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能看到商人和地主们似乎有些心理平衡,不过,某些人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嗯,官员这边大多都是面有戚色,这让我觉得好奇,等我把所有事项宣布完毕那些渭南的商贾和士绅们都离开之后,我把官员们都留了下来。
“诸位同僚,有话但言无妨。本官也不是什么拿捏架子的人,再说了,陛下令我等来此,实验新法,为何还外乎要在这儿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而不是强制推行,若如此,早就刊行天下,何必拿区区渭南一县之地以作特别试验之地”我坐回了矮榻上,冲在座的诸位言道。
“大人,下官却实有话要说,而且,还就是关于这税制的问题。”崔仁师深吸了一口气,第一个开言。“哦,崔大人有言但说无妨,本官听着。”
崔仁师开腔之后,我才明白过来为啥方才我那句话后,这些官员都皆尽面色不愉,我大唐官员是根据品级发放俸禄,以九品区分职级,作为发给俸禄的标准。
并且,我大唐的官员又有着散官与职官之分。散官是一种表示身份地位的等级称号,没有实际职掌,相当于我们今天机关里的局级、处级纪检监察员之类。职官表示实际职守,有职有权。各级官员的品级依正、从、上、下分为九品三十级,而俸禄只依九品正从分为十八级。
领取的俸禄包括禄米、俸钱和职分田等。而且采取的是实行年禄、月俸双轨制。年禄,指的就是禄米,也就是给你粮食,让你至少不用担心吃不饱。京官正一品为每年给禄米七百石,从一品为六百石而正九品为四十石,从九品为三十石,其他的差距之大,令人目瞪口呆。
第919章公务员
外,还有一样,就是月俸,月俸在武德年间时称为俸钱和食料,而现在,李叔叔作出了改革,除禄米外,不再另给月俸的食料,而以铜钱和帛布为月俸,这算是上一项较好的改,至少不让官员们每每领工资,总像农民工似的扛着一袋袋的米吭哧吭哧地走,而只需要两手搂抱着帛布像跳着双人舞般潇洒地踩着狐步往家赶。
当然,这些是京官,就像那禄米,只有京官的份,而外官无禄,只能眼红眼绿地瞅着京城的官儿捧着禄米乐呵呵的笑,这也是为啥外官打破了脑袋也想往就城里挤的原因。
而至贞观初年,中书舍人高季辅建言:“外官卑品贫匮,宜给禄养亲。”此后,李叔叔这才下了新规定,许外官比京官低一等给禄,一品以五十石为一等,二品三品以三十石为一等,四品、五品以二十石为一等,六品、七品以五石为一等,八品、九品以二石五斗为一等。若无粟则以盐代禄。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授于官吏们的职分田和永业田,职分田是政府给任官的土地,本人有使用权,无所有权,仅食租税按份收益,凡调任或离职要交还。此外的永业田,自正一品六十顷至五品五顷不等,子孙袭用。
而现如今,大唐的各级官吏的工资并不算低,但是,其中却有一个相当大的缺口,那就是杂事。当官地,总不能自个炒菜做饭吧总不能穿着官袍整天在外边游街窜巷的告诉大家该干啥不该干啥吧
另外,他们所用的一切事物,笔墨纸砚等办公用品,就连上厕所的手纸都得自己掏钱。嗯,自然房氏造纸坊在大唐各道连开了三十七家分厂之后。至少长安城的男女老幼都已经看不起那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的绣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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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官员们地杂用,办公,包括聘请的工作人员都得自个掏钱了,没办法,取消了劳役之后,谁还会没事往里衙门里钻再说了,以往的劳役人员一般也进不了官衙。而是用免役钱请来的社会闲散人员和着城市居民来作为普通员工,而现令取消了免役钱,那这一笔办公费用、请人费用以后用什么来抵消难道让这些官员自个掏钱
这肯定不可能,另外,五品以上官员还配有防阁,也就相当于后世的警卫员,这也照样要花钱,就像本公子的那几百家将,若是正常情况下,像我光凭那些儿死工资。怕是一年下来,数百家将怕是要死掉大半,嗯,饿死的。
“崔大人之言,真如敬世之鸣钟,嗯。这些,本官还真没想过。”我摸了摸下巴,这可是个大问题。咋办怎么解决这要是解决不好,绝对是一件大麻烦事,第一,办公费用这一块在大唐从来没有提上过正式日程,最主要的是以往大伙直接从免役钱里边支取,现在没了免役钱。这些费用怎么提取这是第一个大问题。
另一个问题就是,请人来作各种工作,总不能一个县就我们这九个人在这瞎诈呼吧那还不得累死现在衙门里还有人,那是因为公告之后。明年才开始实施,可到了明年,总不能让我们跟五十年代地村干部似一个寨子一个村落的去办事吧
“没想到,这才一开始就出现问题了,好,好好”李叔叔在那拍着案几直叫好,我差点想拿手按他脑门上问问这位老流氓是不是中了马上风了。一堆破事都冒出来了,您老人家还说好,若是别人,怕是我早一脚给踹了过去,也就你这位大唐帝国主义头子,这才特地给你留俩面子。
“贤婿你愁眉苦脸的做甚子,莫非还有其他难为之事不成”李叔叔冲我笑显,十分的开朗。我终于忍不住了,探个头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岳父大人,您身子骨还好吗”
李叔叔笑着点了点头,旋及查觉不对,气的冲我直抖眉毛:“混小子,莫非你还当老夫犯头昏症不成”
“没,小婿也就是很久没见您老人家了,随嘴这么问问罢了,嘿嘿。”我赶紧辩白道,李叔叔余怒未消地瞪了我一眼:“老夫吃好睡好,天天有喜事来报,我大唐歌舞升平,如此盛世,老夫整日乐呵着呢,能有毛病,也是让你小子给气出来的。”
“”我无语了,李叔叔这
地笑着把我千辛万苦才总结出来的新税制问题阶段性案几上,很是了然地点了点头:“其实小婿你不拿过来,老夫都要去让人去找你,你瞧瞧这是什么”
李叔叔伸手从桌案上取来了一本奏本,我一看老爷子三天前呈上来的奏本,担心的正是这些问题。我呆住了,老爷子也实在是太有材了吧这种事儿也能料到,又或者说老爷子在我屁股后边安装了窃听器
“呵呵,房氏一门,父子皆是国家柱石之材啊”李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我从来没看错人地表情。听了他这话,我只能干笑着点头解释道:“岳父大人,其实这些问题并非是小婿发现的,而是崔仁师崔大人向小婿提出来的,若非是崔大人提醒,怕是小婿犯了错都还不知道。”
李叔叔抚着墨黑的长须,笑眯眯地瞅着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