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定会措手不及的。”
夜哥翰虽然明白江逐流所说地道理,他还是担心在缠斗的过程中,李元昊的大军会赶过来。
“江老弟,以我之见,我们这五千士兵分为两部分,你我率领三千士兵对付这支党项人的千人队伍。班谷浑率领其余两千士兵到西边为我们阻击李元昊的大军,为我们吃掉这党项这千人队伍争取时间。”夜哥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江逐流摇头道:“不,我们五千兵力全部投入歼灭党项这支千人军队的战斗,务必以压倒性绝对兵力优势在最短时间内把这支千人队伍全部歼灭,不留一个活口。惟其如此,才能对党项人的心理造成打击。”
夜哥翰一愣,道:“如果战斗正在进行,李元昊的大军赶过来怎么办”
江逐流咬牙道:“只要李元昊的大军没有摸着我们的屁股,我们就要把这支千人队伍全部吞下去”
江逐流一个人骑马立在黄河岸边的高坡之上,在他身后,夜哥翰和班谷浑率领五千名披挂整齐的回鹘战士隐藏在高坡之下。
远处的地平线上,已经看见黄烟滚滚,党项人的先头部队终于出现了。
他们已经看见高坡上江逐流,不由得齐齐地发出一阵呐喊,纵马向高坡处奔来。
江逐流连忙拨转马匹,落荒而逃。
党项士兵俱都发出哈哈大笑,放马狂追过来。
当他们距离高步不到两百步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一声号角,无数羽箭从高坡后面飞了出来。
战争终于开始了
党项士兵根本没有想到会有埋伏,猝不及防之下连忙用兵器拨打。但是面对密集的箭雨,还是有不少士兵都中了箭,更有数十个士兵中箭落马。
于此同时,夜哥翰和班谷浑率领着五千回鹘战士冲了出去。
率领这支党项先头部队的将领正是乞力将军,他很是凶悍,虽然猝不及防之下折损了数十个士兵,更有两三百士兵受了箭伤,他挥舞着手中的大棒,高声喝道:“儿郎们,给我杀啊”
在乞力将军看来,虽然回鹘军队数倍于他,他却并不惧怕。王子李元昊殿下的大军就在身后二十里处,他只要在这里死命纠缠回鹘军队,李元昊殿下很快就会赶到,到时候战场形势就会逆转,回鹘军再凶悍,也免不了在此覆亡的下场
天空中箭矢互相交错,地上兵器寒光闪烁。五千回鹘士兵和一千党项战士就在高坡之下发生了激烈的碰撞,一时间杀声阵阵,天地昏暗,日月无光。
夜哥翰和班谷浑挥舞着兵器高速冲向党项队伍,江逐流早折返回来,手里握着一把开山刀,和夜哥翰班谷浑两人向党项人冲去。
第一卷第三百零四章各展计谋
江逐流虽然曾经在甘州城指挥过对党项人攻城的反击战,但是他当时是指挥官,站立在城头指挥观战,并没有亲自参加战斗,所以战况虽然惨烈,心中并没有太多亲身感受。
但是这一次江逐流也必须参加到战斗中去,对江逐流来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多一份胜利的希望,就可能早一点点时间全歼党项人结束战斗,哪怕是提前一秒钟解决战斗,也为部队胜利后的撤退赢得了时间。
亲身参加到战斗中去,体验两军对垒的血战,和在城头上观战的感觉就是不同。更何况这还是无论胜败都非常迅速的纯骑兵的绞杀战。江逐流不由得为这种交战的惨烈气氛所震慑,他深深感到,在这种数千人的大混战中,无论身手多么高明,唯一能依赖也就是自身的本能反应和身旁战友们的支持了
两股激流碰撞之下,所有的队形都被冲散,江逐流、班谷浑和夜哥翰三人都被卷入混战的漩涡中去。
江逐流拍马直奔一个铁塔似的敌将,那敌将刚杀了两名回鹘战士。
“杀”
江逐流一声爆喝,手中的开山刀带着风声砍向那个敌将。
“当”
一声巨响,敌将的狼牙棒一横,江逐流的开山刀重重地劈在狼牙棒上。
江逐流趁势倏地手腕一转,开山刀贴着狼牙棒削了下去。敌将尚未反应过来,右手三个指头已经被开山刀削飞出去。
这敌将也是彪悍,不顾右手剧烈地疼痛,左手抢过狼牙棒,回手就砸向江逐流的脑袋。
江逐流斜刺刺地一侧身,狼牙棒贴着头皮飞了过去,就在两马错蹬地功夫,江逐流的开山刀反手上撩,只听噗的一声。鲜血飞溅,这个彪悍的敌将半边面孔都被江逐流硬生生砍断。
就在此时,江逐流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风声,一个高瘦党项士兵挥着一把长刀朝他后背砍来。江逐流躲避已经来不及。反而一挺身,用后背迎着长刀而去。
高瘦党项士兵见江逐流不躲反迎,心中不由得一愣,心神分散之下。手中长刀的力量就减轻两分。
长刀刚接触到江逐流的后背,江逐流腰身拼命一扭,长刀的刀尖在江逐流后背的皮肤上划了一个长长的s行地伤痕,看似吓人。却丝毫没有伤到江逐流的要害。
在长刀划过江逐流后背的同时,江逐流手中的开山刀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地圆弧,正劈在高瘦党项士兵的额头上。
咣当一声。高瘦党项士兵手中长刀落地。额头上出现一道细如发丝的血痕。血痕迅速扩大,他在马背上摇晃了两下。噗通一声栽了下来。
江逐流看也不看,拍马奔向下一个敌人。
那个党项士兵见识了江逐流的凶悍,心中大骇,连忙拨转马头往回跑去。
江逐流战马几个纵越之间,已经追上了这个士兵,手中开山刀一抡,借助着战马奔腾之威,一刀竟然把这个党项士兵地头颅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