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西莉亚讷讷,不知怎么说明:她也是通过异能才知道这个朋友的真实身份。基连恍然大悟,弹了下手指:“我就奇怪一般人怎么会长成这样呢,原来如此。”语毕,冲到沙发前,拉开金发青年湿透的长袍。基西莉亚看得大惊失色:“哥哥”他、他居然剥神的衣服
“基西莉亚,你回避一下。”基连已经脱到裤子。基西莉亚红着脸抱住他的胳膊,制止他的渎神行为:“哥哥,你在干嘛啦换衣服也不用在这里”
“谁帮他换衣服。”基连冷哼:他才没这么好心,“我是在找他身上的印记。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哪个贵族甚至王族的禁脔。”基西莉亚手一滑,险些坐倒。
禁脔禁脔哥哥居然把神当禁脔
那边,基连检查了半天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想起一件事,拨开贺加斯垂面的金发,轻蔑地笑了:“哼,果然如此。”
不过,这个图案倒是从来没见过。端详额心的百合花纹,他有点纳闷:也不像手术痕迹,他的主人就这么放心他
“哥哥。”虚弱地戳戳他,基西莉亚掩面不敢看沙发上的落难神祗,央求道,“请你至少给他穿件衣服好吗”
将戴着手套的右手放在识别仪板上,门无声地开启,基连走进狭长的通道,黑发随之飞扬。
同行者焦虑的诉苦在耳边回响:“教授,只有靠你了,那个死小孩已经杀了三个人了谁也没法靠近他为什么注射了药物还”
“注射了”基连头也不回地反问,温润的嗓音却有着冰一般的冷彻,“注射了还管他干什么,让他去疯。”
“可是”
“愚蠢。他的念动力已经被封了,精神波因为药物的影响也无法发挥,只是靠着你们的恐惧直接破坏脑神经。不去管他,一会儿就会昏迷。”
谁做得到像你一样冷静啊,那些可怕的怪物想起三名死者脑浆迸裂的惨状,同行者不停地擦拭冷汗。
基连眼光一扫,透过加厚玻璃,将底下的情景一览无遗。仿佛有所感应,趴伏在地的少年抬起头。
紫眸在一瞬间扩大,伴随着膨胀的怒气。
那个恶魔
优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用全身的力气吼出最深切的恨意:“基连赛普路斯”
连超硬度钢制作的四壁也承受不住这股冲击波,爆发无数龟裂,整个地下实验室为之震动,在场的研究者惊慌走避,吓得六神无主。这片混乱中,只有基连一个人不动如山,冷冷地笑了。
完美。一手按在玻璃墙上,感受到兴奋的脉动,基连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手术刀插进那个少年的身体,探究他异能的奥秘。
可惜,同时具有念动力和感应力的超能力者太少了,少到只有这一个,即使自忖解剖成功率近百分之百的他,也不敢冒险。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年轻的科学家决定下去会会这头暴怒的小狮子,就近观察。
见仇人下来,优不假思索地扑过去,却撞上一堵透明的墙壁,被反弹回来,滚了两圈,摔得眼冒金星。
“蠢货。”下了个毫不留情的评语,基连徐徐在椅子上坐下,动作充满了洗练的优雅。
“你这个恶魔”优没有爬起来,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愤恨的泪水冲开脸上的污渍,露出白皙而晶莹的肌肤,“连婴儿也杀的恶魔”
他永远也忘不了,天堂村毁灭的那一天。他们这些被正常人厌恶、恐惧的异能者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找到一个栖身地,共同建立起理想的家园,就被这个恶魔毁成废墟。三分之二的异能者被掳,剩下的被他带来的特种部队所杀。格雷利奥尔哈特,他们尊敬的统治者刚满月的儿子,更被这个恶魔一枪贯穿
对于他的指控,基连无动于衷:“放任那个没有自控力的婴儿屠杀我的部下抱歉,我做不到。”
他的语气平淡,只是称述事实,并非自我辩解。
优一窒。身为异能者的后代,格雷利当然也拥有异能,还是非常强大的精神力。当时有十来个特种部队的成员当场发疯,开枪自裁。若非基连果断,伤亡还会继续扩大下去。
“借口格雷利又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杀他的父母,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不一会儿,优就重新凝聚起怒气,再度生龙活虎地吼人。
这次,基连只是耸了耸肩,根本懒得搭理他。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杀了那个珍贵的实验品。异能者成功结合生下小孩的例子可是很少的,说不定还是eene,偏偏唉,想起来就扼腕。
“真是群蠢货。那种婴儿居然还放在襁褓里养,应该放在培养皿里才对。”遗憾之下,基连难得口出怨言。优听得大怒:“你这疯子变态那可是人,不是牛羊之类的畜牲”
“就是人才放在培养皿里。”真没有常识。
“你”优差点被他气得背过气去,拼命踢打那面墙壁,“王八蛋臭鸡蛋不是人”基连接过机械手递来的红茶悠闲品茗,当他的唾骂是微风过耳,丝毫不萦于心。
直过了半刻钟,优精彩的三字经才告以段落,身子沿着墙滑下,大口喘息。
“冷静下来了”基连玩味地托着颊,暗暗惊叹他的毅力。照道理,那些注射下去的药物早该让他失去意识了,这个叫“优希亚”的小鬼却还是活蹦乱跳、中气充沛,不愧是他看中的实验品,“小奴隶。”
仿佛被针扎到,优立刻跳起来,一副要活撕了他的模样:“我不是奴隶你这恶魔,你可以把我关起来,但不许侮辱我”
线条优美的唇上扬,勾起笑弧,那是深沉的蔑视。
“对思想还停留在奴隶时代的人而言,奴隶不是最合适的称呼吗”
“什什么”优愣住,被憎恨和厌恶充斥的双眼浮起丝丝迷惑。
“不光是你,所有的异能者都是。你们就像一群农奴,只想着推翻残暴的奴隶主,得到所谓的自由。”基连笑意加深,清冷的语调却始终不变,“天堂村说得好听,下面埋葬了多少正常人的血又准备埋葬多少”
“那、那又怎样”沉默片刻,优声嘶力竭地叫道,“正常人杀了多少异能者我们没权利报复吗我们甚至连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