皱起来,放下资料在房间内慢慢踱着脚步。
假设唐家天和梁野东都只是暗中掌控着训练营内外的话,那么就肯定还有一个人在总管其中一切运营调度。因为天极军火、贩毒、黑市古董和奢侈品走私几条线都只是纵向联系的,除了保安人手外,相互之间没有什么太多的交叉,而这几条线又时刻都需要精英训练营的支持,唐家天和梁野东从资料上看充其量也就仅是独挡一面的人物,并不是那种能掌控全局的帅才,加上一些性格弱点和行为习惯,估计祝编洲也不会放心让这样的人负责经营训练营和天极之间的事务。
资料上关于施新康的描述是沉默寡言,目光犀利,行事细致稳重,属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那种人;其家庭背景是单亲家庭长大,四十二岁离异,不好烟酒,无不良嗜好,有一女在外地工作,目前独居。
白向云想想江源,又想着这个施新康,脑子里一点一点的分析这样的人的种种特点,踱步的双脚也慢慢变快起来,仿佛不由自主的在房间里飘动。
有白向云冥思苦想,孤云和李刀都懒得伤脑筋,一张张的翻着那些资料评头论足,特别是看到女职员资料的时候,更是低声笑语的研究了个通透。
好一阵后见白向云还是没声音,李刀抬头向他望去,看到他飘动的身影正想说话,突然象看到什么般“咦”了声,引得孤云也抬起头来,一看之下同样惊讶不已。
这时候的白向云脸色平淡,好像是在想什么东西又好像对一切都视如不见,身影飘动间潇洒自然,手脚的摆动默契到浑若天成,整一个他和李刀在虎山监狱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郁千风在操场上散布时的情景:头、肩、手、腰、臀、膝、脚时刻保持着无数的三角形,时刻保持着绝对的平衡,平衡到好像整个人已经没了重量御风而行。
“果然是天才。”孤云轻声赞叹道,“想不到早上才刚刚领悟刚柔之道,现在就能做到了刚柔并济,这才是太极的平衡真谛啊,不一定需要打太极拳才能领悟和表现的。”
李刀对他的话若有所悟,目光随着白向云的身影也满厅的飘动起来。
“那下一步是什么”白向云突然停下脚步,满脸舒泰的看着孤云说:“我们出来之前,郁千风老哥好像也隐约踏入了另一个境界。”
“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孤云双手抱胸笑着说:“武道一途讲究的是自然而然契合天地,而后才能举手投足之间护己所弱攻敌必救,欲速而不达,强求而得反。”
听他这样说,白向云突然睁大眼睛看着他,上上下下来回的看了好几遍,就在孤云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妥时,白向云才摆出一副吊儿郎当姿态漫声说:“老实交代,我们在东城区那废楼里第一次比拼的时候你出了几成力”
“全力。”孤云看着两人满脸奸笑。
“笑得那么奸诈,信你才怪。”李刀也吼起来:“我们再比过,我就不信打不过你。”
说着他一个虎扑就向孤云扑去,白向云也好玩的哈哈大笑起来,跟着飞起身子向两人扑下。
孤云惊叫声中,三个大男人齐齐滚到地上,象小孩子般扭打起来。闻到声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的四个老人忙不迭的过来察看,见此情此景也忍不住摇头失笑不已,对望一眼懒得理会他们又回去打牌读报。
玩闹了好一阵三人才筋疲力尽的摊在地上喘着大气,好一阵后相互看了看对方衣脱裤皱的狼狈样,都忍不住同时狂笑起来。
好久好久笑声才慢慢平息,孤云突然坐起来目无焦点的看着前面失神般自言自语的说:“我多久没这样猖狂的笑过了三年还是五年上次暴打教练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白向云和李刀鼻子一酸,对望一眼也坐起来同时拍了拍他肩膀。李刀轻轻地仿佛自我感叹的说:“出来混,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白向云默然。对这句话,近三年来他理解得太深刻了。
孤云的眼睛逐渐恢复了焦点,看着音响柜上个台历屁股下突然象装了弹簧般跳起来:“今天是父亲节”
“父亲节”白向云和李刀顾不得骇然孤云的能力也看向台历,果然是父亲节。虽然他们一向不习惯过进口的西方节日,但对于目前处境的他们来说,这个父亲节就显得尤为特别了。
或许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孤云的反应才会如此之大吧。
两人看向孤云,只见他正满脸兴奋而又歉然的找到手机,一闪身就钻进房间不见。不用说也是打电话问候家人去了。
看了看时间,白向云也站起来:“我去做午饭,今天我们开开心心的大吃一顿,什么事情下午再说好了。”
“我去问问他们喜欢吃什么。”跟着蹦起身的李刀怪叫着冲了出去,一边大叫着“爸、妈,伯父伯母,今天大哥出手做菜,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说,我下去买。”
白向云也笑起来,转身向冰箱走去。
开开心心的吃完丰盛到象年夜饭的午餐,又说笑闲谈了好一阵,四位老人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白向云他们则是继续研究应该向谁下手寻找线索。
最后,三人决定从唐家天入手。之所以不动重要性嫌疑最大的施新康,是因为象他这样的人太难找到漏洞了。可以预见,在他家里绝对是干干净净让人抓不住一点痛脚的,想跟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