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甚至来不及弯曲,整个人便扑到了床边。
不假思索地紧紧握住杜冥风的手,那双手冰凉刺骨,如同寒夜中的冰块。
玄墨的眼眶瞬间泛红,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是我,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杜冥风却像是被触怒的刺猬,猛地别过头去,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倔强与愤怒。
他冷冷地说道:“你来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
你走开!”
尽管言辞决绝,可那微微颤抖的语调,却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委屈与伤痛。
玄墨心头一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萧云交代的话,赶忙调整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开口解释,“那日我去琼华楼不是寻欢作乐,是有任务在身。”
此言一出,杜冥风原本僵硬得如同木雕的身体微微一颤,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
他满脸惊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你说什么?”
那眼神中,有一丝不敢相信,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期待。
玄墨见此招果然奏效,心中稍安,连忙详细解释,“那日是飞燕供出了镇国将军的令牌,被她藏在琼华楼。
你知道这令牌关系重大。
我一刻都不敢耽搁,心急如焚地直奔琼华楼,只想尽快拿到令牌,消除隐患。
拿到令牌后,我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还给你买了糕点,我差点被人误会是打劫的!”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杜冥风的眼睛,试图让他从自己的眼神中看到真诚。
杜明风听闻,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汇聚,几近夺眶而出,声音里透着一丝委屈,“可是黑豹不是这么说的……”
那委屈的语调,满心期盼着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玄墨此刻才惊觉自己竟被误会得如此之深,心中倍感冤枉,急忙辩解:“我只是让黑豹给你送糖葫芦,并没有让他泄露我的行踪。
想必他是没敢说实话,毕竟杜家寨的人出了问题。
最近我们暗卫也在自查,消息管控极严,不敢对任何人轻易泄露。
更何况,我是去取镇国将军的令牌。
这可是关乎朝堂安稳、江山社稷的大事,若有差池,恐怕会再生变数。
令牌我已经交给宸贵妃了,所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近哀求,眼中满是期盼,希望杜冥风能重新振作起来,那双紧握杜冥风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听着玄墨这软言温语的哄劝,杜冥风心中一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
可刚一用力,他便发现自己的经脉依旧麻木无感,丝毫动弹不得。
那一瞬间,他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几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他。
玄墨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意图,赶忙出言安慰,“以后都会好起来的,只是你千万别放弃求生的意志好不好?就当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