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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资本家 燕忌南 6749 字 2019-04-15

比如这制作枪管的钢铁,现在每次开上几枪当然是没有问题,但真要是遇到了一场大战,几十枪接连的开下来,枪管就一定会产生变形甚至报废,制作火炮的话,炮管太厚时重量太沉,炮管薄点时,不用去打敌人,先把自己给炸死了。

就算唐同没有什么野心,这先进的武器却是一定要的,为了那十几年后的建奴入关,唐同也必须得拥有一定的军事力量自保,要知道,单是扬州的那一场屠杀,建奴就杀了八十万人啊,扬州离常州可不远,唐同才不想等着别人到时候上门来屠杀自己。

投降呸,谁敢对唐同提这个主意,唐同一定会先一刀把他宰了,当汉奸的,哪可不是人来着,是狗都不如的东西,唐同虽然不是什么愤青,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心里可是自己认为自己还是个人来着。

唐同一行人走的是陆路,十二人骑着十二匹普通的马赶路,在这南方,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骑过马,而且南方也没有什么好马,便是这普通的马在南方的价钱也贵的吓人,唐同可舍不得花这个钱,手头上的这些马都算是唐同抢来的。

众人经金陵进入安徽,横穿过安徽之后进入了湖北,到达了麻城,唐同之所以会绕这么远的路,是因为在后世,麻城是他的家乡,也是他的师门云山观所在地,有机会,唐同自然要回来看看,看这近四百年前的家乡,看看这近四百年前的师门前辈们。

后世的唐家坊现在还只有几十户人家,唐同打听了一下,其中有三户是姓唐的人家,是这里的外来户,后世的唐家族谱是从清康熙初年开始的,在这之前的族谱在战乱中早已经丢失,而且后世的唐家坊住户也没有其他的姓氏,所以唐同也不太清楚这三家唐姓人中是不是有自己的祖宗,看到这里熟悉的山,熟悉的水,不熟悉的房屋,不认识的人,唐同心中嘘唏感叹了一番,沧海桑田,时空在这四百年的两头如梦幻般的闪现在唐同的眼前。

不管这三家唐姓中是不是有自己的祖宗在,唐同还是每家给了二百两的银子,族谱的丢失,意味着一个家族的文化传承断裂,以至于后世的子孙不知自己的祖宗是谁,这种的事情将在十几年后遍及整个的中原大地,唐同想想也觉得这一种无以伦比的悲哀。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笔巨款,这三家唐姓的人都惊呆了,不明白这个官老爷为什么要发癫的给他们这么多的钱,实在是太让人想不明白了。

看完了自己的家乡,唐同带着手下来到了云山观,这个云山观在这个时期是最鼎盛的时期,香火很盛,观中的弟子也很多,后来渐渐衰败了,到后世唐同那一代,一个道士也没有了,唐同的师父本来是云山观的道士,后来却在破四旧中还了俗,娶了亲,最后还收了唐同等几个人为弟子,算是把这一门的香火继承了下去。

现在的云山观的观主是得尘子,已经六十来岁了,玉笈真解的内家功夫已经接近了最后的境界,而云山观到了他这一代,进入了最鼎盛的时期,从各方面来说,得尘子心中都应该是足以自慰的,自慰这个词在后世实在是不好听,但得尘子现在确实是很自我安慰。

云山观中有二百多弟子,基本上人人都习了武,但有资格练玉笈真解的整个观中也只有八人,这就是敝帚自珍给后人留下的遗憾,所以云山观中武功高强的人并不多。

得尘子的大弟子安霄就是其中一个有资格练了玉笈真解的人,他也是未来云山观的观主继承人选,所以观中一般的事情是不需要他去做的,但为香客解卦却是他每天必须做的事情,这也是他每天的功课。

这一天,安霄接待了一个很特殊的人,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很大的官老爷,长相很凶恶,却不让人觉得讨厌,双眼之中神光内蕴,让安霄不由的暗自提高了警惕之心。

正文第四六章和老祖师爷们较艺上

云山观的来历与历史唐同知道的不多,唐同仅仅从师父那儿听到过几个故事,其中一个故事讲的就是明末清初时云山观的那场浩劫,这是整个云山观走向衰落的原因。

这个故事讲的就是在建奴入了山海关后,当时的云山观观主安霄不忍见汉人百姓在建奴的铁蹄下哀号,毅然率领云山观的一众弟子走上了反抗建奴的道路,这是一曲铁血的悲歌,也是一曲时代的悲歌,他们这点儿人的力量,在滚滚铁蹄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十来年后,建奴定鼎天下,当时的云山观弟子也基本上牺牲光了,剩下几个新入门的弟子,带着安霄要他们重振云山观的嘱托回到了云山观。

唐同的师父每每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没有伤感,却有着一种击节赞叹的骄傲,小时候的唐同每次听到这些祖师爷们血战沙场的事迹,也有会忍不住的热血激扬。

所以,唐同看着这些祖师爷们活生生的在自己的面前时,心中有着激动,也有着敬仰,他不知道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让他最敬仰的安霄祖师爷,所以微笑着坐在安霄的解卦桌前,把一块银子用两指一捏后放在了桌上道:“道长,给我解个卦吧。”

“哦,不知大人要解何卦”安霄见那块银子的中间被捏了两个深深的指印,眼神微微的一缩,只道来人是来找碴的,带着戒备平静的问道。

“我想知道盈生于水,气生于神做何解”唐同淡淡的笑道,这是玉笈真解中的句子,唐同把它当成了地下工作者接头的暗号,因为这玉笈真解的内容除了云山观真正的入室弟子外,旁人是不知道的。

“你大人从何处得到此卦的”安霄的心中一惊,仔细的打量着唐同,他这时的玉笈真解修练到的水平比唐同差了很多,只知道唐同是个高手,却不知唐同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更是想不明白唐同为何会知道玉笈真解中的内容。

“当然是我师父教给我的啊,哈哈”唐同觉得自己这般说法,实在是有些在祖师爷们的面前恶作剧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敢问大人的尊师是谁”安霄一点儿也没觉得唐同的话有什么好笑的,他看唐同的年纪很轻,却已经是一个看不出深浅的高手了,心中暗想唐同的师父一定更是一个了不起的高手,这样的人物,他怎敢掉以轻心。

“我师父姓殷讳若虚,道长肯定是没听过的。”唐同见对方神情有些紧张,不由的暗想到,若是自己的师父知道自己这会儿让这祖师爷这般紧张,不知会不会再揍我的一顿。

这个名字,安霄自然是没有听过的,但天下之大,高人无数,自己没听过也是很正常,安霄这般想着,也没有说什么久仰之类的江湖套话,而是直接问道:“不知大人到此,到底是有何事,还望大人告知。”

“呵呵,好说,好说,不知道长如何称呼”唐同也不想让这祖师爷们如此的紧张,那可是罪过呐罪过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