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苦海无边第四十二章混在文职中难找路
我开始思索我现在的处境是好呢还是差呢是需要继续推开,还是要收缩换路呢
鸠尾师长的地位真的是“市长”吗不站在军需品发放处的士兵向他的行礼就可以看出,鸠尾其实只是一位比普通士兵高一级的小队长,而且还不是那种受人尊敬的小队长他只是军队里的一个笑话。
鸠尾笑容满面地向正在给警卫队发放物品的士兵说:“两位大哥能不能给我这个个人生活助理弄一套特别点的衣服”点头哈腰的样子,像是在跟上级说话。
一个士兵皮笑肉不笑地说:“哟我们伟大的运输师的师长开口了,没有也得现场做出来”这讥讽的意味很浓。
“对啊人家可是以一个师逃命于半个师都不到的骑兵铁蹄下,竟然没几个人受伤,死了的,只是丢了几袋粮食而已这是多大的功绩啊我们可得照顾好人家的要求”这个士兵挖苦得够狠,鸠尾苦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怎么行把我们运输师的人的尊严全给葬送了,我要讨回来,上前拉住鸠尾大声请求:“师长啊算了吧人家可是以几十万军队为先的,我们这么小小的一个运输师,人家哪里放在眼里人家可是在前几天以半个师不到的千来人冲破了对方十来万人的钢铁防线,这需要多么大的力量啊”顿一顿,偷瞧两个士兵,他们的脸色有些变了,“人家让我们这些苦力运粮,那是天主对我们的慈爱人家可怜我们没吃没穿,才给我们这条活路其实,这里哪需要我们运粮食来人家坐着吃,躺着吃,吃上它三四年绝对不成问题,那时候仗早就打完了”顿一顿,“师长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为我这么一个苦力出身的士兵降低身份呢师长,我就穿这么一个苦力的衣服吧”
鸠尾听完我的话,偷瞧着咬牙切齿的两个士兵,眉开眼笑起来,“对你这个小鬼头说得对我怎么可以自降身份为你干事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干”手在我肩头上一拍往一边走去。
“尊敬的兵爷们我是运输师的赤铁我不属于任何一个队,我不知道该如何领装备,请您们指点迷津我将永记两位的功德”我深深地行一个奴隶拜见贵族的鞠躬礼。
“给”一包东西扔到我脚边,我抬头望去,“这是军队高级文官的服装从来没人愿意在行军打仗中穿它,现在就给你吧这可是这里十几万人中唯一发放的就怕你小子大字不识不敢穿”那种挖苦的狂笑阻止了他们对同伴们的发放,前仰后合,如同吃定了我一般。
“哦高级文官这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虽然跟着我以前的主人读遍了三五十种天主教义,可我当官的,特别是当文官的本领根本就没有啊”我诚惶诚恐地捧起包递上去,“不过,我可以穿穿能识字写字的小文官的衣服吧这高级的就算了”恭恭敬敬地递回去,我可不能让你们笑得太开心。
“实在是对不起”士兵又是怒容,“我们这里只有这种服装,而且发放出去的东西概不退换”
“哦那么我不就成了一个长官啦那你们见到我,也要行礼吧天啦我还是抱回去供奉到天主面前吧”我故作又喜又悲的样子,缓缓地向苦力们乞怜地看上一眼,走向鸠尾。
“报告师长我领到了一包高级文官的服装”
“铁小子好样的嘴上的功夫的确很高”鸠尾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头,中间闪过一丝不服气,“这样你是不能穿不过你可以把上面的金银标识拔下来,这就可以穿了快去换吧”
“是”我捧着包,钻进旁边的帐篷。打开包一看,这上面哪有金银标识抖出衣服、裤子、鞋子都没找到,只找到肩上好像撕了什么东西的变形针孔,还有不少伸出来的线头啊我知道了已经有人代劳啦哎可惜了这些金银穿上衣服,一手拿本子,一手握支笔,腰里的小袋中装着墨汁,我真的成为了一个文官借过一把刀把胡须头发修整一番,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出现了,头上的小帽刚刚把我额头上的印迹盖住,我相信那些陪我多日的长老们也不一定能认出我来好一个小文官。
“报告个人生活助理员赤铁前来报到”我学着士兵们专用的跑步来到鸠尾面前。
“嗯精神多了”鸠尾先是一愣,接着恍然一笑,“铁小子听令马上加入警卫队进行新兵训练”
“是”我行个军礼,转身向警卫队冲去其实,我是向土坤冲去,我哪里知道警卫队的方位啊
土坤见到我不是十分高兴,他的神情里包含了太多的怀才不遇,对我说话冷冷的,把我的好心情全都打散掉。接下来,我见到了丰衣、长命、黑泥三位令人感到陌生的面容,我们两方都呆呆地看着对方,脸上的欢喜一点点长出来,绽开出花朵警卫队还没有整队,都在欣喜地适应新的装扮。
“嘿铁小子你这个狗娘养的,竟然爬到师长身边去了太叫人羡慕啦”三个人一起上来拽住我,从头到脚地看了又看。
“其实,我还不如你们再怎么说你们大小也算是个兵而我呢看看这衣服,我的武器,上来一个就可以把我给干掉”我谦虚地说。
“不许吵闹集合”土坤很看不过似的,在我们身边吼叫一声,我们二十五个人自动排起队来我不敢插队,自动站到第二排末尾。
于是,一场不伦不类的新兵训练开始了我左手拿着本子,右手拿着笔,一身的衣服又不适合训练在这里面容不得我思考,只能非常机械地咬牙硬挺土坤下达的命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看着时间的奔跑,一股难以意料将来的不安情绪从心底冒出来明天的检阅明天的检阅明天的检阅明天的检阅明天的检阅明天的检阅
紧张的一天,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怀着不安的情绪在温暖的帐篷里睡下,我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但我知道我想了很多,做起梦来乱七八糟,一会儿浑身热汗,一会儿又浑身凉飕飕的,心里时紧时松,分不清是睡是醒。
“赤铁师长叫你去”一个巡逻的警卫员冲来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