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与恒生安置到葵院去。
除了想让孩子们住得宽敞外,也希望能让紫晶多些人气。
早年天慧刚出生时,恒生才住过葵院,紫晶也是甚疼地。
如今,紫晶除了帮初瑜料理内宅外,嫌少出葵院,整日里抄写经书,叫人看着心里不放心。
说完这些,夫妻两个进了里屋安置。
因喝了酒地缘故,曹也是有些意动。
夫妻两个,少不得来些“闺房之乐”。床笫之间,过后,曹已经是鼾声渐起。
初瑜却是睡不着,望着床幔发呆。
如慧不能容下丈夫的通房,就失了一个“贤”字么
说到底,天下有哪个女人不嫉妒。
就说初瑜自己个儿,将自己放在如慧那处境想上一想,也觉得伤心欲绝。
可是,作为曹家媳妇,公婆怜爱、丈夫疼惜,她能做的,应该是什么
她摸了摸自己地肚子,隐隐地生出几分期盼来。
要是婆婆生的是个男孩地话,曹家长房血脉也不至于这么单薄,子嗣传承都担在丈夫一个人身上
丫鬟隐香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弹拭各处的灰尘。待到了百宝格时,她不由地诧异出声:“咦,怎么又空了一处,这的金如意呢”
屋子里,还有个穿着青色马甲的丫鬟,闻言走了过来,看着百宝格皱眉。
“藏香姐姐,您瞧,这又空了一处,昨儿不见了一个云纹金狮子,今儿就没了金如意,这莫不是遭了贼”隐香说着,不禁瞅了瞅四周,打了个寒战。
她们“香”字辈的丫头,拢共是四个。除了有了身孕被送到庄子的添香,还有个容貌俏丽的留香。
如慧回娘家后,兆佳氏将儿子的屋里人挨个看了。因留香颜色好,怕她不安分,就打发出去配小子了。
藏香与隐香性子恭顺,容貌平平,兆佳氏教训了一番,便仍让她们在这边侍候。
如慧留下的那两个丫鬟,已经被侍郎府接回去。这边院子,只剩下藏香、隐香带着几个小丫鬟侍候。
藏香仰起头,将百宝格挨个看了,却是越看越心惊。
原本摆放着青花双凤纹瓶的地方,换上了青花三果纹蒜头瓶;摆放着象牙花雕仙女像的地方,换上了汉白玉佛手;摆放着白玉雕三羊开泰摆件的地方,换上了白柚笔筒
拢共就二十多个摆件,换了五、六件。
因换的东西,要不颜色差不多,要不样式差不多,这要是不仔细的话,还真瞧不出来。
隐香年纪下,浑不知愁,藏香到底年长几岁,手心已经都是汗,身子有些发软。
她抚了抚胸口,强按下心神,低声对隐香道:“别张扬,要不然你我都托不得干系。这事儿瞒不得,得马上报上去。”
隐香听了,不由一哆嗦,露出惶恐之色,道:“姐姐,是要去太太房么,我怕。”
隐香与藏香不同,是京城这边的家生子,二房初进京时,分在曹硕房里的。
这几年来,她也算是见识了兆佳氏的淫威,真是猫避鼠似的。
早年的玉蛛之死,加上前些日子留香只因迁怒,就被胡乱指了个麻子,使得隐香对兆佳氏越发畏惧。
藏香稍作思量,摇头道:“不去太太房里,先报二奶奶那边,看二奶奶怎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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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世家子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五百五十一章家贼下
曹家,东府,西跨院。
静惠听了藏香、隐香两个的讲述,眉头越来越紧。
藏香在曹硕身边侍候久的,怕静惠误会了他,忙道:“二奶奶,这几件东西,都是三爷大婚时收的礼,并不是陪嫁之物。这会不会是三爷换了银子,去贴补添香去了,毕竟她是双身子,也要好生养着”
静惠点了点头,看了看她们两个,道:“这事先别张扬,晚上三爷回来,你们就说我已经晓得了这个事儿。他若是没有银子使的话,我那边还有些体己”
话虽这样说着,但是静惠的心里却是忧心得紧。
她上次使人送添香去庄子时,就交代过那边的人,要是曹硕过去,要给这边回信。要是次数不多,她也好能帮着瞒瞒;要是次数多了,也好能规劝一
曹硕并没有去看添香啊,那这些东西都哪里去了
今天是四月二十日,大朝会。
畅春园箭厅里,人头涌动,三三两两的朝臣窃窃私语。不时传来咳嗽声,伴随其中,让人觉得分外压抑。
曹站在队列,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老实得紧。
虽说困乏得不行,眼皮子直打架,曹却只能硬撑着。毕竟这里是朝会之地,他也不敢放松下来。任由自己睡过去。
否则地话,“藐视君威”、“御前失仪”的罪名下来,可是叫人吃不了兜着走。
昨晚折腾到半夜,实在是自做孽。
今早过了三更天,曹就打着哈欠。早早地起了。
因睡得功夫短。加上宿醉的缘故,他觉得太阳穴生疼生疼的,一直用手来使劲地揉啊揉。
初瑜则是带了几分愧疚之色,昨晚想着心事,竟忘了今儿是朝会之期。
侍候完曹换了朝服。初瑜抬头看看座钟。已经到了丑初凌晨一点。没有功夫吃早饭了。
她包了两包点心,让曹在路上垫巴垫巴。
曹哪里有食欲,只是觉得口渴。连引了好几盏茶,才算是缓过来些。
曹正难受。实不想吃东西。便让初瑜天亮后叫厨房那边熬点小米粥,拌几个小咸菜,中午送到衙门去。
现下,他却是后悔了。
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叫,嘴巴里也干得不行。
又渴又饿又乏,就是他此时地写照。
浑身都觉得没劲,要不难受有多难受。虽说有宿醉地缘故,但是更多是饿得。要是早间听了初瑜的,带些点心路上垫吧,也不至于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