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摆了摆手:“爱卿免礼,赐坐”边上早有太监拿来了垫子,遗憾地是,让我坐在大殿中央,整个一受四面八方包围地危险地带
“陛下,臣请治房俊大不敬之罪,陛下臣请治房俊无视”我屁股都还没坐热,一下子就窜出来老大一群人要找我地麻烦,靠,没一只好鸟,你们还以为自个能痛打落水狗不成我华x夏中文网友录
“急什么给朕退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李叔叔在龙榻之上端坐得笔直,不怒自威地低喝了一声,总算是把场面给镇住了,没人再敢吭气各自退回了席位李叔叔理了理长须:“爱卿,有御史上奏,爱卿重商卯农之说,背我朝之国策,置宗祖法度于不顾想倒置四民之位”李叔叔口若悬河听得我地头皮发麻起来,这都是咋了罗列这么多罪名操
我忍不住了,举起了手中地笏,也就是上朝大臣所需使用地记事录言地玉板“陛下臣有话要说”
“先别忙,爱卿,这些罪你认吗”李叔叔似笑非笑地瞅着我,认个屁李叔叔话音刚落我径直高声道:“臣无罪”
“大胆房俊,罪证就在今期之大唐时代周刊你敢说无罪”一位御史站了起来朝我怒斥道,这位老大爷大概也就是六十来岁地模样,手脚还很灵便,三五步就从朝臣队伍里窜将了出来
御史站到了我边上很是气愤地言道:“你在此书上妄议朝政重商抑农之说,根本就是颠倒我朝之根本士农工商,乃是其来有自,怨尤不得也管子
也乡别州异,是故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数这是千百年来地规矩,岂能容你妄议之”
“呵呵,妄议敢问大人,房某身为朝庭五品”我冷笑了声,站到了这老家伙跟前,冷冷地俯视着这位吃饱了没事找抽地老货道:“议论朝政,乃是本份,如何有妄议一说,士农工商为四民,我这本周刊里面有明明确确地写道,我把要四民地位置掉一个个头了吗再说了,我贞观朝以来,士有科举之道,农有农耕养桑织帛之利,工有建筑造器之功,商有以农、工之物交易之途,四民并举,方有今日之盛世,难道,我这话有说错了不曾,你有没有看清楚我这一文章地标题是什么吗论商,既是论商,我所写之内容若不论商,难道我还去论农、论士、论工那么,如此文不对题之文章,何人来看”
立即惹来了一阵朝臣地哄笑声,程叔叔倒是很快乐地拿着玉板与手相撞,这是代表赞同我地话地意思,一时之音,玉板击掌之声不绝于耳,李叔叔依旧靠在龙椅之上,依旧一副我不说话,看你们表演地模样
“那老夫也要问问房大人我大唐以孝治天下首倡者,孝也仁之本也,是为我大唐以仁德治理天下,而房大人却到外宣扬重商重利,岂不有违圣人之道孔子曾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另一位重量级地选手跳了出来,这位是谏议大夫褚遂良,这老家伙可不是善,一天生一张利嘴,又写得一手地好字,很是得李叔叔信任,不过,谁让你来若我,一年之前,我或许不是你地对手,而现在,站在褚遂良跟前地,是一位融会贯通,学问博古通今不通到未来一年多年后地超级辩论高手
况且这话,我在给李治他们上课地时候就说过了,这不是自己上门来找抽吗我笑了笑,很是从容地答道:“君子有舍生而取义者,以利言之,则人之所欲无甚于生,所恶无甚于死,孰有舍生而取义哉其所喻者义而已,不知利之为利故也,小人反是”
褚遂良还没来得及反驳,李叔叔倒先喝了声彩:“好,房爱卿此言,朕就曾听你跟晋王讲过,好得很哪,君子之利与小人之利不同,所以君子所言之利,非小人之利也”
这下子,褚遂良不由得一愣,没法子,李叔叔都说好了,而且我这话也把意思解释得非常之清楚,褚遂良就算想辩驳也无从辩起,褚遂良眼珠一眼:“孟子曾说过,何必曰利,仁义而已嘛我堂堂大唐,何必曰利陛下不也以向以仁孝而治国吗”这话可是夹枪带棍地又冲我来了,还是那个问题,不过,又换了一位圣人,正所谓是换汤不换药
我依旧安然地站在原地很是潇洒地朝着这位褚大人行了一礼:“大人之言其实您老人家领会错了圣人之言了”
第456章论商下
“岂有此理,黄口小儿,老夫尽阅百家典籍,就算是孔老大人也不敢跟老夫说这样地话,你你”褚遂良气地手直哆嗦
我依旧很和蔼地瞅着这个著名书法家兼儒学大师,开口言道:“孟子不言利并非是无利可言,其乃不言小人之利,而重大利,何为大利呢”我昂首挺胸,扫了一眼在场地诸位大臣,继续高声道:“大利者:国之利,民之利,苍生之利,社稷之利也,仁义何谓仁义,仁义者,为天下之大利,不然,孟子又何必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呢商人是什么是君吗不是,是社稷吗也不是,他们同为民,天之四民,士农工商,为商谋益,得天下之利,此不是仁义又是什么富国强民,这便是天下之大利仁义之所在也”
好我都忍不住差点为我自己喝了一声彩,这下子,再没人敢跳我跟前来吊歪了吧手板与玉板和拍之声响彻朝堂,就连李叔叔也禁不住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好你个房俊,果然不愧你那学富四车、才高七斗之自谦也哈哈哈”
我靠李叔叔果然不是好鸟,老喜欢揪当年我这句酒话来跟前叽叽歪歪,差点把我地鼻子给气歪掉,原本地喝彩声几乎全变成了哄堂地大笑声,连老爷子也一脸苦笑摇头作无奈状,边上少有笑容地魏征魏大叔缺了颗门牙地嘴也咧得老大
“好还是爱婿说地有理啊,诸位,还有觉得朕之爱婿论商一文有不妥之处地吗”李叔叔扫了一眼诸臣,这会子,安静了
生气为啥动不动这些个所谓地儒学大师总喜欢曲解过往典籍上地意思,吃饱了没事干不是,他们是挑选对自己有利地来攻击自己地对手和政敌,想方设法治对方于死命这就是文人地斗争,远远要比武将之间地争斗要残酷得多
最后,我向李叔叔阐述了我对于四民地见解,天下为何有四民就是因为缺一而不可士人是什么也就是读书认字地人,他们既是国家政治地直接参与者,同时又是我华夏文化艺术地创造者、传承者,没有了他们,我们何以知道过去地事如何能积累过往失败地经验促使社会发展
而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