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刘思思并没有心情去听这些,她皱眉:“可我不想去麻烦李大哥,现在当急的是要知道阿东的情况。”
母亲不是向来不想自己跟李松泽靠得太近么?
回想起李松泽当着谢雪的面,笃定又毫不避讳地说出“她是我女朋友”时的场景,刘思思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她的目光微微下垂,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无奈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眼眸。
李松泽对她的心思,或明或暗,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在众多个不经意时默默的守护,他对自己的喜欢毫无保留,却也毫无底线,这份沉沦让她揪心。
可刘思思此刻只无奈于这份感情的错位。
她的心,早已被林学东填得满满当当的,喜怒哀乐便都与那个男人紧紧相连了。
那些共同经历的过往,或甜蜜或苦涩,都在她心底刻下了深深的印记,无法忘怀。
听到女儿这话,曾美玉嘴角微扁,她仰了仰脖子,压住眼眶里冒起的泪光。“那是肯定的。但是你现在也不能不听医嘱,得要在这里好好静养!”
说完便攥紧了轮椅扶手,发力推动。
轮子在地面上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有些不敢放慢速度。
晚上,病房里大大小小的灯全亮着,灯光落在了每一个角落。
第N次握着手机,却一无所获的刘思思,双眼像隔着一层厚重且朦胧的毛玻璃。茫然无措的像尊石刻的雕塑,呆呆地坐在病床上。
她怎么也无法再次接通林学东的手机了。
拨打过去,听筒里只有单调而冰冷的提示音,一次次将她的希望击碎。
不仅如此,就连阿肖、谢展明也如同人间蒸发了般,毫无音信。
挂墙电视正不断循环播放着本市的即时财经新闻,声音不大,却好似一个个尖锐的音符,每一段新闻的启播,都精准无误地敲在她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
她只是昏睡了五天,如果这期间林氏有什么变故,新闻里不可能没有丝毫动静。
所以,刘思思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字。
就在这时,套间客厅的大门被轻轻敲响,杜镇涛走了进来。
一看到他,曾美玉眼睛就瞬间亮了起来。
她匆匆上前,直接把他堵在了玄关。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急切。“思思开始起疑心了,这方法能行得通吗?”
“李先生还未调查出林学东的下落,思思这边,目前也只能先拖着。”杜镇涛叹了口气,眉头不自觉地拧在一起。
曾美玉攥着手心,眸光闪烁。“你说,阿东要是有什么好歹,思思该怎么办呢?”
那发颤的声音里满是自责,她不该棒打鸳鸯的,要是没有那些阻拦,也许现在就不会是这般局面了。
“曾姨,我们先别自己吓唬自己,当时医生喊签病危通知,可能也只是走个既定程序。”杜镇涛伸手轻轻摁了摁曾美玉的手背,试图让她镇定下来。
他站在客厅里朝病房那扇房门看了眼,努力扬着一丝安抚的笑容,说道:“我从小白那打听过,林氏内部一切如常,只对外宣称总裁公务出了国,那个肖特助也随行了。”
“思思给肖特助和谢先生都打过电话了,就是没找着人......”曾美玉眉头紧锁,肩膀微微下垂,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从医生那儿回来后,刘思思就用回自己的手机不断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