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士兵见到上级军官该怎么办”绵雨横用军人那种只有威严而好像不带个人感情色彩的话喊。
“长官好”我扭向他们行了个军礼,两眼直视前方,站得像一个正在燃烧的爆竹。
“嗯还有点军人样子可惜身子好像太弱了”那几个陌生人就点评起我来。
“嘿各位别闹了我可还想吃早饭嘿那个谁”“铁三”我插话“铁三快去弄那树吧”
我把两耳一闭,把两脚打开,双手把树往肩头一箍,把那股莫名奇妙的怒火爆发出来,“啊”大叫一声:肩顶手推、手拉脚撑把这棵倒霉的枯树当作不倒翁,拼命要把他打倒树根已经很朽了,随着“啪”的一声,一股朽木的气味冲进了鼻孔,撬出来的泥土弄了我一脚枯树挺重,压得我赶快把它扔在地上一阵“噼里啪啦”的朽木折断声、树枝与树叶的碰撞声、树枝与树干的对拼声、树干落地声一窝白蚁在树根的泥土上拼命地爬着这种腐朽的气味令我心情舒畅
“长官下一棵死树”我翘着上嘴唇,猛喘息着,再向背后一个军礼。
“小子这边来”绵雨横在前面带路,其他人为了观察我,都在我的身后跟着,“小子你好像又壮了上次都要上树,今天竟然这样就摆平了”
“回禀长官”我胸中那可怕的暴力又在蠢蠢欲动,我的声音中的火药味特浓,“我没有变化这棵树太朽乐”这么谦虚而又实际的话,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用军人这呐喊式的说话方式去散发火药味
“哦原来是这样”似乎不放在心上,用随口应答的语气说。
“铁三去把刚才那枯树拖着啊难道还要我们动手你小子怎么不长点眼水”一个责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接着又是附和声。
“是长官”我站住,后转,行礼,“不过我的收益要从所有的树枝上升到干柴总量的三分之一如果行我就马上去”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嘿小子那你上次为什么收了一半”一个长官似乎抓住了把柄的确需要说明下。
“长官上次的交易是绵雨横长官提出的再说,那本应该全属于我的那一半有一部分是支付给绵雨横长官搬运的酬劳,再有一部分是支付给绵雨横长官当时在场为我护卫的酬劳,剩下的部分是支付给前面所有人对那棵树做的事所以我接受了那个交易”顿一顿,“这一次我只是出劳力,总量的四分之一而且还必须是树枝,是我计算后应得的因为长官的要求,打乱了我的计划,所以必须增加酬劳”我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嗯说得头头是道”顿了顿,“去吧按你自己的计划去做吧”挥手让我走。
“是长官我的酬劳不变”转身,对着绵雨横那哭笑不得的表情走去。
一棵又一棵三棵死树都躺在了地上。我对绵雨横说:“长官现在我要索取我的酬劳了”那看得有些腻烦的长官们向我挥了挥手。
七手八脚,利用那些鲜活的树枝把收集起来的树枝整整齐齐地捆成了一把一把的,最后用一根长藤捆成了一捆剩下的就是三根光秃秃的有两根带着树根的树干。
“长官现在需要你做出选择”绵雨横的脸又出现在面前。
“什么选择”绵雨横打了个哈欠,显得无精打采。
“是先把这三根树干处理完了我再来把这酬劳拿回去,还是先让我把酬劳拿回去了再来处理这三根树干”我的声音有些嘶哑,身体也很有些酸痛。
“当然是先把活干完了再走啊”绵雨横很不满意似的都不看我了
“是长官”我看见一个树杈真是一个好树杈,一个在离地面一米来高分成粗细相差不多的树杈一个好可以利用的树杈“请长官退后几步,接下来会很危险”转身就开始行动绵雨横看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战友,无动于衷。
我抱起一棵枯树,把树尖插进树杈里,用一招老牛推磨,这枯朽的“杠杆”所受的力超出了它的界限,“啪”一小截树尖弹飞出去。我抱着的主干落在了地上干柴满天飞,那几位长官连带着绵雨横逃了很远。
还剩下三截粗壮的树干,该怎么办老办法,找石头
终于,结束了所有工作,看看两堆柴,“长官任务完成了”
“完成了你还没有搬到我们的营地”绵雨横像经受了一场暴雨,有些狼狈。
“上次都没有都没有做搬运”我马上反驳。
“不行你瞧我这一身全是你弄的,你必须赔偿”绵雨横从他的衣袖上拿下一小点木屑。
“不可能赔偿因为事先我已经警告过了”
“想得美可你并没有说明我们应该退多远”
“我说了请长官退后几步,可你一步都没动,我就不再有权力阻挡长官享受危险了按理说,这全都是长官的责任”
“妈的你真他妈的不识好歹,滚吧”
“是”我马上抱起自己的那一捆柴往后走“兄弟们快来搬柴啊”绵雨横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是那种无可奈何的语气。
“人呢”当我拖着一身汗水回到过夜的地方时,我乘坐的马车和我的伙伴们已经消失了,只留下无数的痕迹。
这下可好,那些一直隐藏着的,监视我的人肯定会出现了也就是说,本来已经不太安全的行程,可能已经变成了黄泉路逃走那些人一出现,我的把柄在他们手上,只要他们一动手,我就得直接面对他们我的秘密也许不会被发现,可现在这种宽松的囚笼马上就会变成一个六面体加上铁链、昏暗跟着走我这双破脚就算能跟得上马车的车轮,可我身边已经没有了食物了不累死,也得饿死也许可以去搭个便车我提着柴向已经寥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