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脚下往东十五里地有个小地方,因为家家户户靠着养蚌收珠度日,所以叫做珠溪镇。
自从武振统领梁山之后,一应的生活用品几乎都是在这里采买的。
这里的百姓知道梁山的人并不打家劫舍,做的都是公道买卖,所以并不抗拒,也没有爆发过矛盾。
然而今天却不知道这位代管陈县令抽了什么邪风,竟然贴出了一张告示,勒令镇子上的商家一律不许与梁山做买卖,违者按私通匪类论处。
梁山的人不服,跑去询问,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无奈只能跑回山里报告。
武振听了武松的叙述,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摩挲着。
“这是听到朝廷下达的文书,要针对我们了。”
武振悠悠说道。
“哥,我咽不下这口鸟气!”
武松气愤说道。
“要不是你责令不许惹事,兄弟们怕是早就动手了!”
武振没有出声,沉默盘算着打家劫舍是不是也应该可以获得逆反值。
片刻之后,他猛然抬头对武松说道:“叫上陶宗旺,再带上两千兄弟,咱们去珠溪镇看看。”
又过了片刻,三匹快马身后跟着两千骑兵,顺着山道冲了下来,穿过已经结冰的水面,穿过光秃一片
的灰色树林,顺着满是积雪的林间小路直奔十五里外的珠溪镇而去。
今天的天气不错,北方的冬天,天空总是如同干净镜面一般透亮。
金黄色的太阳显得格外的大,阳光虽然微弱,却也能带给人一些温暖的感觉。
然而在看到远处快速逼近的那群骑兵之后,珠溪镇的居民们瞬间便通体冰寒,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了。
“院子里的人听清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把家里值钱的物件儿都拿出来!”
“再重复一遍,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任何无谓的抵抗”
站在曹里正的大宅院门口,武振对着院子里面高声叫道。
珠溪镇就是个小镇子,压根就没有守军这一说,平时维持治安的就是几个相当于后世协警的民兵衙役。
而且这些人在看到骑兵进城的时候就已经躲了,生怕被卷进来殃及池鱼。
那个曹里正躲在屋子里,缩在火炕上紧张的瑟瑟发抖。
梁山的威名他是知道的。
先前几次大败官军他也是了解的。
所以他丝毫不怀疑梁山大头领武振会杀了他。
曹里正的夫人也吓的面如土色,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听着外面的声音,一个劲
儿地数落自家相公。
“都怪你,无端的招惹这些山大王干嘛?现在人家逼到家门口了,你倒是出去和他们拼命啊!”
曹里正嘴角边稀疏的胡须剧烈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反驳道:“陈县令吩咐的事儿我敢不办吗?”
曹夫人眼睛一亮,说道:“陈县令不是说了,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去镇外五里报信儿吗?”
曹里正闻言,脸上的表情比合了中药还苦,叹了口气,说道:“县令就派了五个都头和一百五十名衙役,就外面那阵势,他们八成早就看见了。”
没错,一早就埋伏在珠溪镇东边的县衙都头和衙役早就看到了,只不过两千骑兵的威慑力实在太大,他们就算看见了也不敢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