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位面之胎诞生之地。

此方界域如同一方宇宙初生，其内浑沌气弥漫，万道法则不断交织演化，吞没一切，哪怕是至尊境层次的存在进入此地，也有被同化的风险，这是一片归于虚无的世界。

药言盘坐中央，周身混沌光弥漫，宛如一尊人形位面之胎，气息与此界完美相融，吞吐间，竟能引得此界共鸣，吸收无尽虚空的力量，演化万道法则。

他如今的混沌体已经初步小成，整体已经趋近于完美，只需不断吞噬万道法则，便可不断进阶，直至大成圆满！

待那时，便是药言凌驾于万道之上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

药言缓缓睁开了双眸，眼中有着淡淡的混沌光隐没，随着双眸彻底化作了漆黑色，他才结束了这一次的闭关，进入大千世界的这几年，他的实力进步的极快，或许是在下位面饿了太久，直至飞升大千世界，才逐渐‘吃饱’，而吞噬了洛河之后，更是感受到了吃撑的感觉。

那由昔日大千世界第一美人洛神所化的洛河，其内蕴含的力量与道则无法强横，哪怕是圣品天至尊，也很难将其带走炼化，除非洛神残魂愿意。

不过如今，这些都成就了药言。

“你的肉身应该已经达到圣品层次了！”一道绝美的倩影自混沌界域中浮现，姿态雍容高贵，容貌绝世倾城，双眸似星辰一般，注视着药言，缓缓说道。

这段时日她一直盯着药言修炼，期间体悟到了药言的道路，不得不说，药言所走的路很夸张，同样也很大胆，只能用疯狂二字来形容。

“多亏了你留下的洛河，其内蕴含的道则与力量节省了我不少时间。”药言实话实说，若非吞噬了洛河之力，以他混沌体的进度，估计得费数十年才能走到这一步，甚至期间还得剑走偏锋，找一些不长眼的吞噬一二，不然单凭苦修，可没办法喂饱混沌体。

“你能吸收我留下的力量，这是你的本事！”洛神美眸含笑，轻声说道。

她当年留下洛河，原本的意图是给洛神族留下一个传承，同样也是给大千世界留下一些印记，身为昔日大千世界的第一美人，她可不希望自己就这般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出现了药言这样的异类，竟给了她再次轮回重生的可能！

“没有你的配合，我可做不到这一步。”药言笑道。

洛神没有接茬，毕竟此事本身就是一场交易，只是如今走到这一步，交易倒是没必要拿到明面上来讲了，她看着药言，询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走，以你的体质以及所走的路，苦修对你而言毫无意义，想要让你的道圆满，需要的资源太过庞大了，整个天罗大陆都未必能喂饱，且你所走的路太过凶险，一旦彻底放开，或许大千世界都未必容得下你！”

“容不容得下不是看别人，而是看自身。”药言淡定的回了一句，在他看来，实力才是一切，别人容不下你，只能说明你实力还不够，当你实力足够的时候，你该考虑的是自己能否容得下对方。

“呵你还真是霸道。”洛神听懂了药言的意思，不由得笑了一声。

“我这就叫霸道了你们当年怎么不说天邪神霸道”药言反问了一句，当年若非不朽大帝牺牲自我，加上天邪神胃口太大，主动配合，大千世界就不是眼下这个局面了。

“待你踏入那个层次再说吧。”洛神反驳了一句。

药言不置可否，他沉吟了少许，目光微闪，轻声询问道：“你当年应该接触过原始法身，你对于原始法身怎么看，其内的意志究竟是大千世界的意志还是昔日继承者的残留意识”

在他看来，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原著的牧尘便是例子，几乎是被五大原始法身的力量硬生生堆进了主宰境，至于他之前所修炼的一切，更像是一个笑话。

“不清楚……你为何会这么问”洛神闻言一愣，旋即有些不解的看着药言，她不记得对方接触过原始法身，为何言语中似乎对原始法身极为了解。

“有些好奇罢了，对于这种能独立存在的至尊法身，你们就不好奇”药言轻声说道。

“好奇也无用，当年掌控原始法身的强者，无一不是大千世界赫赫有名的至强者，想要研究原始法身，你也得经过他们同意。”洛神坦然的说道。

“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多。”药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倒是希望能从洛神口中得知一些隐秘，可显然洛神知道的极少，亦或者根本没机会知道这些。

“你想做什么”洛神微微蹙眉，她从药言的言语中感受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当年十大原始法身，如今只剩下五座，你说我若是修炼了一气化三清，借助分身之法，能否同时掌控五座原始法身，将它们的力量融为一体”药言看着洛神，缓缓的说道。

“不可能！”洛神想也不想，直接否定了药言的想法，她看向药言的目光都充满了些许不可思议，对方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竟然连这种逆天的思路都跑出来了。

她沉默了少许，才继续说道：“每一座原始法身都是独立存在的，且力量极为强横，哪怕没有继承者，单凭原始法身自身，也足以抗衡一位圣品天至尊，且五座原始法身的性质各异，拥有一定的灵智，根本不可能兼容，哪怕你修炼的路极为特殊，也不可能同时兼容五座原始法身的力量，除非你想爆体而亡！”

“我只是提出一个猜想，利用一气化三清也不行吗”药言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理论上可行，可实际上就是找死，除非五座原始法身皆认可了你，愿意配合，甚至主动散去原本的灵智，不然根本不可能成功！”洛神眉头紧锁，凝声说道。

她没想到药言会有这样的想法，真当原始法身是什么泥巴，可以任他揉捏！

不提药言还没有真正迈入圣品层次，就算迈入了圣品天至尊的层次，也不见得能奈何得了原始法身。

“我知道了”药言眸光略微闪烁，轻声应道，他心里大致清楚了原始法身的问题，正如他猜测的那般，原始法身或许就是大千世界意志的显化。

如此一来，他原先的设想未必不可以，牧尘能走的路，他未必不能走，反正对于大千世界而言，如今最大的敌人是天邪神，而不是他药言，至少以他现在的层次，还远远威胁不到大千世界的安全……目前对外是如此。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这种危险的想法千万不要去尝试，原始法身的灵智并不低，你想同时掌控五座原始法身……此事哪怕当年的不朽大帝也不敢想！”洛神沉声的警告道，她真担心药言去尝试这种愚蠢的事情。

她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如今药言就像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