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他们敢动我,我就把听到也好,偷阅也罢,这已经不重要啦……但这个种勋!他自己贪污贿赂却……,上几次些空饷,他想据为己有,被我拒绝了,唉……”杨钦叹息,忽然眉头一皱赶忙问道,“您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的?”
“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也逃不掉。这个时候我们要和衷共济,共渡难关才是,我们最好都不要.......轻举妄动,王爷同意走动走动上面的关系,到时候朝廷顾忌面子,不会把是真是假查得那么清。”马兴故意加重了后一句话的语调,看着杨钦,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我明白了,马长史的恩情下官感激不尽。”边说边跪下,马兴都来不及阻拦。
“起来起来,我们之间还,你这不是折煞我,”马兴将他扶起,“你我毕竟共处一事这么久,我今天过来就是给你报个信,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一定要好好想想,万一出事,清白也得有机会证明才行啊!我这就先行告退了。”说完马兴就要作势要走。
杨钦见此连忙道:“请您稍等,您刚刚说,我们要和衷共济,共渡难关,说的是个正理,只是朝廷询问下来,我们又不能一起回话,这.......您有何指教?”
马兴道:“我觉着,我们和王爷见一见,本来嘛就是为了恢复护卫这种小事,话都说开了比较好。”
杨钦沉默不语,片刻后道:“是这个理,只是如今我去不大合适啊。”
马兴见他这样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极其温和:“不难为你。”说完就起身向门外走去。
“好,慢走,我送您出去。”杨钦将马兴送到大门,行作揖告别礼后伫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然后转身匆匆向府院走去。
进去之后杨钦立刻对着管家道:“备马,我去包府。”然后又立刻召集各房妻室详说了一番,然后院子里就都忙碌起来,家眷们各自收起了行李。
杨钦独自站在院子中央,从这半个月军营中的风吹草动中,他嗅到了紧张的“味道”,然后自语了一句:“是福不是祸。”转身又回到了书房。
“老爷、老爷……”刚过一会儿,一个家丁从府门径直奔向书房,跑到要面前,“门外,门外……总兵官种勋老爷前来拜访!”
他气喘吁吁中夹带着慌张的语调。
“种勋?他来做甚?”杨钦纳闷道。
此时杨钦心中产生疑问,“他得到了什么信不成?”等行至大门一看,他就忽然明白了,果然是种勋。
“种总兵,你来我私宅门前是有公干?”他看着面前的种勋,应该确切地说是望着,因为种勋是骑着马来的。而且身后还跟着乌泱泱的一队亲兵。
“杨钦,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想要谋杀上官!朝廷钦差来之前,你们任何人休想离开这大门。”种勋语气强硬,抑扬顿挫的喊着,言语中透着威严,“来人啊,把这大门还有后门围起来不许放走一个人。”
“你这是滥用职权,监禁朝廷命官,我要参你。”杨钦怒吼,“去年年末副总兵刘玉坐贼入灵州,御敌无功,你身为总兵官畏敌如虎,逗留不进,朝廷让你戴罪,你如今还要拘禁我,你不怕朝廷对你罪上加罪?
“哈哈哈.....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将死之人,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种勋嘲讽着说罢,便转身哈一口气到自己手上,“这天儿还有点冷。”
杨钦心中知道他是铁了心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于是进入府门,让下人把大门关上。
他走到大厅对已经收拾好行李的妻妾说:“情况有变,从大门已经走脱不掉了,你们翻墙走。”
众人闻言无不哭泣。