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这一双眼是一双不折不扣的火眼金睛,一眼便看见了银票上印着的巨大数额,当即倒抽一口凉气。
一把从武振手中夺过银票,先前脸上的疑惑与不耐表情也在一瞬间消散殆尽。
“公子是客,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武振笑呵呵地看着她,说道:“那就劳烦妈妈了。”
“好说好说,公子随便看,看好那间您就去哪间。”
老鸨将银票收进怀中,笑呵呵地说道。
武振点点头,拉着星彩走出房间,装模作样地在每间房门口都驻足一会儿,掐着手指头算上一算,然后再摇摇头走开。
一直走到张森所在房间的隔壁,武振才终于灵光乍现一般地哎呀了一声,指着房间说道:“这间就不错,就是这里了。”
有了银子开道,老鸨自然不会反对,又把两人安排进房间,让两人挑选姑娘。
结果没想到武振还是摇头咂嘴:“不行啊,我这兄弟刚才说了,除了花魁谁都不想见,不知道这”
说着,他不时用眼神瞟着老鸨。
老鸨是真的有些为难,犹豫了半天才说道:“这位公子,不瞒您说,我家花魁沉鱼就在隔壁。”
“好啊,那你快去叫她过来。”
“不
行啊,她真的来不了。”
“为啥?”
“公子不知,隔壁的客人就是那张大人,他与枢密使吕大人关系密切,我们这点儿小买卖可得罪不起啊。”
老鸨说着,也在观察着武振,心说我报出吕大人的名头给你听听,你要是能报出比吕大人更厉害的,我就去给你把人请过来。
反正得罪人的又不是她,到时候还能赚五千两,何乐而不为。
武振翻了翻眼睛,十分嚣张地说道:“枢密使吕师囊尚且算不上什么,更何况还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手下的一条狗。”
这话一说,其他人吓得差点儿过来捂住武振的嘴。
“爷爷哟,您可别乱说,这要是被人听见,我这买卖还干不干了。”
老鸨紧张地说道。
武振却不以为意,说道:“怕什么,他枢密院再厉害,还打得过越王殿下吗?”
突然爆出越王方杰的名头,就连星彩都吓了一跳。
老鸨更是瞪大了眼睛,张着嘴愣了半天,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越越王您是越王殿下的”
“少废话,过去把人给我带过来!”
老鸨答应一声,急忙转身往外跑,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还
站在那里发呆的姑娘们,突然大声斥道:“还不都给我退下,凭你们也配!”
另一边的房间里,张森正搂着花魁沉鱼美滋滋地喝着酒,然而啦门一开,老鸨子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干嘛呢?”
张森一脸不悦地看着老鸨喝道。
老鸨满脸堆笑,往前走了两步之后飘飘万福,恭敬说道:“张大爷,有个事儿与您商量商量。”
张森一愣:“何事?”
“是这样。”老鸨淡淡说道:“隔壁来了两位客人也想要沉鱼过去喝一杯,不知道张大人您”
话未说完,张森的眼眉便立起来了,对着老鸨怒道:“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这儿点了!”
老鸨也不恼,却是换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继续说道:“可是张大爷,隔壁两位客人来头实在太大,我这小小的燕雨楼实在惹不起啊。”
“踏马德,惹不起别人惹得起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