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应该都死光了,要不就逃光了。
宁惠似乎听见了暴尸的虚弱的嚎叫,渡轮经过了它的船尾。
这样的船总有一天会沉没,不是在暴风雨这些极端天气,而是尸菇的腐蚀粘液和生长的菌丝,最终会让这艘船裂开一个致命的缝隙。
海面上还有许多这样的船舶,宁惠拉下了窗帘。
她闭上了疲倦的眼睛,当她再次睁开的时候。
窗帘外的乌云已经染上了金边。
宁惠走向了驾驶室,她接替了小清的任务。
小狼正握着轮盘发着呆,宁惠进来后,他在一会儿才发现换了一个人。
“轮到你了。”小狼说着,眼睛一丝色迷迷的看了一眼宁惠:“有美女来陪我,我就精神多了,老大一来就睡觉,害我神经一直崩得紧紧的。。。你可要好好帮我。”
宁惠点了点头,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这里看起来,开阔多了,海面上点缀着那些已经没有人烟的渔船和轮船,它们也威胁着渡轮的前进。
“在开一会就到了海藏区了。。。”小狼边说边打了个哈欠:“真希望一路都那么顺畅,不要撞到什么东西就好。。。早知道生活在海上,也许就不用那么辛苦。”
“那你可要准备足够的淡水还有食物。”王宁惠说着。
小狼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宁惠指着河门岛外大陆的方向,那里一片红色云彩正在逼近。
小狼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直到它们已经出现在前方。
宁惠拉下了小狼,把他按到了驾驶操作台的低下隐藏。
“干。。。什么力气这么大”小狼慌忙喊道,急忙按了扭让渡船停了下来,那杂吵的发动机发出的哒哒声音消失了。
全世界一片寂静,除了轮船划水的声音。
“我在救你,白痴。”宁惠小声说道:“天上的那些东西长眼睛的,或者能感受人类,但是只要有掩藏物,不被它发现就能安然度过。”宁惠说。
”是什么“小狼问道。
“红色的水母。”宁惠说着。
他们无法感知水母还在他们的渡船头顶没有,或者方向似乎是从这里越过他们的渡船,但是宁惠知道必须要躲开。
“这些东西从岛外大陆飘来。如果被发现就麻烦了。”
小狼颤抖着点了点头:“是啊。。。这东西真可怕。”
当他们探出脑袋的时候,空中已是一片宁静。黑色的布幕开始拉住了乌云。
黑夜到来。
此时他们的位置正在,河门岛海藏区附近的海域。
四大屿sos
黑夜降临在河门市界的海域里,明明万家灯火的河门大陆,远远望去,却是一片漆黑。
大陆的海岸线似乎已经消失在黑夜的怀抱中。不管是海里还是天空,都被黑夜无情的划伤浓厚的一笔。
天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海面上吹来了寒风,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这莫非也就是天地混沌时候的模样。
王宁惠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小狼已经把锚投入了海中,马达声也停止了,全世界只有浪涛轻轻的在发出低吟。
他就睡在驾驶室里,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咖色外套,外套上散着强烈的霉味,他打着呼噜,宁惠盯着头上的时钟,在这里无论她朝哪个地方看,都是一片漆黑。
船上亮着灯光,这对宁惠来说是最安慰的事情,自从没有了电后,到了晚上便是无尽的恐惧袭来,这一丝光亮照亮黑夜,似乎也照去了长久以来因为恐惧而失眠的宁惠。
还有半个小时,就轮到阿发来守夜了。
宁惠盯着昏黄的灯泡看着,一会又盯着时钟,然后一丝光芒突然照耀在她的眼睛里。
那是一股强烈的白色光芒,她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是什么从海上投来强烈的光芒。
灯光开始不停的闪耀着。
宁惠慌忙叫醒了小狼,小狼从驾驶座上崩了起来,慌张的喊道:“怪物来了吗往哪里逃。”
他看见了宁惠被光线照白的脸,然后从驾驶室向前看去,立即用手遮住了眼睛。
小狼用手遮住了眼睛,看着前面的海面,那光芒似乎就是直射他们而来。
光芒在闪耀着,小狼默默的眯着眼睛看着。
持续了一会后,光线消失了。
在她们的眼睛重新适应了漫无边际的黑暗后,眼前却只有一片漆黑。
“那是什么光线照向我们”宁惠盯着那漆黑的海域。
“是。。。”小狼想了想:“似乎是灯塔。”
“这里有灯塔”宁惠问。
“有,我们现在在河门市的海藏区,这里有个无人的岛屿,叫做大屿,上面有一个灯塔。”小狼确定的说着。
“如果是这样,那么岛上就是还有人生存。。。”宁惠说道:“可是河门市的电力已经瘫痪了,哪来的灯光”
“应该是备用发电机,也许那里活着的人用了最后的一丝电源。。。”小狼推测道。
“离这里有多远”宁惠问。
“就是前方白天时候出现的小岛,离这里只有几千米。”小狼说,宁惠在思考着。
“是幸存者。”宁惠说:“有幸存者。。。到了现在还有幸存者。”
“那是。。。求救的信号。”小狼说:“用灯塔的光线代替摩斯电码。。。三短三长三短,持续反复。。。”
“你的意思是,幸存者们在向我们求救。”
小狼点了点头:“sos”
“我们去救他们。作为一个医护人员我无法无视。”宁惠不加思索的说道。
“不行。。。那么暗,海域里有很多残破的船只,大屿附近也许漂浮着尸菇,还有暗礁。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再说。。。”小狼看着宁惠坚决的眼光:“要老大说了才算,要不他会打我。”
“你真是没用。”宁惠骂道:“那个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他在学校里非常可怕。”小狼说。
宁惠冷笑着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小狼:“你要搞清楚,现在已经快世界末日了,哪来的学校。。。”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